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些所处地势相对平坦的别墅,帝墨爵住的地方修建在了靠山的山脚下,再往后翻过不高的青翠山脉就是五A级风景区了。
上次睡这间房间的时候没注意看,现在拉开窗帘,走出阳台才发现对面是一片苍茫青山,她穿着单薄的吊带上衣,外套一件鹅黄开衫,白色紧身七分裤,披散的长卷发顺着肩头,披散肩后。
双手撑在栏杆上,她闭上眼,满足的扬起笑脸呼吸着自然的新鲜空气。
没想到A市居然还有这么原始自然的地方,果然土豪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仰望青山苍穹的夏初没看到,自己斜下方四十五度角还有一处用钢架和防弹玻璃建成的建筑,与别墅仅隔开了百来米,中间铺垫了青砖小道,花园绿植,那玻璃建筑本就透明,又是隐在绿色植物中,难免被人一晃眼带过。
玻璃建筑中,穿着紧身背心的男人恰巧正面迎上别墅的阳台,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却脸不红气不喘。
从帝墨爵的角度往上去,阳台上的女子清新明媚,看腻了青山莽莽,意外闯入眼帘的鹅黄如黄龙点睛之笔,为这幅枯燥乏味的自然美景锦上添花。
阳光斜洒在女子身上,她毫无警惕之心的伸了一个懒腰,姿态如同猫儿一般慵懒,让他突然间萌生了一种很想抱抱她的冲动。
回想起早上醒来时,她蜷缩在自己怀中安然无忧的沉睡的姿态,帝墨爵不自觉唇角扬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夏初明显感受到了一道目光的注视,下意识循着感觉回望过去,两人的目光瞬时交织在一起。
不过三秒,夏姑娘又一脸疑惑的挪开,抓抓头发,嘟囔:“大白天不会也见鬼了啊,没喝酒啊。”
这些玻璃都是特殊材质制成的,从里面看外面一览无疑,从外面看里面会因为玻璃的折射角度与本身材质发生视角误差。
夏初看到的,不知是哪片树冠,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
整栋别墅里寂静无声,除她以外一个人都没有,帝墨爵起得那么早,应该去上班了,夏初望着豪华的别墅,空叹一口气:“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真有钱,真任性,要是人不那么变态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和土豪做朋友。”
遗憾只是那一刻的心情,下一刻又怀着着满心的兴奋好奇四下参观本市最神秘最多金的富豪的生活场所。
不多时逛到了别墅后方的花园,还有那栋在她看来略显诡秘的建筑。
她忐忑不安的推开玻璃门,却被门后全然不同于脑海中幻想的画面冲击得一愣。
没有堆积如山的杂物,没有诡异阴森的白绸,什么不正常的东西都没有,有的竟是一个器械设备完善的健身房。
夏初嘴角抽了抽,暗自赌咒,谁说看不清内在的建筑里面,一定会有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帝墨爵再变态,至少三观还算端正,人格没有扭曲吧。
无辜躺枪的帝墨爵正背对大门,在健身房另一端的跑步机上奔跑着,离门近的肖瑾躺着举高一个沉重的哑铃,偏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满脸阴郁的夏初。
他放下哑铃,捶捶酸胀的胳膊,扭扭酸乏的腰肢,这才迎过来,笑盈盈的瞧着她上下一打量:“醒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难不成她是梦游到这里了?
夏初笑笑,点头,往里瞅:“这里是……”
“爵的私人健身房啊,一个强大的上位者,若是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哪撑得起一个经济帝国啊。”肖瑾风趣的笑着,眼角掠过邪魅的惑光,夏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又问,“昨晚睡得还好吧?”
夏初以为他会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他却是问这个:“还好。”睡得蛮舒适的,说起来她也意外,自己认床的毛病一直到前几天睡帝墨爵隔壁房间还在,昨晚居然很容易就睡着了。
“哦~”肖瑾深意的睨着夏初,笑着点头,表情略显猥琐。
夏初注意到他话中另有深意,严肃纠正:“你别想歪了,我跟他关系很纯洁!”
昊天酒店的一夜本是意外,帝墨爵已经表明他看不上她这种没脸没料没头脑的女人,因而,她现在可以问心无愧,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羁绊。
“嗯嗯!床上关系也可以很纯洁,我懂。”他露出一个你懂我也懂的欣慰表情,看得夏初特想一拳砸在他脸上。
“……”帝墨爵交了一个损友,绝对的!
夏初跟肖瑾仅有三面之缘,并不熟悉,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的兄弟谈论床笫之事,夏初自问还没开放到那般,于是礼貌的看他:“肖先生经常来?”
夏初从来没否认过肖瑾一表人才,细致一看,这厮更是阳光俊美,褐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烁过似有若无的细碎光点,一双犀利的桃花眼浅浅流淌着魅惑,不同于冷冽疏离的帝墨爵,此人身上透着一种让任何人都愿意亲近的温馨亲和,举手投足间有让人为之瞩目的优雅。
即使待在比他光芒更甚的帝墨爵身边,也不会遮掩他本身的独特魅力。
这样的人……夏初在脑海中得出一个结论,花花公子,风流成性。
她看人向来很准!
“当然了,就跟自己家一样。”肖瑾不以为然,谁让爵身边目前就他一人还在A市内。
“哦~”这回换做夏初用同样深意的目光看他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莫不是当她不懂?
肖瑾脸上的表情一僵,即刻想到了一种腐生物……
朋友?兄弟?别逗了,干脆点,直接一个好基友概括了,这类腐生物才不管你有多完美的借口,一生仅致力于YY一对对优秀同性间的和谐关系。
肖瑾吃了个哑巴亏,再三张口想为自己辩解,都在脑海中被自己推翻了,爵是不是直的,难道你不比他更清楚?
他还不至于无羞无耻的和兄弟的女人讨论黄料,只好苦笑的摸摸鼻头:“我好像突然有点理解爵为什么对你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