小山村里在竞选村干部时,我的那些伤已经完全好了,但我是那样惧怕到那些院子里,有恃无恐地行走了。这种感觉似乎让我回到了从前惧怕那些鸡、鸭、鹅的时代。然而在彪策家里所遇到的那只猫却对我是那样友善,她从未让她那锋利的爪碰过我一丝一毫的皮肉。我一直弄不懂冰艳家的那只猫为何对我那样仇恨,是不是他要把主人的怒气完全发在我的身上。
至今我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此自己好像得了一种恐猫症,不知不觉自己也常常把自己往老鼠那边想,这不仅增加了我的心理负担,而且似乎也改变了我一向我行我素自由散慢的习性。
村中竞选干部是在阿胖的爷爷、彪策的父亲以及从前那一次“人类战争”中的一方进行,三人竞选好不热闹。
我才不会关心谁能获胜,谁会失败的事来。不管谁胜谁负,都与我毫不相干,只希望他们不要往农田里喷洒农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这一点非常重要。
这一次竞选没有彪策参加,按逻辑我总是想不通,不管再遇多大的风险,我得选一个吉日良辰去探视,以解我心头之谜。当然话说回来,他的父亲参加了,他没有去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何况他有他自己的事可干,没那个必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
经过一整天的竞选,彪策的父亲获多数票连任村中“首领”。然而他却无动于衷,好像一点不支持父亲的工作。村中大小琐事干起来实在太棘手或者是碰到一些事时会得罪一些人,我既然没听到他们父子的交谈,当然是不敢妄自下结论。
现在惟一让我有点担心的是,彪策难道会长时间地在那间光线阴暗的屋子里奋笔疾书?那样身体肯定是吃不消,就连自己这样想着就非常吃劲似的,还莫说像他那样亲自干下去。若是像我现在担心的这样,其实反倒是让我高兴的,毕竟我要看到那本书稿的愿望并未彻底泯灭。若是事情并非我估计和想象的这样,到时我费尽周折来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岂不太让人失望了。
然而任何事情总不是完全按自己主观臆想那样发生、发展,如果一层不变倒不合乎逻辑,之所背离才能接近真实,否则谎言和欺骗就会大行其道——那样的结果似乎就太不可思议了。
对于用这样的想法来衡量彪策是否仍在那张书桌旁坚持坐下来的事实对我而言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不然让我继续坚持己见那只有悉听命运地安排了。
当然对于我此时的简单心境来说,早就该有那个必要再去探视一下。由于上次突遇那场致命性的灾祸,不然我早已见识过彪策了,那能花费这么多的心思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