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清冷,冰凝忍不住往西营而去。
冷风中,两位守门士卒在寒风中窃窃私语,
“冷将军真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以前在侍卫军中名不见经传,上了战场大大不同了。”
“我看有蹊跷,你想他原来不过是西燕军中的奴隶,又没上过站场,你看此次战场上,他指挥若定,沉着冷静,谋略过人,骁勇善战,这非一日之功夫,只有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才锻炼出来的。”
另一个年长的士兵接着说。
“你是说他当过兵。”
“不止当兵这么简单。”
“当过将军?”
“至少是将军以上。”
“既然能当将军为什么甘愿做睿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小护卫兵呢。”
“谁知道,我看他领兵能力不在睿王爷之下。这个人的身份有些蹊跷,不知道睿王爷是否察觉。”老兵意味深长的说,瞥见冰凝站在军帐前,“站住,你找谁。”
“冷锋。”
“他奉睿王爷之命出征了。”回道。
“他打仗去了?麻烦军爷告知,睿王爷派他去了哪里。”冰凝给军士手中塞了些微薄的钱物。
“对不起,姑娘,这是密令,我们也不知道。”
河畔琼花依旧,白茫茫的连成一片,远观胜雪,冷锋在哪里,他可知道断肠人在天涯对花怀人?
上次自己亲手为他缝制的琼花香囊是否带在身边?问天,苍天无语,除了冷锋还有谁来关切自己。
慕容跋扈的另外一匹叫逐日的白马莫名的死去,在房间里,冰凝都能听到慕容跋扈凄厉的哀叫。
后来听说慕容跋扈为此而生了一场大病,每天头疼难忍,连营房都出不了。
怕是纵欲过度不是头痛,冰凝暗忖道,原先自己救的几个稍有姿色的官婢几乎都当上他的通房丫头,要打仗,还纵欲,简直不想活了。
从伙房回来的时候,冰凝听到房间里有人的声音,她把耳朵凑到门边,里边三人在说话。
嫣然,小香,宁子,
“睿王爷生什么病?”小宁关切。
“我看也没什么大病,大概是心病,他不让郎中看,经常躲在营房里喝闷酒,前天逐日死了,他吐了许多血来着。”嫣然道。
“不就是一匹马么。”小宁不解。
“听说追风逐日一黑一白的雌雄马,是他的心上人送的,原先只是死了追风,现在连逐日也死了,前阵子冷锋告诉他,送他马的人也死了。睿王爷极度哀伤,连日来头风之疾又犯。”嫣然说。
“所以这些日子来,睿王爷脾气出奇的暴躁。今天不就是嫌我们洗衣服不干净,把我们撵回来。”
原来她们是被撵回来的。
这么个浪荡王爷也会有心上人,真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