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守夜,鸡司晨,我报时,时至五更,适宜早起,洒扫庭除,追梦晨读”,大宋不愧为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核心,每天,报时者声若洪钟,在开封城里边走边喊,姐妹俩在他的呼喊声中醒了过来。
穿衣时,嘉树对杜若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在石头上学习,太寒碜了,幸亏昨晚泡了一下脚,不然,又感冒了,今天去一个风景区学习,好吗?”
“你说过的我俩形影不离,如影随行,你说什么都好哪!”杜若兴奋地答道。
洗漱完毕,嘉树忍不住对老板说︰“老板,开封被誉为东京梦华,不如将您的客店更名为‘美梦之家’。”
“我这老套的店名已经叫了几十年了,我们一家都有点厌烦了!没想到这位公子心细如发,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谢谢了。”
“老板,请不必客气,请问附近是否有清幽一点的去处呢,我兄弟二人要去学习一上午。”
“有有有,附近就有一个吹台,也就是禹王台,该风景区就坐落于开封城墙外东南郊。为何叫吹台呢?辈辈相传,话说是在春秋时期,晋国盲人乐师师旷经常在此吹奏古乐,故名。”老板热情地介绍道。
“谢谢老板。”嘉树微笑着致谢道。
姐妹俩来到熙熙攘攘的集市。买了冰糖熟梨和三鲜莲花酥,作为早餐。只见城里店面林立,有卖珠宝的,有卖香料的,有卖杂物的等等,不一而足,应有尽有,姐妹俩目不暇接,但嘉树暗想:再怎么漂亮的珠宝,也入不了我的慧眼,我的情眼,因为我已拥有当今圣上赠予的绝世无双的美玉,经过火热情感熏染过的玉才具有灵性呢,所以,兀自前行。
看到几位正在欣赏垂柳菊花美女街景的士绅,嘉树忍不住评价道:“此乃幸福的有钱有闲者。”嘉树不经意地对杜若说道。
“仁兄,不知你将来比他们要幸福多少倍。”杜若高兴地预测道。
“此言差矣,殊不知人各有各的幸福,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非你,你非他,焉知人之苦乐?”嘉树像哲人一样对曰。
“嘉兄,我们先去买水果吧。”杜若提议道。
“今天一共买三种吧。”嘉树说。
来到昨天那家水果店,老板一眼便认出了她们。
“公子,果妃,呵呵,总之,是爱吃水果的姑娘们,请随便看看。”老板热情地招呼道。
“谢谢老板。”姐妹俩不约而同地谢道。
嘉树选了4根香蕉,4个苹果,杜若选了两个水蜜桃,老板也是优惠了一些银子,姐妹俩尽兴而购。
姐妹俩提着一布袋子水果,很快就来到禹王台。
一阵凉风吹来,舒服极了。
“好像是大禹和师旷在向我们问好。”嘉树对什么都感到亲切。
“仁兄,经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害怕哦。”杜若真的恐惧起来,嘉树婉言相劝,杜若稍好一些。
姐妹俩端坐于吹台下的石椅上,打量着三尊塑像,忙起身看着石碑上的题字:“唐天宝三年,李白、杜甫和高适曾在此聚会,留下了一些脍炙人口的诗篇。”
“古有诗人聚会,今有好姐妹读书,我家乡金华有陈子昂读书台,今儿为它再起一个大名,唤作‘大宋读书台’,倡导更多的有志之士来此读书,如何?”嘉树激动地对杜若讲道。
“好,那我也取一个名儿,叫做‘姐妹书桌’。”杜若也不甘示弱。
“对,知识就要拿来运用。”嘉树赞许道。
“若若,你看这里上有各色嘉树,下有杜若等香草幽卉,这是一个令人神清气爽的美丽大课堂,你我争分夺秒地学习哦。”嘉树命令道。
先教习了《里仁篇第四》、《公冶长篇第五》和《雍也篇第六》,杜若明白了“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的含义是君子思念仁德,小人思念乡土;君子关心法度,小人关心恩惠。
“仁兄,像这样的君子也似乎有点不近人情。”杜若提出异议。
“难得若若如此开动脑筋,何意?”
“思乡怀亲自古就是文人的情思,李白的《静夜思》不是妇孺皆知吗?”
“为兄亦赞同你的观点。”
“仁兄,圣人讲了‘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将来,你会把父母接去一同住吗?”
“也许,我会在开封城里为他们租一套小院,让他们颐养天年。”嘉树认真地说道。
“如此甚好。”杜若高兴地说道。
“若若,我觉得‘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也同样适宜于我们自己身上,孔父子讲过:‘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对,仁兄,所以我们要正儿八经地学习,或者正儿八经见缝插针地学习。”经过杜若这样一绕,把嘉树逗乐了。
姐妹俩同时感到疲倦了,休息起来,开心地吃着香蕉,看着金黄的果皮,嘉树想起了故乡丰收的玉米棒子与沉甸甸的稻穗,品出了成熟的韵味,但她突然魔怔了:日思夜想的煦哥哥,此时也在吃相同的水果吗?你知道吗:香蕉,香蕉,你让我“想”得好心“焦”!近日可好,她一会儿把香蕉做出“笑唇”之状,祝他开心又健康;一会儿又做出“哭唇”之状,害怕他生病了!半天也吃不了多少。
“仁兄,你不是说‘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吗?吃得那么慢,真浪费时间。”杜若批评道。
“哦。若若提醒得对,马上解决掉。”嘉树一切思念化为不露痕迹。
“这香蕉在古代被称为‘甘蕉’,怪不得这么甜,甜到心窝里了,肉质又软又糯,好可以叫‘糯蕉’嘛,传说,佛教始祖释迦牟尼由于吃了香蕉而获得了智慧,因而被誉为‘智慧之果’。”
吃罢,嘉树觉得倦意全无,好像倦意被飓风扫走一般,又像饮过浓浓的茶水,好像睡过一场久久的酣眠。
“这真是一种神奇的让人精神振奋快乐无比的佳果,此物宜常食。”她在心里暗自叫好:幸好,嘉树没说成“此物最相思。”
姐妹俩吃罢“智慧之果”,嘉树建议尽情地欣赏一番翠意迷人的树木与青草。
“仁兄,为何偏爱这些树呀草呀的?”杜若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她们是婷婷玉立的美人呀,防风固沙,绝对是是良好的空气净化机;自小,我就有这个习惯,不停地欣赏,尽可能地欣赏所有漂亮的植物,碧绿的,都是美得不像话的,你看,目之所触,这些香草俊树,舒枝展叶,生机勃勃,全是保护眼睛的美人,她们让大家,尤其是读书人的眼睛得到极好的休息,对于消除眼部疲劳,可谓功劳大大,极尽奉献之能事。此地虽曰开封近郊,有了这些朋友的陪伴,消除了人马喧嚣,也使人凉意丛生,好像你我的皮肤甚至脏腑亦远离了焦灼,变得滋润沉静了呢。”嘉树抒发着孩提时代就有的美妙感受:“虎踞深山”。
“仁兄,经过您这么一描述,我也觉得妙不可言呢,此时,是不是“像由环境生”呢?”杜若像个小精灵。
“小若若真是孔子老师的得意门生,可会举一反三了。”嘉树满意地夸赞道。
“那我不叫‘灵儿’,此时改叫‘林儿’吧。”杜若欣喜地说道。
“真聪明,我翠意盎然的爱弟,你的脸怎么变绿了呢!”嘉树煞有介事地说道。
“吾兄嘉树,你的脸蛋呀,身子呀,本来就是绿的好不好,因为你是一株最漂亮的树木呀。”杜若急中生智地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