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怎么样吧?”叶聂跟在潇湘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自从从那府邸走出来以后,她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喂,我在问你话呢!”见她不答,叶聂再次开口。
“叫我潇湘吧。”终于,她幽幽开口,抛出这句话以后,再次将涣散的目光投向远方。
“哦、哦!”叶聂呐呐的应了一声,也不再开口,他知道,她需要冷静一下。“我去把马车赶来!”
“恩。”在前面走着的潇湘,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兀自的毫无目的地的走着……叶聂见到她这般,不由摇了摇头,然后自己跑去将马车拉了过来……
“潇、潇湘,上车吧!”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直接叫她的名字,有些结巴的叫了声,然后站在马车上,将手递给她。
潇湘这才回过神来,怔怔的望了眼站在马车上的叶聂,半晌,才将手递给他,让他拉她上马。一碰到潇湘的手,叶聂只觉似乎有一股电流流遍全身,他轻轻一拉,便将潇湘轻易的拉上了车,却也才发现,她竟是如此的清瘦,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回去吧。”她走进了车厢,然后对叶聂说道。
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原来,她不是那个曾经让她一再厌恶的‘爹’的女儿,而是西岳国的岳王之女?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是在说谎,可看那神情却又并不像,是娘骗了她吗?娘又为什么骗她,究竟是在担心什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为何变成了‘爹’的女儿?一团混乱中,脑海中突然传出颜盏钥的声音。
“若是公主不相信的话,请公主回宫以后,自行询问太后吧!若是得到了证实,请公主三日后,再到此与属下会面!到时有何事,属下自会禀明!”
那么,她是该去问娘?眉头微微一皱,潇湘决定不回菩夜斋,直奔乾宁宫……思及此,她翻开布帘,对外面正在驾马的叶聂说道:“去,乾宁宫。”
“……”叶聂看了一眼潇湘,微微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进宫以后,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乾宁宫的门前,潇湘急急下了车,直奔了进去,也不理会那些太监的叫嚣和阻拦……她猛的推开了太后所在的佛堂,见太后这会正好在上香,太后一见她来了,眼中先是诧异,随即才淡淡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太监宫女们退出去,然后,才慢慢的说道:“湘儿,如此急着找哀家,有什么事?”
“我来,只为了问一件事。”她的语气从未有过的生硬,让太后一时怔愣了一下,复而问道:“什么事?”太后心中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何事竟会让湘儿如此待她?莫不是,那些人已经找到她了?
“我,不是‘爹’的女儿,对吗?”
“你……”太后微微一颤,果然、果然他们已经找到她了!他们什么都已经跟她说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明明隐藏的那么好,他们为什么还会知道?!
“回答我。”潇湘无视于太后发白的脸色,近一步的逼问。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你确实不是他的女儿,你是岳王,舒穆禄.鹰的女儿!”太后的一手倚在桌子上,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
“我,是岳王的女儿?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我如此不堪?为什么‘爹’又会成为我的爹?”
“宛儿……娘也不想娘也不想啊~!!”不知何时,太后已经满脸泪流,全身颤抖着,面色极为痛苦……“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啊!!”太后不禁掩面而哭,这一刻的她,不是母仪天下的太后,不是皇子们的母后,只是一个被爱伤过的女人,一个母亲。
“宛儿……”半晌,太后才微微止住了哭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望了眼潇湘,然后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和鹰的相识不过是一场意外,当时,他受了伤,躺在我家的门口奄奄一息……”
回忆:
清晨的阳光,挥洒在每一个角落,一名女子拿着一个脸盆往外走去,走到门边,那女子伸手把门一开,突然,一个人便顺势倒了进来……
“谁?”那女子显然被吓了一跳,白皙的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色。迟疑了一下,女子蹲下身去,仔细的端倪了一下那个倒在她身上的人,这一看,她再次被吓了一跳。
“唔……”昏厥中的男人,眉头微微的皱了一皱。
“公子,你没事吧?”女子伸出手,推了推那男子,可难男子却没反应,反而吐出一大口血来——
“啊!!”女子吓了一跳,盯着那男子看了半天,咬了咬唇,她还是将男子扶了起来……她从小便见不惯这般,平时的小动物什么的,她都会救回来,何况,如今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费力的将男子扶上床铺,她连忙出去,打了一盆清水进去,为男子擦拭脸上的血迹……经过女子几天的悉心照料,那男子终于渐渐好转起来,一日,女子正在一旁忙碌时,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简单的家具,直到一个窈窕的背影印入他的眼眸,他才冷声问道:“你是谁?”
“你醒了呀?”女子转头,嫣然一笑,随即说道:“你等等哦!”
女子转身走了出去,进来的时候,手里正端着一碗热粥:“昏迷了那么多天了,应该饿了吧?我熬了粥,你喝吧!”
“你是谁?”男子并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