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心宝早早守在了墨思言的窗前,小声说道:“小言,你真的要去吗?”
“当然了,我在这都一个多月了,这次我一定要去。还有你都问了吗?确定这个时候府里的人都还没起吧?”墨思言说着有些担心地朝周围张望了一下,快速从窗户跳了下来。
“我都问了,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刘婶在厨房准备早饭,别的人都不会那么早起的。”
“你说她会不会突然出来啊?”墨思言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啦,厨房离这里好远她不会过来的。”王心宝说着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小言,要不你别去了,太危险了。”
“不要,快点带路。”
王心宝拿她没办法,只好悄悄的把她领到了后门,见一只狗守在那里,墨思言急忙催促道:“快点丢给它。”
“什么啊?”
“你手里抱的啊,赶紧丢。”
“哦。”王心宝连着包肉骨头的纸一起丢了过去,闻到香味那只狗快速爬起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快去开门。”
“它会不会突然冲过来啊?”王心宝有些害怕的看着那只狗,平日里他都不敢往这过。
墨思言使劲把他往前面一推,“胆小鬼,放心啦,它不会过来的,快去。”她才不担心,饿了那只狗那么多天,现在有吃的哪还会理他们。
出了门,墨思言一脸认真的朝王心宝说道:“如果过几天我还没回来,就带人去客满楼找我知道吗?还有在那之前不许告诉别人我去客满楼了,听到没?”说完墨思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往王心宝手里一塞,“呐,这个给你。”接着人便跑得没影了。
王心宝什么都还来不及说,愣愣的看着门外发呆,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把门关上,借着月光,王心宝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手中的荷包,但是除了墨思言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之外,竟什么都没有,不过王心宝还是很喜欢,他将荷包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离开王府,因为之前就去过一次,而且还是一个多月以前,所以墨思言根据记忆找了好久才找到客满楼,而此时客满楼已经开始营业了。
按照计划,墨思言在胳膊上使劲捏了一下,可是关键时刻眼泪就是落不下来,心里着急却又没有办法,最后墨思言只得从怀里掏出辣椒粉,一咬牙直接朝眼睛撒了过去,眼泪便刷刷地流了下来,因为分量少,所以她并不担心会伤到眼睛,只是眼睛辣得不行,她是真的被辣哭了。
一走进去,墨思言马上被小二拦了下来,“你是谁家的孩子,一大早跑到店里来哭什么,走走走,别在这门口堵着,晦气。”
墨思言一愣,完全忘了要说什么,那个小二见她站着不动,使劲一推,墨思言被门槛一绊,直接摔了个底朝天,屁股生生作疼一时竟站不起来,突来的一切让她马上慌了神,脑袋一片空白,只得坐在地上哭。或许是因为见得多了,所以并没有人过来围观,自然也不会有人阻拦。
“起来。”很快墨思言便被人粗鲁地拽了起来。“快滚,不然老子把你卖到妓院去。”
“等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另一个小二也走了过来,惊奇道:“你不是上次跟王家小公子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吗?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经他这样一说墨思言马上清醒过来,故意哭得更大声了,“我被赶出来了。”
“你怎么会被赶出来呢?你家人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就让我待在这里。”墨思言说完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小二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就她一个女娃也不可能折腾出事来,一想到竟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他忍不住在心里一阵窃喜,但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说道:“你等等,我问问掌柜。”
掌柜自然不会有意见,马上让人把她带到了楼上包房,午时刚过,她便被送到了映月楼,后来墨思言才知道原来那个小二口中的妓院,就是这里。
到了里面谈好价钱,她就直接被人领着到了后院,那里只有几间小屋,她马上被安排住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就几块木板组成的床,铺着一块薄薄的毯子,上面还睡着七八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娃,旁边有个大的箱子,已经旧得看不出颜色,有两个兴许是被声音吵醒了,侧身朝这边望了一眼就又接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