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查—”
咕
“嗨嗨,你赶快去换衣服吧,不懂得退让的人是交不到朋友的”
脖子被抓住了。咕~~(╯﹏╰)b……突然变得好痛苦。铃,雅蠛蝶!雅蠛蝶!铃。
“无论如何想要和别人一起换衣服的话,嗯……没兴趣的话就没办法了,我,我来陪你换衣服吧”
“本人也要一起换衣服!塞西莉亚,快过来”
“箒……箒君!不要抓我脖子啦,我了解了,马上就出发!哎……咱是去女子更衣室换?”
刚想反对的赛莉西亚被箒不许反抗地拽着头硬拉走了。天啊!原来青梅竹马的任务里还带这种技能的?”
话说回来,我啥时候开始直呼女生们的名字的?
虽然最初闹矛盾的厉害,但随着交往时间的增长,现在已经变得可以直呼对方名字的亲密程度了。
是那个吗?就像在夕阳下的河岸边对殴直到太阳落下那种?天啊,感觉哈真不赖。唉?这不还是打架呗,不行,暴力反对!
“铃”
“干嘛?”
“暴力反对”
干!
“这算不算暴力?”
真狠,突然打了我个闷棍。我本来就说了反对的!
“明明本来不打算再出手了,却还说什么反对,蠢蛋“
无论如何,我也不打算再被打了,arena也快关门了。赶紧去换衣服吧~
“那我先去了哦”
“啊。嗯”
查理只是应了一声,我向着大门走去。因为最近已经习惯了突然加速,突然停止,IS的操纵也多少变得熟练了。
“可是啊,真是豪华啊”
安静的更衣室里,放着五十来个lock,当然室内也被建造的与之相应。我将白式变换成待机状态的白色手套,坐在了长椅上的同时脱掉了IS作战服。
“啊,好想泡个澡”
虽然都被作战服吸收掉了,但还是和满身大汗没什么区别。因为这是渴望身心变得清爽的心声。听传闻说因为只有两名男生,山田老师将大浴场的时间表重新安排了,真是非常感谢。
“O了~衣服换完了”
男生的装束是何等的简单啊,在一件事儿想完之前就穿好了。
“啊,织班君和德诺阿君在吗?”
“嗨~诶。只有织班在”
声音穿过门传了过来,声音的主人好像是山田老师。感觉到传闻还是咋滴?这时机如同计算过一般准确。
“我能进去吗?还在换衣服吗?”
为什么人在远处呼喊的时候总是要拖长音呢?真是不可思议。虽然我也一样。
“啊没事儿,换完了哦~“
“换完了啊,那我进来了”
山田老师推门进来,压缩空气开闭的声音今天也很给力。
“德诺阿没和你在一块儿吗?我听说他今天是和你一起实习来着”
“啊,他现在arena呢,一时之间还回不来,有什么事吗?要紧的话我现在叫他回来”
“啊,也不是多要紧的事儿,麻烦织班君捎个话就行了。这个月下旬开始大浴场就可以使用了,因为关门时间不一样的话会产生麻烦,所以安排男生每周可以使用2次”
“真的?”
这还叫不要紧,这太要紧了吧,这样以后我就去泡澡啦,我感激的抓着山田老师的手直说谢谢。
“太爽了,帮大忙了,谢谢啊山田老师”
“没啥,只是工作而已”
虽然对你可能只是如此,我现在的感激之情可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我感激得不经意间满面通红。
“哪啥,这全是托了山田老师的福,真是太感谢您啦”
“是……是这样吗,被这么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啊哈哈”
突然感觉到……两个人独处在更衣室,而我正热情的握着女教师的手。怎么说呢……感觉不妙啊,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夏,你这是在干什么?”
扑通……为什么查理……
“你还在更衣室啊,而且,握着老师的手在干什么?”
“啊,那啥,没啥啊“
果然还是赶紧撒手吧,山田老师也因为查理的话突然变得很害羞,我刚把手放开她就转过身背对着我。
“一夏,你刚不是说先回去了吗”
“哦哦,不好意思啊”
唉,我咋感觉查理说话中有话呢,不过表情还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太好了,查理,这个月下旬开始就可以使用大浴场啦”
“是么”
斜眼看着兴奋的我,查理解除了IS后用毛巾开始擦脸。
唔……看来果然是不高兴啊。不过难得这么好的消息却这么冷静。
“啊,话说回来织班君还有件事儿呢,有些文件需要你稍微填一下,到职员室来取一下好吗?因为是关于白式的正式注册的文件,数量稍微有点多啦”
“明白了,那查理啊,我可能会有点久,今天你就先去冲澡吧”
“嗯。好的。”
“那山田老师,咱走起吧?”
“……哈“
关上门,即使一个人待在宿舍的房间里时,查理也会发出叹息,是因为平时憋的太久了吗?不经意的叹息比想象的还厉害,连查理自己都很惊讶。
(到底是在为什么焦躁不安)
刚才在更衣室的态度现在想起来真是令人羞愧,一夏也一定不知所措了吧,眼看就要变得越来越消沉。
(还是冲个澡转换一下心情吧)
查理从壁橱中取出了换洗衣物走向了浴室。
“哈——搞定了搞定了”
文件的数量虽然不少,但实际上只是签个名字就行了,所以并没有想象中的耗费时间。
从现在开始白式也姑且算是正式注册了。不过也只是转了个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我回来啦,唉?查理怎么不在?”
刚这么想,就听见了浴室中传来的水声。
(啊,原来是在冲澡啊——话说回来,昨天好像说过沐浴液已经用完了)
想起查理昨天的话,我从壁橱中取出了备用的沐浴液。我本来打算今天一定是我先洗澡,到时候顺便补充沐浴液就好了的。
(唔……大概查理现在很困扰吧,给他送过吧)
浴室被一扇门于洗脸池兼脱衣房分开。总之先给他拿到脱衣房吧,在门口喊一声就行了。
带着这种想法,我向着洗脸池走去。
噶吃噶吃
哎呀
刚才已经有人打开进去过了,现在又发出这种声音真可疑。
啊,是查理把门打开了吗,一定是出来找沐浴液的。
“正好啊,给这个,换新的……”
“啊……一……夏”
“唉?”
从浴室走出来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孩子。
为什么知道是个女孩子的,很简单,有胸啊。
湿润的金发略有卷曲,柔软而充满弹性。她的体型修长,纤细的腰肢使她的胸部比实际上看起来还要大。
我很快反应过来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不是日本人。也可能因为这样,在那奇妙的一瞬间,那看起来差不多有CCUP的胸部与大小并无关系。充满朝气的肌肤沾着水滴,就像是散发着光芒的宝石般美丽。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女孩子的裸体,而且是****!虽然明白不把狗眼拿开是不行的,可我的视线还是牢牢的钉在了她身上。
“额……那个啥……”
突然感觉眼前这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好像似曾相识。只是情况太过混乱我已经思考困难了……嗯……金发……金发……
“呀?!”
灵魂归位的女孩儿赶忙遮住胸部逃进了浴室。
巨大的关门声也终于把我震醒,这时耳边又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那个啥……”
“……”
门的那边没有回答,大概,她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沐。沐浴液……我就放这儿了啊”
“嗯……嗯”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将瓶子放在了浴室的门口就离开了脱衣房。
“……”
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在浴室里的应该是查理才对呀……唉,难道刚那个是查理?
话说回来查理跑哪去了,他平时绑着的头发大概就是那个感觉吧。不过问题并不在此。
“查理怎么会有胸部,没错,胸部,这也太不现实了啊”
刚才的光景还留在我的眼帘中无法散去。
(胸部……真好看呀。)
擦……我在想什么啊。当然也不是说不好看……
(无论如何,还是不要在YY了,心如止水!!)
咔……
“?!”
浴室门被轻轻地打开的声音传来,在我耳中却是比什么声音都要清晰,身体不由得的僵硬了。
“洗完了哦”
“嗯……嗯”
背后传来的声音,果然是查理啊。我茫然的回过头,心里直跳,尽量保持自己不要晕过去。
“——————“
女生啊,果然是个女生啊。
“……”
“……”
我与眼前这个可能是查理本人的女生坐在床上,两个人的视线到处彷徨就是憋不出来一句话,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啊……那个啥”
半天没有什么进展只我儿先开口了,这一下可把那女生吓得一哆嗦。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要不喝点茶吧?”
“嗯……嗯……来一杯吧”
两个人一起喝点什么再说话应该能容易点吧,这倒是一下达成同意,不管怎么样,我赶紧用电热水壶把水烧开倒进了茶壶中。
“……”
“……”
我们再次陷入了茶泡好之前的沉默,不过这也没办法,我只能祈祷茶水赶紧泡好。
“已经没事儿了,给”
“谢谢……呀”
将茶递给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指,查理急忙把手收了回去,这样一来茶杯就不由得掉了下来,我赶紧扶正茶杯,飞溅出来的茶水落到了我的手上。
“烫死我啦……水……水”
我慌忙跑到水池旁将水龙头全部打开猛冲得,喷涌而出的水使我的手逐渐冷却下来,总算是没事儿了。
“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应该没事儿吧,迅速用冷水冲过就应该不会留下火伤了。”
“让我稍微看看……啊,都变红了,我妈真不该生我”
她也许是有点慌了,查理跑到我的旁边把我的手抢了过去,盯着被烫伤的地方露出了一副很痛的表情。
“我马上就拿冰过来”
“等……等一下,你这副样子跑出去会很不妙吧,等下我自己去取就行了。”
查理穿的还是和平时一样线条分明的紧身运动衣,要是暴露了就糟糕了。她现在没有穿用来束胸的紧身内衣,身上的外套一下就勾勒出她身材的曲线,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带胸的。
“可是——”
“比起这件事……那啥……从刚刚开始,你的胸部就一直碰到我呢”
“!!!!”
被我提醒之后终于醒悟过来,查理蹭的从我身边跳开,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想要挡住胸部。
“……”
虽然看起来很柔弱,但查理确实用着女孩儿特有的眼神瞪着我表示抗议。
“明明在担心你的……一夏这个色狼”
“这……”
这是为啥啊,我咋突然就成坏人了?这也太没天理了吧?哥们儿比窦娥还冤啊?
不过难道是我的幻觉?查理的眼神除了五分抗议抗议之外,还有三分羞涩和两分欣喜。
必须是我的幻觉么……这世上哪有被不喜欢的男人摸了还高兴的傻妞儿。
“唔……已经凉下来了就没事儿了,那……重新来一杯吧”
这次查理好好的接住了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日本茶。我也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先来问问困扰我半天的问题吧。
“你为什么要学花木兰啊?”
“那是……因为本家让我这么做的”
“本家……那就是德诺阿公司的……”
“没错,我爸就是那儿的头儿,就是他本人命令我这么干的”
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让人不舒服,特别是查理说到自己的本家,表情就变得有些忧郁。
“命令……那可是你父亲啊,为什么要让你做这种事?”
“一夏……我……是小三儿生的孩子”
我不知道说什么……作为一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社会这个大熔炉让我早已远离了不懂“小三儿”是什么意思的纯真年代。
“我是两年前被带过来的,那时母亲才刚刚死去呢,父亲的部下就来将我带走,在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检查之后,因为与IS的适应性很高,所以成为了多云哦啊社的非正式测试驾驶员”
查理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一般人难以说出口的话,而我也只能默默的作她的听众。
“和父亲只见过二次,倒是有过几次通话。平时我和母亲都是住在外边,倒是有一次被本家那边叫了过去。不过那次还真是了不得了,经常被正室那边人打,还被骂‘狐狸精的女儿!’什么的。而且这种是,也只能自己忍受,就算告诉了母亲,也只是徒增困扰吧,呵呵。”
查理勉强的笑了几声,不过声音却是满满的苦涩,我则连配合着她笑一笑也做不到。不过查理也不会期盼我会那样做吧。一股无名怒火环绕心头,让我不觉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那之后不就,德诺阿公司陷入了经营危机。”
“诶?不是排名世界第三的量产型IS生产制造企业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rivival不是第二代的机体么。IS的开发可是很花钱的,一般的企业只有靠国家的支持才能最终成功。因此,当法国从欧盟合并防卫计划「ignition?计划」被开除后,IS第三代的开发就变得至关紧要。虽然国防部也有支持,但是让一个一开始就是财政赤字问题严重的政府再拿出大量资金来支持有点太勉强了。”
所以第三世代型的开发已经被关闭了,塞西莉亚的话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现在,欧盟第三次「ignition?计划」的次期主力机体正在选定当中。目前的候选有英国的tears型,德国的レーゲン型还有意大利的テンペスタ型。虽说从实用度出发是英国领先,但也是难以服众。而就是为了取得具体的机体操作数据,我才会被送来IS学园。”
原来如此,恐怕拉芙拉那边也是相同的情况吧。
“话说回来,虽然德诺阿公司也在做第三代的机体。但其实不过是迟迟露面第二代的最终版本罢了。而且因为数据和时间都是压倒性的不足,所以还有着诸多的缺陷。这也导致了政府的拨款被大幅度的削减。如果接下来的IS大赛不能出人头地,恐怕就连IS的开发许可都要被剥夺了。”
“原来如此那么女扮男装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简单了,这样引人注目的噱头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广告牌,而且——”
查理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语气也带了一丝急躁。
“在日本有了你这样一个男生驾驶员登场的特殊情况,而以男生的身份来接近你,收集可以使用的我的机体上的数据要简单的多。”
“也就是说——”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说我盗用了白式的数据!我,就是那样的人!”
其实是父亲那一方在单方面的利用查理吧。只是偶然发现了IS的适应性很好,于是就拿来利用,除此之外,恐怕再没有别的感情了。
不过这一点,恐怕查理自己比其它任何人都要明白吧啊,那个,其实查理也不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别人。不过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答案了。
“不过,虽说如此。既然一夏你已经发现了,恐怕我也只会被国家唤回吧。至于德诺阿公司,到底是破产后被其它公司收购,还是像现在一样苟且偷生,对我来说,倒是怎样都无所谓了。”
“”
“啊啊,说了之后觉得轻松多了,谢谢你能听。还有,一直以来都在欺骗你,抱歉。”
看着把头深深的埋下去的查理,我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把头抬了起来。
“无所谓吧,这种事。”
“诶?”
“这样可以吗?当然是无法原谅的吧!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父亲?没有家长可以剥夺子女自由的权利吧!这不是很奇怪吗?这种事情!”
“一,一夏?”
查理用困惑和怯怯的表情看着我。不过——啊啊,可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为什么呢?一股愤怒的情绪喷涌而出。
“父母赋予了子女的生命,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那又如何?父母可以决定子女的一生?有那种蠢事吗?天赋人权,人皆有之。父母没有干涉子女命运的权利!”
在说的时候突然明白,我的这些话,恐怕并非仅仅是针对于查理。大概,也是在对我自己说吧。禁不住的想起了因为那件事而在惶惶中奔波了一天的千冬姐。
“怎,怎么了一夏?变化好大”
“啊,啊啊可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
“好啦到底是什么事?”
“我我和千冬姐,恐怕也算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吧。”
“啊”
好像之前就从资料上了解了“双亲不在”的含义,查理低下了头。
“那个抱歉”
“无所谓的,现在我的亲人就只有千冬姐一个人,已经不去想和父母再见面什么的事情了。比起这个,查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无所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吧。如果法国政府知道了真相的话,恐怕因为我这个代表候补生失职之过,是要进牢房了吧。”
“这样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不会明白的。”
即使说着这样的话的查理也一直在微笑,然而却给人一种心痛的感觉。恐怕这已经是超脱了绝望之后的一种达观吧。我惊异于查理居然能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此同时,一个想法突然涌现,那可是能够救友人于水火之间的宝贵念头。
“所以说,这样就可以了吧。”
“呃?”
“特别注意事项第21条:本学园学生在学校时,和任何的国家,组织,团体皆无干系。没有学生本人的许可,任何的外部介入和干涉在原则上皆为禁止。”
没错,这一条绝对用得上。这么一想心情也冷静了下来。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之后,背到想要呕吐的文章浮上脑海。
“——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个学校里,你不就是安全的吗?虽然这个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们还有时间再想别的方法。还没有到火烧眉毛的地步。”
“一夏”
“嗯?怎么了?”
“我没记错吧。特别注意事项不是有55条么。”
“我也就是只有勤奋这一个优点了。”
“说的也是呢,嘻嘻。”
查理终于笑了出来,不再带有委屈和愤懑,而是那种十五岁女生所特有的天真笑颜。
(呃,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呢。)
重新来看的话,查理长的真的很漂亮,何况还有那种环绕周围的无公害气息。无论如何,现在我眼里的查理真是太可爱了,这直接导致了我的心脏以超频的功率在跳动。
“嘛,总之决定权还是在查理你自己,最好还是多想一想。”
“嗯,斯言极是。”
虽然觉得很害羞,不过觉得还是应该再说点打气的话。带着这个想法我看向查理,结果四目相接。
“?怎么了?”
“不,没什么”
不知道查理能不能通过我的脸看透我的内心,不过看着她那无防备的表情和衣襟处若隐若现的胸部,我的心脏现在简直是钟鼓齐鸣啊。
“总,总之,怎么说呢。查理,稍微离开一点比较好”
“?”
“不,那啥,胸部”
被指出之后,查理的脸瞬间变得火烧火燎好像刚才也有这样的事呢。
“一,一夏,虽然还是有点介意,不过你真的想看我的胸吗?”
“什,什么?!”
“”
“”
从查理的话推测不出真意的我突然就被问得六神无主,而对面为什么也是羞红了脸低头不敢看过来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咚咚!
““!?””
“一夏君,在不在?看你好像没有去吃晚饭,是不是不舒服?”
突然到来的敲门声让我和查理都不由得向后退开。
“一夏君?我进来了啊?”
不好不好不好麻烦大了!如果查理现在的样子被人看见那么她是女生的身份就要被暴露了。
“怎么办啊?”
“总,总而言之先藏起来!”
我俩小声的交换意见,虽然距离靠的很近,不过也已经不是在乎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我知道啊先藏在”
“喂!别藏在柜橱里啊,床!床上!用被子盖起来。”
“啊,对,这样啊。”
我和查理一边在手忙脚乱——咔哒,门开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塞西莉亚!怎么了?有何贵干?”
“这是搞什么?”
在开门的人眼里,以绘画中才能出现的动作跳上床的查理和在一旁手忙脚乱的给她盖被子的我,组合到一起一定是一副真气的场景吧。而其最好的证明,就是塞西莉亚现在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没,没啥。查理偶然风寒,盖着被子好的快一点,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传说中日本的病人所采用的‘捂被子’治疗法吗?”
恐怕不是,这应该是全世界范围内通用的吧。算了,忍了。
“查理感觉不太好要早点休息,晚饭什么的就先算了吧。我一个人陪他就可以了。”
“是啊是啊”
在被窝里传出查理的声音,为了配合我还特意用了一副沙哑的语调。
“咳咳。”
哇啊,这样装也有点做的过了。到底有没有用啊。
“啊,这样啊。这样好了,正好我也没有吃晚饭,要不咱俩一起去吧。真是奇妙的偶然啊。”
不知道是不是骗过去了,总之塞西莉亚的兴趣突然转到一起吃饭上去了。
“去吧去吧,来,赶紧出发了。”
“哦,哦。”
“德诺阿君,好好休息吧。一夏君,走了走了。”
手臂被抱住了。不愧是英国女孩,日本人觉得害羞的姿势毫不犹豫的就用上了。这么亲密的姿态让我很困扰啊。不过为了保持话题还是暂且忍耐一下吧。
“怎,怎,怎么回事!!!”
从走廊的另一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走过来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帚
“哎呀,是帚啊,我俩正要一起去吃饭呢。”
“一起”吗?在语气中微妙的强调了这一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比如说我不知道的女生传说之类的。
“你们已经到了可以牵着手一起走的地步了吗!?”
“男人用这种姿势来作为lady的护卫不是理所当然吗?”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我一直作为护卫而存在啊啊啊,又被帚白眼了,为什么又是我的错?!
“一夏,你丫的,我在食堂里等你半天不见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吧?不过随口的就说出等我的事情还真是厉害。
“不管怎么样,我俩现在要去吃饭了,告辞了!”
“站住!那样的话我也要去。正好我晚上没有吃饱。”
“哎呀帚,一天吃四顿胖的可是很快的。”
“哼,此理不通。我只不过是为了给过度运动消耗的卡路里进行补充罢了。”
那个应该不管剑道部的事情吧?即便前辈们来哭求也不见去训练的某个全国等级的新人(帚)。要是因此导致水平下降就太可惜了。
“而且家里刚刚寄过来了这个,一会还要练习居合斩。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一边说一边亮了出来——我靠,是太刀啊。虽然还收在鞘里,不过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江户时期流传下来的名刀,——也就是说,是真家伙。(某人语schooldaysagain?)
“名为绯宵,是名匠明动阳晚年的作品。”
名匠?明动阳。妻子是女剑士,为了铸剑舍弃了一切,搬到飞騨山中居住。在那里专心铸就“女性所使用的刀”。
“让女性能战胜男性”就好比以柔克刚那样,并以此作为自己铸剑的终身目标。
最终,明动阳参悟到了两点。
其一“勿做多余闪避,于敌之剑戟擦身之际放出必杀之闪。”
其二“出刀收刀皆要在对方之前,于眨眼间的一瞬完成,方为必杀。”
箒的刀式参考后一个理念制作的——不禁刀身要比一般的日本刀细长,而且刀鞘也要比通常的长一些。不过,按理说单纯比拔刀时间的话应该短一点的刀拔得更快才对。的确也是如此,但那个心得主要还是讲的刀在鞘中的滑动与身体的动作,以及踏步斩时的气势(PS:而非单纯指拔刀的时间,居合斩并非是靠绝对速度取胜,而是靠着抓感官判断的时间和距离的错觉。)。
不过这样好么在一个法制国家里,一个高中生拿着把太刀到处跑啊,不好,这和IS学园可是在法律上和国际上都承认的“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领地。”
“那,那就走吧。”
诶?诶?怎么箒你也来我旁边?——那啥,怎么你也搂我胳膊啊!?
“箒,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用这种姿势来作为lady的护卫不是理所当然吗?”
护卫什么的你俩啊,不就是去食堂吃个饭么。
总之,左胳膊被塞西莉亚抱着,右胳膊被箒抱着。三个人在走廊上横行霸道,几乎把地方都占了。喂喂,大家都在看咱呐。
“我靠,天啊”
“左拥右抱”
“靠着青梅竹马的身份太狡猾了。”
“凭着专用机驾驶员的身份太狡猾了。”
嗯?怎么回事?为什么周围都对箒和塞西莉亚投来羡慕的视线?而且两个人好像还因为别人的羡慕而显得洋洋自得的样子?!被男人护卫就这么光彩吗?
“我说”
“什么?”
“怎么了?”
“走路很困难啊。”
咯吱!腕部被扭曲的感觉﹡2。我又犯什么事了啊姐姐们!
“在这中状况之下还有敢有抱怨”
“难道你是连自己有多么幸福都没有自觉的劣犬吗?”
幸福?难道在英国来个双重腕部固定技就是幸福吗?这种恶趣味我可消受不起。
“算,算了,总之先去吃饭吧,嗯。”
局促的步伐又开始迈进,不过又陷入了更麻烦的境地啊。
“今天的鱼肉套餐是鰆鱼(马鲛鱼)的,很好吃哦。”
挤过来。
“西洋风味的套餐是半熟的鸡蛋配意大利面,一夏你要不要来点?”
“哦,是吗,无所谓啊,什么都可以。”
虽然问我选哪个,不过真的是哪个都可以了,比起这个,其实我还有更要进的事情想说啊。左右手都被人搂着就算了,三个人横行霸道也无所谓了。可是每走一步,怎么说呢,就要亲密接触到某个女性所特有的膨胀出来的柔软的东西,这可以让我无法忽视的现状啊。
“怎么了一夏?”
“一夏君,有什么事情么?”
挤过来挤过来。为了观察我的脸,紧密度再次上升了。透过衣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胸型。手臂上的感觉太high了。
“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什么都没才怪啊。”
通过五段活用来控制自己锐减的理智,不过这么一段根本不够啊。难道五段活用就是为了这种场合才发明的么(五段活用,日本的语法现象,有兴趣自己查)
至于在那之后的晚饭么,别说味道了,连菜单我都背下来了。
“我回来了”
“一,一夏,欢迎回来。怎了?好像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啊啊,没啥,挺好的。说起来你饿吗?给你带了烧鱼套餐,要不要来点?”
“嗯,谢谢~我开动了。”
查理微笑着接过了饭盒,可是在放到桌子上之后表情突然凝固了。
“?怎么了?”
“那,那个”
“不吃就要凉了哦,饭不趁热吃可不行啊。”
“是,是啊。我开动了。”
查理脸上浮现的表情不是笑容而是惊讶还真是奇怪,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啊”
啪嗒
“唉唉”
一边笨拙的让菜不停的从筷子里滑落,查理一边发出无奈的声音。
直到把鱼的身子剥开的时候做的还可以,不过之后就完全不行了。说起来,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查理用筷子呢。
“筷子,用不惯吗?”
“是啊,没有怎么练习过。唉”
鱼块又滑了下去。
虽然万幸掉到了盘子上,不过还是吃不进嘴里啊。
“可恶,要是有个勺子也好啊”
“诶?没,没关系的。总能想到个法子用筷子的。”
“话那样说没错,可是太麻烦了吧,而且远水不解近渴。”
“可,可是”
“查理你别老是这样。偶尔也依赖一下别人吧,老是想着怕给别人造成麻烦其实是有害无益的事情。”
“唔唔。”
“虽然开始的话会有点难,不过从试着依赖我开始怎么样。这么所可能有点偏离话题吧,可是我也想做和查理你的家人一样的伙伴啊(囧)。总之,就稍微指望一下我吧。”
“一夏”
好像在如何吃饭的问题上踌躇了一会之后终于有了想法
“那个,那么,就”
“嗯?勺子可以吗?”
“那个,那个。这样一夏你喂我吧”
虽然一副扭扭捏捏的神情,不过还真是说出了了不得的话啊。毫无防备的我被震惊到恍惚了。而查理还用眼神明确的证实了自己的发言。
“你不是刚说了可以稍微依赖你一下么”
“是,是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那,那就来吧。”
虽然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但是一来自己说了刚才的话,二来查理都开口“拜托了”,也不能回绝啊。总之,作为一个男人,明知不可以而为之吧。
(别啊,为什么啊,用那么犯规的眼神)
如同在倾盆大雨中被遗弃的小型犬,被装在纸箱子送到你的面前一样。能拒绝这个的不是勇者就是魔王吧?可惜我两者都不是。
从查理那里接过筷子,夹一块从刚才开始就不停滑落的鱼块。
“那么,啊——”
“啊~”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和查理也有“来,啊~”的时候。而查理一边嚼的同时也是小脸通红。
“好,好吃吗?”
“嗯,很好吃。”
“是,是吗。”
“那,那么,再,再来。”
“好,好的。”
用筷子夹了大概差不多女生能一口吃下的分量,又给查理送了过去。
“啊~”
“呃”
看着查理吃饭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的怦怦直跳,这难道就是给雏鸟喂食的老鸟的心情?真是奇妙。
“接,接下来吃辅菜可以吗?”
“知,知道了。”
随着吃饭的进行,在尴尬的气氛中,我俩的话越来越少。吃完之后就直接睡觉了。
今天还真是乱七八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真是身心俱疲。我进了被窝就直接睡着了。
黑暗。在黑暗的房间之中。
“”
不知何时已经习惯如此,只是,对于那个女孩来说,当明白黑暗为黑暗之时,就表明已经知道何为光明。在黑暗中出生,在影子中长大,至今在种种桎梏之中生长。
拉芙拉?布迪威伊
明白那个是自己的名字,然而这也并非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事情。
不过,唯一的例外还是有的。只有教官——织斑千冬叫到时,那个声音才被赋予了意义。每次感到这一点,心里便有一种充实的感觉。
(那个人那种强大的存在,是我的目标,存在的理由)
那边是一条光束般的存在。
只看一眼就被震惊了。恐怖中掺杂着感动和欣喜。动摇的内心,燥热的身体,以及由之而生的愿望。
想变成那个样子。
把一切空余之地填埋,淹没。
那就是自己的老师,自己的灯塔,自己的理想之资。
唯一的想要成为的人。(原文的字面意思是:想要把自己的身影与之重合的存在。)
为自己的理想之存在,有一件事是无法容许的
(织斑一夏——。教官的污点)
不能容许他的存在。
(排除掉他,不惜任何手段。)
黑暗中燃起了如同火焰般的念头,拉芙拉静静的闭上了双眼。与黑暗一体的无梦之眠静静的笼罩了少女。
“那,那是真的吗?”
“诶,不是骗人的吧!?”
周一早上教室传来的喧哗让走在走廊上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我的旁边是舍友查理(男装版)
“是真的啊!最近这个消息学校里流传的很广呢。在月末的学年个人赛里优胜的人,就有和织斑君告白的权利(原文是交际)”
“我怎么了?”
“““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普通的走进教室打个招呼就把大家吓了一跳。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那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
“什,什么?什么事?”
“谁,谁知道啊,我们什么都没说。”
铃和塞西莉亚打哈哈把问题蒙混过去了,什么么?难道我不停反而是件好事?
“那,那大家赶紧回自己的座位吧。”
“是,是啊。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大家一副作鸟兽散的样子匆匆的离开了。人流之中不知道多少不是这个班的人也都匆匆的离开跑去自己的班级了。
“搞什么么?”
“谁知道呢?”
(为什么会搞出来这种情况啊。)
教室一角,箒虽然表面上很冷静,但是心里确实无比慌乱。
最近流行的传言自己早就知道了。
不过那个内容却是麻烦大了。
“学年IS大赛优胜者可以和织斑一夏告白。”
“那是只有我才可以对一夏做的事吧!”
即使不考虑一夏会不会和别人说或者消息从别的渠道泄露。现在想想,那天说的时候声音就够大的了。尽管如此,心里仍然为这个秘密没有在表面上被传开而安心。(指上一卷最后告白的事情。)
“”
但实际上的情况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刚刚也和上级的学生有过“学年优胜者会怎么样?”“会有表彰大会之类的东西吧”类似的情报沟通。
(麻烦,真是太麻烦了)
假如一夏和别的女生交往的话当然会很讨厌,但是假如自己和一夏当着全校的面交往的话也不喜欢。不过实话实说,箒因为有着“二个人特有的秘密关系”和对自己与年龄相符的魅力的自觉,所以还是抱有梦想的。
“虽然那家伙平时很冷淡,但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想想看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过么,毕竟是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情愫暴动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虽然平时是一副古风呆板的样子,不过箒的内心的期待和铃或者塞西莉亚却也没什么不同。
(总,总之,赢就好,赢了就没有问题了,像那个时候一样)
无意间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箒不禁摇头想要驱散回忆。
(不会和那时候一样的,没关系,没关系的吧)
箒和一夏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过约定。
那是全国剑道大会的时候。虽然小学生级别中也有五六年级的学生参赛,但是考虑到家里开道场的箒在实力和经验上的绝对优势,所以毫无疑问被视为夺冠热门。事实上,鹤立鸡群的箒也的确如此,夺冠入探囊取物一般。
然而在大会当日,却由于姐姐?束的原因,紧急搬迁而未能到场而以致不战而败。
束在发表了IS后,考虑到IS那作为兵器的优越性能和潜在的危险,同时也为了保护家人,而在政府的主导下被保护了起来。
从那天起,箒对束就失去了好感。毋宁说,厌恶了起来。
从那之后,根据重要人物保护条款,就不停的处于四处变迁的日子,每天都过的惶惶不已。就连和一夏的书信来往,也因为“不能让外人知道住址”的考虑,而被政府叫停,更有甚者,甚至不得不与父母分开居住。而归结起来,一切的原因,都是束。因为是她的亲妹妹,所以箒终日生活在监视与窃听之中,身心俱疲。
在这种生活之中,唯有剑道,是可以把自己对一夏的思念寄托其上的唯一选择。
但是在全国大会上得奖这件事本身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理由很简单。本来之不过就是出于“聊以遣怀”的目的。
——只不过是出于期盼罢了。
或者说,只不过是出于思念罢了。
然而刀法确如镜子一般映出了自己的心境却是,自己比谁都要明了的丑陋。表彰会上几乎无法忍受自己惨淡的内心,想要逃跑的心情。
从此陷入了对自己厌恶的绝望之中。不想看到对方流泪的样子,于是干脆能战胜的对手也干脆的故意输掉了。
——我该怎么办?
从那开始就开始有暴力倾向。自己并不强,强并非是那样的存在。这一点自己比谁都知道。
“”
再一次摇了摇头,如果藏在粘着质里的记忆消失就好了,可惜人心并非那么方便的东西。
(这一次,可以不再错判强弱并取胜吗?)
不,其实并非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自己。
不知不觉间,关于一夏的事情,已经填满了箒的脑海。
“唉。还真是拿这个距离没辙啊。”
学园内供男生(其实就是在下了)使用的厕所不过三处,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开始发足急奔。当然,为了能赶回来上课,回来的时候也不免狂冲猛跑。然而每当如此,我还要被无情的责骂“走廊里不能跑!”。唉,我该如之奈何啊。
(不过想一想,貌似查理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啊)
虽说是女儿身,不过至今为止都还是只能去男洗手间,也就是说,,,
(不好,不能想了。就当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吧。)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再优哉游哉的了,下节课是IS格斗战的相关知识应用。这门对我性命攸关的课程我可是问题多多啊。
“为什么在这里当老师!”
“呀累呀累”
嗯?未过拐角便已闻声,我不由得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一个是拉芙拉,一个毫无疑问是千冬姐。
“别再说了,我也有我事,仅此而已。”
“在这等极东之地又能有什么任务?”
那位冰山转校生,拉芙拉?布迪威伊居然声音中罕见的带有惊慌的色彩。谈话的内容似乎是拉芙拉非常不满意千冬姐现在的工作。
“拜托了,教官。再来德国指导吧。在这里你的能力一分也发挥不出来啊。”
“嗯”
“大概,这个学院的学生不是那种配得上教官的学生。”
“为什么?”
“太天真了,一点危机感也没有。只把IS当做流行的工具。而教官却要把时间分给这种低层次的人——”
“——话都说到这里了,小姑娘。”
“唔”
千冬姐的声音中发出一股凉意。不愧是拉芙拉,声音霸气无比。不过中间被打断了,话没有说完。
“也别太看不起人了,虽然被选中,你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而已。”
“我,我”
完全被镇住了。所谓的恐怖,就是这种感觉吧。面对压倒的力量时的恐怖,在被重要的人讨厌时的恐怖。
“快上课了,赶紧去教室吧。”
“”
千冬姐声调变缓,拉芙拉默默离去了。
啊,不好。
“那边的男生,偷听什么呢?性癖这么诡异吗?”
“搞,搞什么啊!千冬”
啪!
“学校里要叫织斑老是!”
“是
就是这样了,哪怕是姐姐也没好脸色给,理所当然,头又挨敲了。又不是敲地鼠
“快走吧,吊车尾。别月末的大赛上来就输的灰头土脸,好好干吧。”
“我知道了啦”
“是吗。这就好。”
千冬姐脸上浮现出美丽的笑容,也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姐姐的样子。
“那,我去教室了。”
“哦,急啥——喂,织斑同学”
“啊?”
“走廊里不许跑算了,跑的时候别出声。”
“了解!”
于是我背对千冬姐,一溜烟的逃跑了。直到教室前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啊!””
同时发出两个相同的声音。时间是放学后,地点是第三arena。人物是铃和塞西莉亚。
“真是奇遇啊,我正准备为了月末的学年IS大赛准备特训呢。”
“无巧不成书啊,正好我也是呢。”
这俩的目光接触之时火光四溅。毕竟都是以优胜为目的的嘛。
“真是好机会呢,稍微切磋两手把上次实习时候的梁子清了也是好事。”
“哎呀,咱们俩意见一致还真是难得。到底是谁强谁弱,今天就在这里见个高下吧。”
两人迅速的武装完毕,开始对峙。
““上了——””
——咚,突然之间飞来的超音速炮弹打断了两人的声音。
““!?””
紧急回避之后,铃和塞西莉亚向炮弹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具漆黑的机体
其名为:“Schwarzer?region(ショヴァルツェア?レーゲン)”注册驾驶员——
“拉芙拉?布迪威伊”
塞西莉亚一脸苦水。那个表情包含了作为同来自于欧盟的竞争对手之外的东西。
“想玩啥?没打招呼就动手胆子还不小啊。”
吭,“双天牙月”组合完毕置于肩上,同时铃还把冲击炮调整至战斗状态。
“中国的‘甲龙’和英国的‘blue?tears’吗?哼哼,看看数据的话还是挺强的嘛。”
面对如此挑衅的发言,铃和塞西莉亚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
“是吗,小样?原来大老远的从德国跑过来就是为了吹牛啊。还是说你们的土豆农场里流行这套玩意啊?”
“哎呀铃,别说的太过火了,欺负她过头了狗急跳墙怎么办啊。”
拉芙拉冷扫了一眼愤怒的二人组,二人的唇枪射箭却也没有惹恼她。
真是一番无用功啊
“明明只是开量产机的材料,却跑来开专用机,真是没人才了吗。没办法,也不过是除了数学就没什么能耐的国家和倚老卖老的国家而已。”
咔嚓。
一响之后,铃和塞西莉亚的武器安全装置尽数去除。
“啊啊,啊啊,我明白了,你是活够了。——塞西莉亚,谁先上用猜拳决定吧。”
“欸,也是呢。那就这样吧。”
“哈-!你俩还是一起上吧。难道还怕我输给你们这种为了个下种马就争的不可开交的家伙?”
这种摆明了挑衅的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还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我的耳朵好像听见了‘请尽情的痛殴我吧’之类的话呢。”
“连不在场的人都骂,连同为欧盟的候补生的我都为你感到害臊,还是在这里好好管教管教吧。”
面对紧握武器的两人,拉芙拉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便扬了扬手
“放马过来吧。”
““去死吧””
“一夏,今天放学后还特训吗?”
“当然了,今天能用的是”
“第三arena”
““哇哦!?””
我和查理并肩走在走廊里,结果同时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而把我俩吓一跳的不是别人,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箒。
“摆出那么吃惊的表情还真是失礼啊。”
“哦,哦。抱歉。”
“真是对不起,太突然结果被吓到了。”
“啊,没事,我也不是要责怪什么”
面对低头致歉的查理,即使是箒也是气势大减。而且像是为道歉的事感到害羞一样,咳嗽两声就把话带开。
“总之,去第三arena吧,据说今天人不多,有空间来个模拟战。”
那可就帮大忙了。毕竟操纵IS的实力是和时间成正比的,假如能有几场和实战差不多的训练帮助很大。
我们三人向arena走去,靠近之时却看到许多匆忙跑去的学生,难道第三arena出了什么骚乱了?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看看这群人的样子。”
一边说着查理一边指了指观众席的门。的确大家都是一副兴致冲冲的赶去看热闹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是谁在进行模拟战吧,看这个样子——”
轰隆!
“““!?”””
突然传出的爆炸声让我们不由得转头看去,之见烟雾之中飞出几个身影。
“铃!塞西莉亚!”
由于特殊的隔离材料使得爆发不会由场地传达过来,不过相应的我这边的声音也是一样穿不过去。
那俩一副苦恼的表情看着爆炸的中心,身着“Schwarzer?region”的拉芙拉屹立于此。
仔细看的话铃和塞西莉亚的IS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除了机体的损伤之外,甚至有一部分的装甲完全失去了。而拉芙拉的机体虽然不是毫发无损,但是和她俩相比,也是受损极小。
“你们是怎么回事?喂,喂!”
我这边的声音穿不过去,所以铃和塞西莉亚只是凝神注释着拉芙拉的方向。如果是在进行二对一模拟战的话,情况应该有利于铃和塞西莉亚才对。
“上吧!”
咔哒。铃的IS“甲龙”的肩部打开。机体搭载的第三代空间作用武器?冲击炮“龙咆”进入了最大输出攻击模式。如果一般训练机的话恐怕连一炮都接不了,可是拉芙拉却连一丝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没有用的,在我的Schwarzer?region的停止结界面前”(拉芙拉乃是博丽灵梦吧。)
冲击炮那不可视的炮弹向拉芙拉飞了过去,可是攻击却完全没有效果。
“可恶,难道正好碰上对头了。”
不知道如何展开的防御壁垒,拉芙拉只是张开右手,就把冲击炮就完全无力化。紧接着又开始攻击。
一对在左右肩部搭载的飞刃射出,逼得铃的IS飞开躲避。紧接着通过和本体的连线控制,描绘出复杂的轨道进行攻击,缠住了铃的右脚。似乎是同时具有“刃”和“索”两种特性的武器。
塞西莉亚一边对铃进行掩护射击,同时对拉芙拉射出了ビット(无法理解是何物,原文如此,理论的翻译是bit,难道是第一卷的‘钻头’?)
“哼理论上的最大功率也就不过如此吗?blue-tears居然自称是第三代的IS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塞西莉亚的精密狙击和ビット都是视界外的攻击,并且是从两个方向同时奔袭。然而拉芙拉仍然只是动了动一下手,这次是双臂左右交叉伸出。就用了无法看见的方法把ビット攻击停止了。
“动不了了吧!”
“你也一样。”
塞西莉亚的狙击却被拉芙拉的予以大型加农炮的炮击抵消掉了。虽然塞西莉亚一击不中之后立刻进行移动,却被之前被拉芙拉所缠住的铃所击中。由于钟摆作用的原理,真是简单却又有效的攻击。
“呀!”
两人碰撞之后,在空中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动作都走形了,而拉芙拉马上就进行了突击。如同子弹般的速度,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缩短了距离。
“‘瞬间加速!’”
不会看错的,那就是我的特长,格斗向的专有技能。
但是格斗战的话也是铃的长项。本来我以为她会用《双天牙月》进行回转攻击,结果没想到她却切断了连结使用双持形态,让我大吃一惊。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理由,拉芙拉两袖之中展开了高热等离子刃,左右两边同时向铃展开攻击。
“哼。“
不断前进的拉芙拉的利刃逼得铃不断后退,不过由于竞技场是圆形的,加上双方的机动性相差无几,所以却也没有办法再一步紧逼。于是拉芙拉再度放出飞刃。这次是从两肩和腰部左右同时放出六把在三维的方向上同时接近,如此同时,自己手中的等离子刃也是毫不停歇的猛攻。即便是善长格斗战的铃,想要全部处理掉也是难于登天。
“接招!”
冲击炮再一次展开,火力全开。
“太天真了,这种状况下居然使用这种分量的空间压缩武器。”
正如拉芙拉所言,冲击炮的炮弹射出不远就被拉芙拉的实弹炮击中爆发开。
“得手了。”
“!”
面对肩部装甲被击飞,整个姿势完全失控的铃,拉芙拉的手刀毫不留情的进行突刺。
“没那么容易!”
间不容发之际,塞西莉亚插入铃和拉芙拉之间,用《star-lightMKⅢ》的盾挡下了必杀一击。同时腰部装甲上的ビット同时向拉芙拉射出。
轰隆!
半自杀性质的导弹攻击,爆发甚至把铃和塞西莉亚自己也卷入其中,二人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太乱来了吧,你这家伙”
“意见等会再说吧,这样才能确保打中”
塞西莉亚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烟雾散去,拉芙拉毫无变化,那么近距离的大爆炸居然一点损害也没有造成。
“完了?那——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瞬间加速到地面,一脚踢飞了铃,同时近距离的用炮击轰飞了塞西莉亚。
不仅如此,还用飞刃再次捕捉了两人,于是一场单方面的暴虐拉开了序幕。
“啊啊啊啊啊啊——”
胳膊,腿部,身体,都不停的被拉芙拉的拳头痛击,shieldenergy锐减,超过了机体维持紧急状态,已经达到驾驶员生命危险领域了。如果再累加伤害的话,IS机体就会被强行解除,那可就会真的有可能出人命了。然而拉芙拉却一点收手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对铃和塞西莉亚痛殴猛打,破坏IS的armor。
在看见平时面无表情的拉芙拉嘴角向上歪,露出一副施虐的微笑的时候,我的头脑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断了的感觉。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白式机体展开,同时《雪片三型》构建,全部的energy集中发动了“零落白夜”。相当于身长一倍多的实体剑重重的劈在了arena的隔离板上。
在“零落白夜”的攻击下,隔离板破开一个大洞,而我则从洞中突入场地。
在进入射程的同时立马发动了瞬间加速。在“零落白夜”的最大出力状态同时还要发动瞬间加速基本就是自杀行为。因为本来白式就不是以energy见长的机体,而现在却要用几倍的速度消耗。不过我现在连想到这些的余裕都没有。
“把你的手拿开!!”
拉芙拉一边殴打着铃和塞西莉亚,我的刀一边向她劈了过去。
“哼,凭感情用事的直线运动,还真是简单明了的愚蠢呢。”
零落白夜的能量刃到拉芙拉数寸之前,我的身体却突然停止了。没有带眼罩的拉芙拉右眼清楚的捕捉到了从上面飞来的我的动作。
“怎,怎么回事!可恶,身体”
好像被看不见的手抓住的感觉,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在手腕的振动之中,零落白夜的能量刃不断缩小直到消失。
“果然不堪一击呢。在我的Schwarzer?region(黑雨)之前,你不过是个废物而已。——消失吧”
肩部的大型加农炮炮口回转,瞄准了我。——吭噔!
“一夏,快走!”
查理向我传来了的个人秘密通信,同时assaultrifle的弹雨倾盆而至。
“切。杂鱼吗”
把我身体禁锢的不可视的力量消失了,身体恢复自由。拉芙拉上飞离开了铃和塞西莉亚,而我则迅速的抱起来她俩。
(加油啊白式,再来一回瞬间加速!)
不去考虑超过最大出力的危害和残余的energy,我把全部的能量集中在了背部的大型推进器上,下一刻速度就猛然提升。瞬间加速的特有感觉过去之后,我和拉芙拉的距离在瞬间被拉开了。
“一夏,她俩怎么样!?”
身为我的掩护的查理,一边向我发送信心一边不停的向拉芙拉进行射击。以速射为特点的assaultrifle配合查理本身高速切换武器的能力,拉芙拉被压制,没办法还击。
“唔一夏”
“好像没什么大问题看起来”
“好像是的查理,她们俩好歹还有意识。”
“太好了。”
查理传来了稍微安心的声音,手里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可是再三次武器切换之后,火力终于还是开始下降。
“有意思。这时候世代差异体现的很明显嘛。”
子弹要么被躲开,要么被防住,要么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所停止。同时为了准备反击,拉芙拉开始回转并压低身体,那是准备发动瞬间加速的前兆。由于抱着铃和塞西莉亚,我没办法参战。不过这样下去查理肯定不敌拉芙拉,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上了!”
“唔!”
拉芙拉启动的瞬间,我们之间插入了一个身影。
咣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拉芙拉和那个身影碰撞之后加速停止。
“所以说啊,管教一群小丫头片子还真是麻烦啊”
“千冬姐!?”
那个身影是出乎我意料的人物。而且穿的是平时的服装,没有穿ISshirt。而手上拿的却是IS接近战用的blade,长达170公分却很轻便的IS用辅助装备。就是用这玩意刚才挡住了拉芙拉。不愧是非正常人类。
“搞模拟战倒是无所谓——可是打到把arena的隔离板都破坏的情形就不是教师们还是无视的了。还是留到学年战的时候再定胜负吧!”
“既然教官这样说的话。”
简单的点了下头,拉芙拉就解除了IS。Armor变换成光粒子的形态,然后逐渐消失。
“织斑,德诺阿,你们俩呢?”
“啊啊”
对于千冬姐的突然出现我还没缓过神来,只是简单的答应了两声。
“教师的提问要用‘是’来回答,笨蛋!”
“是!服从命令!”
“我也是,没有异议!”
看到查理和我都重新回答了,千冬姐就转向人群。
“那么,学年IS大赛之前,一切私斗禁止。解散!”
啪!千冬姐拍了一下手,发出了如同枪击一般锐利的声响。
“”
“”
场所是保健室,时间是第三arena的事件解决后不久。
在床上因为刚才收到的创伤而治疗,都打上了不少绷带。俩人哎呀哎呀的转过视线。
“你刚刚不帮我就对了。”
“要不是你碍手碍脚我早就赢了。”
刚刚想着是不是要被感谢了,结果俩人一点这方面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抱怨起我的擅自加入战斗。
“你们俩啊算了,没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别灰心了。”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没啥!!!???”
“按你这么说的话被人杀的也没啥——哼!”。怎么觉得安慰这俩的我是笨蛋一样。
“你连你是笨蛋都不知道吗!笨蛋!”
“一夏君是大笨蛋!”
受到了极为过分的反击。而且我又没有说出口,她们怎么就知道我的想法了不管怎么说,面对这俩位因为刚刚的失败而恼羞成怒的二位,我除了叹气也没别的法子了。
“因为被喜欢的人看见丢脸的地方,所以才会害羞的吧。”
“哈?”
查理买饮料刚刚回来,一边进屋一边作出了如上发言。不过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限于我,铃和塞西莉亚似乎听的清清楚楚,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你你你你你你说啥,都是胡说!就就就就算都是欧洲人我也不能允许!”
“才才才才没有呢!你你你那种胡乱的猜测太失礼了!”
那俩的脸气的涨红成了猪肝色怎么回事?查理,你说啥了。
“给,乌龙茶和红茶。总之还是先喝点东西冷静下吧。”
“哼!”
“勉强听你一次好了。”
铃和塞西莉亚接过饮料,把宝特瓶的盖子拧开,咕咚咕咚的一气灌下。喂喂,那么冷的饮料一气喝下去对身体不好啊。
“老师也说让你先好好冷静一下,还是好好休息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地板仿佛轰鸣起来,是从走廊发出的声音。而且感觉是在逐渐靠近啊。总不是什么“气”之类的东西——吧!?
咣当!
保健室的门被吹飞!对,就是被吹飞了。真的啊。我第一次肉眼目睹门被吹飞的场景。没想到除了电视之外真能碰上啊。
“织斑君!”
“德诺阿君!”
进来了!真不容易。雪崩一般的冲进来了
数十名女生。数坪见方保健室内瞬间被塞满了。而且一看见我和查理,就拥了上来。而且就像在大甩卖的时候抢东西一样向我们伸出了手我考,太恐怖了,这。当人面对无数的手、手、手的时候。
“怎,怎么怎么。”
“大,大家这是怎么了。冷,冷静点啊。”
““看!!!!!””
发现我没有明白状况,所有的女生同时拿出了学校的紧急通知。
“什么情况?”。
“本月开始的IS学年大赛,是实战模拟战斗。所有参与者必须两人组队。可以选择自己的搭档进行上报,截止——”
“啊啊,就是这样了,总之!”
然后又一起把手伸了过来,喂
“和我一组吧织斑君!”
“和我一组吧德诺阿君!”
看来接到了学校关于学年IS大赛的紧急通知之后,一年级所有的女生(蕾丝除外),都想和仅有的两个男生同组。于是本着先手必胜的决心和信念冲了过来。不过——
“那,那个”
没错啊,查理实际上是个女生,和谁搭档都不妙。今后要是和谁一起特训的时候,要是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同样的想法查理也有,数秒的思考后困扰的表情浮现。并且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不过马上把视线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