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子不觉多看了来人一眼,这才走向坐在大厅中央沙发上的光头大汉,毕恭毕敬地附耳说了几句。
光头大汉点点头,双手慵懒的操在胸前,不明朗的目光锁定在某处,瓮声瓮气的率先开口,“你就是圣帝集团的严寒?”
“怎么?不像!”严寒谈笑自若,看似云淡风轻,言语中却带着几分非同一般的气势。
“哈哈,寒总果然一表人才,守时守信,说一个人来就一个人来!”光头大汉面部抽筋似的冷冷一笑。
严寒也不多言,冷冷然地把手中的箱子“啪”的扔在茶几上,黑眸一凛,“少说废话!钱在这里,人呢?”
光头大汉也没立刻出声,只是侧头示意了下身边的平头男子。
平头男子会意,立马上前打开钱箱,确认无误后,随即向光头大汉点了下头。
光头大汉这才冷笑一声,“既然寒总快人快语,我也不拖泥带水。来人,叫三狍把盛东少爷给我请出来。”
尾音落下片刻,房门终于被再次打开,只见门开处,一个简易的木制十字架被人缓缓推了出来。
十字架上,某个全身赤*裸,满身油彩的年轻男子如耶稣一般被绑在上面。
“唔唔……唔唔……”
一看见严寒,罗盛东的情绪不禁大幅度波动起来,桎梏的身体在十字架上挣扎得愈加厉害……
罗盛东既渴望严寒赶快来救他,其实又不甚愿意严寒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再怎么说他都是严寒的哥哥,是长子嫡孙,是圣帝集团毋庸置疑的第一继承人。
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落到一群不知死活的无良混混手中,备受羞辱。
本就够气煞他了,而他这般不堪的狼狈模样,还不得不展现在他表弟严寒面前。
那简直,简直可以说是他二十几年人生中,最最黑暗最最耻辱的一刻。
但,罗盛东又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想来想去,有能力救他的人中,严寒算是最稳妥最佳的人选了。
罗盛东是决计不敢再让父亲知晓的。
前段时间罗盛东伙同外人,偷偷挪用了圣帝集团的大量资金。
那次事件曝光后,他父亲罗勤便狠下决心暂停了他的所有职务还切断了他的全部经济来源。
同时又警告他,如果留用察看阶段再惹出什么事端,定会豪不留情的把他踢出董事局。
想到这些,罗盛东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扭住似的百感交集。
对父亲罗勤的恨意随之又加深了一层。
要不是罗勤狠心,他罗盛东就不会因为还不上区区一千万的赌债而被人扣住,像跳梁小丑一般被人戏耍了。
这真真,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唔……唔唔……唔唔……”想到这些,四肢被绑的罗盛东的身体扭得又更加厉害了些。
罗盛东这一东霎时惹得一旁的彪形大汉火冒三丈,扯开嗓子愤然一斥,“动,动你毛啊!看老子给你一拳……”
三狍的话音未落,一记重拳便呼哧着向罗盛东的脸部猛然击去。
速度之快,似是让人一点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