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大和白大哥真的好像两夫妻啊~”在警局的大厅里,一位已经被腐女思想根深蒂固的女警察坐在椅子上,望着带着黑眼圈却还在冲咖啡的楚陵双眼的发着金光说道。
在她一旁坐着的一位略微肥胖的青年男子无奈的耸耸肩,他听这位小腐女说这些话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懒得回话,继续看着他手头上的资料。
小女警看青年男子没有回应她,微微的嘟起小嘴居然是撒起气来,样子煞是可爱,但是青年男子还是一脸的无谓,继续盯着资料。
小女警看着青年男子鸟都不鸟她一下,无法忍受的说道:“田逸民,你够了!我不就是前个星期偷偷的把你准备送给女友的进口巧克力吃掉而已嘛,有必要这样嘛……”但是从说到巧克力这里的时候,小女警的声音明显的越来越小了,到了最后几乎听不到她说的什么,显然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嗯?真的只是吃掉而已吗?!你知不知道,那盒巧克力可是全球限量发售的啊!仅仅只有五万盒而已啊我的曾雨婷大小姐!现在其他剩余的都已经被别人购买完毕了,我去哪里找啊!我答应过自己的女朋友会给她这个惊喜的,可是你叫我现在该怎么完成自己的诺言?天啊……”这位名叫田逸民的青年男子说到这里,已经捂着脸低下头去了,怎么看都想是欲哭无泪的节奏。
曾雨婷看着田逸民如此的表情,心里也愧疚得很,毕竟当时就因为自己的嘴馋而吃掉了世界仅有的五万份的巧克力不说,而且还使得田逸民失信于自己的女友。
“好啦,你们两个欢喜冤家,雨婷你也是的,道个歉有这么难嘛,何必硬扯着脸皮嘛~”在他们不远处坐着的一位看上去已经四十多留着略微胡茬的中年男性当着和事佬适时的插嘴说道。
“就是不要就是不要嘛~!!!”曾雨婷可爱的对着中年男性伸出小舌头表示自己的倔强后,转头就跑向了卫生间。
曾雨婷这一举动,逗得在大厅的警员们都大笑了出来,而田逸民只好无奈的苦笑一下,继续埋头完成他的工作去了。
刚刚在场那个带着青春活力的可爱女生名叫曾雨婷,身高一米****,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小女生,粉嫩粉嫩的小脸蛋怎么看都不像是应该做警察的人,但是却来了这间高级的警局。
在抱怨着她那个略微肥胖的青年男子田逸民是楚陵在警局里最得力的助手,常常帮助楚陵处理了诸多事物而且做事井井有条。他是最宠爱自己的女友的,无论买什么吃什么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女友,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了。
而做和事佬的中年男子叫做张瑾,是警局的老职员,他接触的案件和逗留的时间是这间警局里最多最长的,楚陵有时候在烦恼时都会请教这位面带慈祥笑容的沧桑中年人。
这间警局有着三十六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却每个人都是精英,因为他们都是从特别的部门分配下来的人,就连刚刚的那个可爱小女生都是来头不小的人。
这警局是高层建立隐藏在普通人里的一批特殊份子,专门解决处理各种无解的杀人案或者一些灵异的事件。
楚陵就是这间特殊警局的领头上司,可想而知他的能力是如何的强大。
回归正题,白冢在翻阅资料的第三天,终于是从资料室里爬了出来。
没错,白冢用的就是爬,因为他已经困得不成人样了,但是这些奇异的事件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使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白冢微笑的爬出了资料室,看着面无表情的楚陵,举起了手中整理出来的资料和电脑打印出来的文件后,他终于是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楚陵一脸面瘫的走到白冢跟前,毕竟他对白冢这样的疯狂作为早就习以为常了,把他背到沙发上安置好后,就开始翻阅白冢千辛万苦整理出来的资料。
随意的拉过身边的一张椅子,看着那个在疯狂过后沉睡的白冢翻找出来的资料,楚陵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绝伦,从一脸面瘫,到惊讶,然后是难以置信,然后则是阴沉得可怕,最后是一面的愤怒。
花了一个小时就看完了白冢花了三天整理出来的资料,楚陵现在已经是脑袋生疼了,想不到这次的事件跳跃性这么大,而且关联的东西实在太广太难以置信了,可是为什么那个在沉睡的变态能如此神奇的找到线索?
好吧,都说他是变态,肯定不能以常人的目光去看待的。
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现在楚陵需要做的就是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着白冢从沉睡中醒来,然后,他又不得睡上安稳觉了。
楚陵把资料整理好,然后打开门走向大厅,把资料交给了正在埋头苦干的田逸民,田逸民一看到这一大叠的资料,大声的抱怨自己好苦好可怜,楚陵无视了他的惨叫声,转头就回到了办公室,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拿走,回家休息。
至于白冢,楚陵把他扔在这里是完全没问题,从以前开始就已经习惯了。
走出了警局,楚陵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天色略微带着诱人的金黄色,云层疏少却很有调理的分隔着,像早就经过处理一般颇有艺术的气息,让人看了不禁驻足欣赏其美妙。
楚陵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真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啊,美得让人窒息。”
盯着天空那有着特殊美感的云层,楚陵渐渐迷醉其中。
经过了两天舒服的大睡,白冢醒来时已是精气神十足,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就开始清扫放在桌面上的饭菜。
白冢虽然一直在闷头大睡,可是可爱的小女警曾雨婷却每天都在给白冢换着饭菜,即使白冢一直都没有醒来吃掉它。
吃饱喝足了后,白冢用刚刚抓过鸡腿粘着油腻的左手挠了挠头发,然后才发现自己没洗手……
眼皮抽动了下,他淡定的抓起纸巾把手和嘴抹干净,然后把之前他随意甩落在地上大衣拿起来穿上,慢慢的走出办公室。
他知道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回家把自己弄干净!
就这样,白冢在各种各样看奇葩的目光下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一回到就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脱了个精光扑向了浴缸。
就在浴室传来了水流声与白冢欢快的哼唱声时,白冢扔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冢听到了却没有理会它,继续他欢快的沐浴之旅。
在手机响了四十多分钟的时候,白冢终于是把自己清洁干净,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客厅,一脸惬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后才拿起手机接了来电。
“你丫的肯定又是在洗澡!”电话的那头带着已经对白冢这个行为习以为常的口气对白冢说道。
白冢只是干笑了两声,就马上转入了正题:“楚哥,让你查的都查好了吗?”
电话那头的楚陵叹了口气后,就传来了翻书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楚陵就说道:“这些诡异的事情连接起来,都还是很诡异。”
“不诡异就不会让我这么有兴趣了,怎么样?查到了什么?”白冢嘴角微微翘起,看得出来他对这类事情真是充满狂热的。
“说是东南亚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的画,你要我找的是这个吧?”楚陵在那头拿起一张照片看了起来,这张照片是一扇门的前方坐着一名女生,这名女生扎着麻花辫,面带人畜无害的微笑,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让专业的人看的话,就能得出了很多诡异的问题点。
这幅画在诡异图画界异常的出名,据说画中的女子是东南亚【据说是新西兰】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当时她正和一个画家在热恋之中,画家因为他的画得不到别人的赏识而感到悲观,姑娘就想用自己的爱情来改变画家的悲观心理。
可是好景不长,在当地有一个恶霸,有钱又有权势,那恶霸见到这姑娘起了歹心,把她糟蹋蹂躏了,姑娘很伤心,绝望……最后,这个脆弱的女人绝望的自杀了……
画家得知后,悲伤至极,然后用全部精力做了这幅画,最后也自杀了……
那个恶霸之后看到这副画,莫名其妙的发疯了,用手把自己的脸抓得稀烂,还直接用手抠出了自己的眼珠子,然后歇斯底里对画中的女子喊:“不要这样看我!!!”最后也自杀了……
从此这副画不知道怎么被保留下来的,也不知道传了多少年,据20世纪70年代,英国有一个画家看到这副画,盯着画中女子的眼睛一直看,看久了,身上就起鸡皮疙瘩,然后眼前的画面出现幻像,是2个男人的头像,再稍微看久一点,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在隐隐作痛……
最后这个画家莫名其妙的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也有人虽然看过这副画,但是有一种无法形容,说不出的力量在迫使自己看画中女子的眼睛,根本无法自拔。这副画在当时已经被当地的宗教收走,宗教称这副画为:灵图。
据说从她的眼睛除了可以看出幻像,还可以看出那两个男人【画家和恶霸】死时的面孔!
“曾经有人想破解这幅图最后却被它迫害,你认为,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所有怪异的东西就是类似这样的暗示,以至于让你产生无法逃离的幻觉的?”楚陵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并不是这样的。”白冢摇了摇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在沙发上,继续说道:“我其实是想让你调查清楚了后,我们自己去一趟收藏这幅画的地方,我们自己去尝试!”
楚陵本来是猜到白冢这样的想法的,可是听到他说和自己想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内心真是讶异得可以。这种事,如果这幅画对他们没什么影响还好说,但是万一有什么事,他们两个都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幅画的手上。
楚陵不理解白冢是哪里来的勇气提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是接下来白冢说的话更是让楚陵惊讶到无以复加。
“楚哥,等看完这幅图,我们第二天晚上就去公墓挖坟!”
“我去你这丫的睡一觉睡迷糊了吧?挖坟?这是犯法的,你要我陪你去干?”楚陵自己就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警察,还是别人的上司,白冢现在提出的这个建议岂不是要让他陪他一起犯罪?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个警察的身份就让楚陵绝对不会答应白冢这个要求。
白冢对楚陵的反应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如果不和我一起干也可以,但是你甘心这些秘密都被时间被世人遗忘嘛?”
“关我毛事!”楚陵吼了一句后就把电话挂掉,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回忆这两天所搜索到的资料和图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楚陵才躺着没多久,手机就响起了他等了许久的铃声。
来电是田逸民,果然如他所料,楚陵看着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意……
果不其然,当天楚陵还是和白冢一同前往了那副诡异的图画出产地:东南亚。
在上飞机之前,楚陵就把国内的所有事务一切都交给了田逸民处理,因为他相信他的能力,如果遇到过于棘手的事情再让田逸民联系他就是。
就这样,坐了几个小时飞机的白冢和楚陵直达了东南亚,这个盛产水稻与天然橡胶的地方。
他们通过网络灵异界的强大关系网找到了最早发现这幅图画的一位老人家的住处,居然是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
还好他们两个从小就是吃苦长大的,而且身体又是受过专业训练,不然从城市去往这偏僻的小村庄这一条路上,他们早就被颠簸得骨头都散架了。
刚刚下了飞机就直接坐车去这偏僻的小村庄,纵是白冢和楚陵如此的体格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与劳累,只好叫司机在附近的一间破烂小旅馆停了下来,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就将就的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再出发。
这间小旅馆看上去陈旧无比,单单是从外观上看就让人心生恐惧。在加上现在天色已晚的衬托下,这间小旅馆就更加的让人感觉像鬼屋。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一路上他们还真没看到什么像样的建筑和旅馆,眼前这间据司机说还是这条路径上最好的旅馆了,让白冢一阵的吐槽,但是还好司机听不懂汉语,一脸疑惑的看着唧唧呱呱的白冢。
楚陵用着他那熟练的语系和司机交流着,因为东南亚的语系比较复杂,有着许多种类,广东话、闽南语、客家话、潮汕话都是他们的主要语言。
楚陵用广东话对司机说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发,本来司机是打算赶时间趁早送白冢他们过去那个村庄的,听到楚陵这样说,就露出了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是等楚陵抽出一小叠钞票后,司机双眼发亮愉快的答应了下来。
白冢一脸不情愿的和楚陵走进了这所又破又小的小旅馆,入目处都是有着古风的环境,和外面对比起来好了很多,但是却是有些许陈旧了,还有些边缘的地方有着蜘蛛入住。坐台的人是一个老人,他面前的桌子也是散发浓重古风的木桌,但是边缘却因为过久的放置而掉色,看着有点怪怪的。
嗅着周围散发出一股股陈旧浓郁的腐木味,白冢微微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踏着咿呀作响像是随时会崩陷的木板地,楚陵来到老人跟前,礼貌的和老人说了他们需要三间单人房,问了价格什么的,白冢则在一旁观察起老人来。
这位旅店的老人家有着一头苍白的头发,已经秃了的头顶也都长满了皱纹,就像是缩水的皮肤。老人双眼眯缝着,白冢完全不能从这双眼看出什么,一袭黑白相间的大衣遮盖了老人的身躯,但是从衣服显露的凹凸处大概可以看得出他的瘦骨嶙峋。
下巴处的白色胡子已经长到了胸口处,但是因为老人太过于消瘦的原因,他身上的毛发胡子都像是悬挂在他身上一般,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在白冢观察完毕之后,楚陵也刚刚好向老人办好了所有入住基本的手续,白冢看着老人伸出那只干枯的手臂接过楚陵递上去的钱时,忽然心里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汗毛猛地乍起。
楚陵发现了白冢的异常,转头看向白冢时,正好看到他猛的一抖,楚陵问道:“你怎么了?”
楚陵的问话打断了白冢接下去的胡思乱想,白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就拿起地上的行李问道:“房号是多少?”
“18、10、9。”
白冢一听到这数字,不禁叨叨念了起来:“难道这是巧合么……”
楚陵没听到白冢的叨叨念,拿起了行李就走向了楼上,而此时司机也泊好车走了过来,他热情的把白冢手上的行李拿了过去,主动的走到楚陵前面带起路来,看他轻车路熟的样子,明显在这间旅馆住过不止一次。
待帮助白冢楚陵找到房间后,他自己就跑去了楚陵分配给他的18号房去了。
白冢推开9号房的房门,一阵霉气袭来让白冢一阵不适,把门打开了好久后,白冢才慢慢的走了进去,一床一厕所,配置着梳妆台和电视机,墙上还悬挂着一台空调,但是看上去应该是报废了。
古色古风的房间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看来店主是挺喜欢这些风格,就是似乎清洁的工作做得不太好,这些腐木味无论白冢走到哪里都闻得到。
把行李放在和房间颜色成鲜明对比的白色床单上,然后走去拉开了绣着许多不知名的花朵的窗帘,白冢他们住的是三楼,拉开窗帘后看到的除了树林就是一些破旧的房屋,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几户人家开着灯。
随后白冢拉开了窗,在拉开窗的瞬间,白冢明显的感觉脊椎发冷,他头皮猛地乍起!因为他从打开窗户瞬间的倒影中看到了身后有一名身穿白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