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玄陌挣扎着,一个小物件从他衣领那滑了出来,那个物件被一条洁白如玉的绳子系着吊在他的胸前。
“你竟然不知道。”燕竹华笑了笑:“也罢,你的父母应该死了,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有什么记忆。”
“混蛋,不许说我父母死了!”玄陌气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现在偏偏没办法对他怎么样。
“玄陌!”罗应站在对面着急的喊着,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单单看着燕竹华这个人就感觉不是对手了,现在怎么把玄陌抢回来啊。
玄陌挣扎了几下干脆不动了,再挣扎下去也是徒劳,他瞥了一眼燕竹华,咬了咬牙,扭头用眼神示意罗应快逃。
罗应看到这眼神时一愣,然后直接把这个眼神忽略了。
快逃啊,我有办法脱身的!玄陌再次用眼神示意,现在他恨不得扇罗应几巴掌,逞能干嘛?腿都抖得差不多快要跪下去了,逞英雄的话下次可不可以?
燕竹华当然看到罗应这逞能的行为,淡淡的说:“我给你三秒的时间,三秒后,再不逃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罗应不为所动,燕竹华开始倒数:“三。”
“二!”燕竹华慢慢的吐出这个数字。
这个混蛋!玄陌暗骂,他知道罗应在等死了。
燕竹华把注意力放在了罗应那,完全不知道被他提着衣领双手双脚悬空的玄陌手里多了一把小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一!”燕竹华刚刚开口说完,就看到玄陌不要命的玩自杀,鲜血四溅。
罗应的脸一下子白了,也不管燕竹华会不会杀他就跑了过去,大声喊着:“玄陌!”
玄陌脸色苍白,微微笑了一下,应该够要命了吧?真是要多疼有多疼的啊。
一道白光一玄陌为中心朝四方扩散,一股强大的冲力把燕竹华从玄陌身旁撞开,这冲击力也把罗应掀翻在地,疼得他差点爆三字经。
燕竹华本来就从悬崖那边跳上来的,现在被这股不明的力量这么一撞,被狠狠的抛下了悬崖。
白光收敛后,玄陌坐在地上,扯着头发上的那个小白球,罗应翻过身跑到他身前,看了看他手腕上的伤口,毫不犹豫的把身上的衣服扯出一条布帮玄陌包扎伤口。
“不问为什么吗?”玄陌歪头用力扯着小白球,不看罗应帮他包扎伤口,但从语气中可以听到声音有点轻微的颤抖。
罗应低着头咬着下唇尽力控制力度不让玄陌感觉到太疼,他听到这句话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当然想问啊,但看起来有点不妥。”
“我没有父母的一切记忆,但我知道这条看起来很普通的石头吊坠是我父母留下来的。”玄陌一顿,然后把语气换的恶狠狠的:“你给我出来!刚刚你不帮忙就算了,现在我赶着逃命,你帮不帮忙?我知道你粘着我就是有事情要我帮忙,只要能逃走,事后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罗应诧异的看着玄陌这一行动,不明白他是对谁说的。
“嗯?这么好说话?”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玄陌发丝间传了出来,那个一直被玄陌扯着的小白球自动掉了下来,在地上弹了两弹,在罗应震惊无比的眼神中露出一张猫一样的嘴。
“带我们离开这里可以吗?”玄陌定定的望着小白球:“我知道你可以的。”
小白球很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啊,我要你可以掌控的一样东西,这下可以不用考虑你不答应了。”
“那就快带我们走!”玄陌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这..”罗应咽了咽口水,这东西会说话?
玄陌看了罗应一眼,罗应一下子记起他手腕上的伤口没没包扎好,急忙加快速度帮他包扎。
小白球跳了几下,在空旷的地方停下,一阵狂风吹过,带起地上的尘埃的枯叶,玄陌和罗应用手臂挡住沙尘,等狂风过后,原地站着一只长着长长的毛,依稀辨认的出有一个猫的形状。
它到底有没有剪过毛啊?!罗应和玄陌同时想着。
小白球张嘴衔玄陌往背上一扔,稳稳的把玄陌扔在背上,玄陌在它背上疑惑的看着它,刚刚见到它的牙齿,它应该是一只.虎?
小白球随后又把罗应扔到背上,看了看四周,提示他们:“走了哦,抱紧我,掉下去不关我的事。”
罗应和玄陌听到,很听话的抱住它,他们还不想摔死。
小白球后腿轻轻一蹬,跃上高空,消失在树林里。
悬崖下,燕竹华从一堆石头上爬了起来,刚爬起来就吐出了一口血,身上伤痕累累,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符,上面已经布满裂痕,轻轻一用力,便碎成一块块玉片掉了下来。
“果然有防备啊..”燕竹华把手上的玉片扔在地上:“可惜了这么一块珍贵的符咒。”
燕竹华眼中一抹寒光闪过,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捉这种人就是这么难啊,估计他们会按原路返回,哼,活捉不行的话,死了也一样用的了!”
小白球身上的玄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了冷颤,燕竹华在诅咒我吗?
燕竹华掏出一支烟花,点燃放到空中,一朵璀璨的烟火从空中绽放,在谷里的人都看到空中那美丽的烟花。
玄陌和罗应看向放烟花的那个方向,脸色变了变,燕竹华在请援助?!
小白球淡淡的看了烟花,赞了一下:“嗯。不错,五颜六色的,挺漂亮,我喜欢。”
另一边,燕泪儿一看到烟花就果断撤下伪装,向某个方向掠去,只留下一句话:“我父亲发现了那个人了,现在他不在华青林那儿,他在谷里逃亡中,你们去找的话,运气好应该就能找到他。”
“哎呀,又是泪儿假扮燕竹华啊,又没发觉,真可惜!”一个娇媚的声音不满的响起,声音的主人撇撇嘴:“真是太坏了。”
“哼。”一个带着令人不安的气息的瘦弱平常的中年人转过身去:“那么多废话,陈祁荷你该改性了。”
“你的名字倒真的挺像你。”陈祁荷把头扭过去:“阴冥,你的名字是死人帮起的吗?”
“找死?”阴冥瞪了她一眼,陈祁荷“呵呵”一笑,消失在那个悬崖上。
随后,阴冥也消失在悬崖上。
现在那里只剩下被忽略的华青林恼怒的站在悬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