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鸢凉凉说道,显然,对此,她很有自信。
本身条件过硬,才不怕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
紫幽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去。
门外忽然传来声响,紫幽眸色一凝,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紧接着一道俏丽的身影就走了进来,是兰芝,她微微躬身道:“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只是,茵纱世子怕也是要一同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兰芝迟疑了一下,但是仍是开口道,直到跟着夙鸢一段时间之后,方才发现那个看似沉默寡言了许多年的怯懦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让人如此心惊,看似绝美无害的面容之下,隐藏着一个没有人能够看得清的谜团。
“去便去吧,还能吃了我不成?”夙鸢懒懒回应道,最近修炼速度好像慢了些许,看来第二重封印没能解开,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茵纱莫雨倒是有些奇怪,淮安王妃明明是他的姑母,却不怎么亲近,而且照着兰雪的消息来看,似乎是有些讨厌这个姑姑,照例说,这般野心勃勃的一伙人,不是应该狼狈为奸,而且互相利用的吗?有人能够相互利用,这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
“今日我同世子一起去吧。”相思替夙鸢系上玉佩,开口说道,夙鸢点点头,这次其他人去也什么用处,倒不如相思好。
夙鸢迈出大门,远远地就见到茵纱莫雨坐在高头大马上,颇为友善的朝着她打招呼,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夙鸢皱了皱眉,最近的宴会频繁本就是十分的讨人厌,越来越不寻常的动向,隐约可以看出山雨欲来的前兆。
茵纱莫雨的到来,同样如此,更何况淮安王妃的侄儿,再加上那样带着虚伪面具的模样,真的让她生不出什么好感,恰好触动了如今那根敏感的弦。
夙鸢只是微微颔首,没有看到转头刹那,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出现的一丝黯然。
白天的炎阳城还是十分的活跃,没有黑夜里不可言说的隐秘,也没有那么多的声色犬马,总能让人偶尔想起岁月静好,但是隐匿在表象之后的现实,苍白脆弱,而又过分尖锐。
马车里头熏香浅淡,还算是十分雅致,但是她素来不喜这些事情,因而还是看着车窗之外,白轻叶难得没有同她争辩,静静地坐在一旁,染着指甲,鲜红蔻丹,颜色殷红如血,无端多出了几分的狰狞可怖。
眸色沉沉,盯着那个三足铜鼎口冒出的丝丝白烟,笑意无声。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纤纤十指,染上了鲜红蔻丹,就像是鲜血一般,留在指尖。
夙鸢看着低着头的白轻叶,问道:“郡主难得没有随便咬人,茵纱世子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白轻叶霎时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现在能讽刺我又如何,你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头了,别以为凤锦真的能够保全你,你得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