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回局面,回头严厉批评,“你们怎么回事?校园内禁止打架斗殴不知道吗?都给我去医务室,把身上的伤处理了,严重的送医院,不严重的留下来问话!”
夏初脸上上了药,捧着一包冰块敷着脸,对面的三个女生眼泪汪汪的处理着伤口,苏茵茵正站在一旁被问话。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什么打架?”
“我怎么知道。”苏茵茵说起这件事就是气,“我跟初初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这几个疯女人突然就冲出来打人。”
两名警察皱了皱眉,他们本来是为黄家的案子过来收集资料的,黄家死的三人死得蹊跷,疑点重重,唯一还活着的黄忆慈又疯了,有价值的信息一个都问不出来。
黄家又是A市有头有脸的富商,上头逼得紧,要他们在一月内破案,他们分批行动,调查跟死者生前有过接触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疑点。
黄忆慈在A大上学,于是他们接受了负责学校调查这一块,根据事先的推测,除了经商的黄氏夫妻有可能在商业上跟竞争对手结仇外,也有可能是黄忆慈在学校跟人结仇,全家人因此受牵连。
没想到调查的第一天,有用的信息没问出来,反倒是管起了小孩子打架斗殴的小事来了。
“你们三个说说,为什么打人?”不管怎么说,这事被他们撞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三名女大学生低下了头,张檬看了夏初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现在不说跟我们回局里说!”警察叔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给了她们成倍的压力。
“警察同志,黄忆慈家里出的事,跟她有关!”张檬被那一声威慑的巨响一激,豁出去了,纤纤食指指向夏初。
苏茵茵气得咬牙,真想把那根手指给她折了!
夏初敷脸的姿势一僵,黑白分明的大眼无辜的转了转,发现数双眼睛都盯在了自己身上,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为自己辩解,苏茵茵就受不了了。
“张檬,你胡说八道什么,血口喷人拜托你也先打份草稿!我们家初初跟黄忆慈根本就不认识,倒是你们几个,平时跟她走得那么近,我跟你们才有问题!”
苏茵茵回头狠瞪着她们,那瞪谁谁怀孕的狠劲,硬是瞪得张檬舌头打结,就怕她再开口对方就要冲过来再揍她一顿了。
“你不许说话,听她把话说完!”听到跟黄家惨案有关的线索,警察叔叔即刻高度重视起来,禁了苏茵茵发言,给张檬做主,让她继续说下去。
夏初抿了抿唇,面上表现得一如既往的冷静,心底却有些慌了。
难道黄忆慈在找上她之前,就已经跟张檬他们说起过家里闹鬼,那些鬼要她的事?
不应该吧,黄忆慈本意是要害她,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不就在张檬那里留下引起怀疑的证据了吗?
夏初不确定神智被刺激不清的黄忆慈当初有没有考虑到这般周全。
“苏茵茵说夏初跟忆慈不认识,实际上忆慈前几天生日宴会还邀请了她,当晚宴会上有客人受伤,忆慈后来跟我们说起,那个时候她发现夏初从宴会上失踪了!”
张檬两边脸都被打肿了,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本来化完妆挺大的眼睛也被脸上的肉挤作两条细缝,还拼命的鼓着眼睛,作势吓唬夏初:“她没做什么亏心事的话,为什么要半路不辞而别!”
“黄忆慈跟你说的原话是,她发现我失踪了?”夏初将冰袋换了个位置,继续敷脸,不咸不淡的问。
“对!”张檬并未觉得对方的问的有什么问题,肯定的答到。
“什么时候?她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我失踪的?高总出事前,还是他出事后?”刚才还唯唯诺诺不多话的小姑娘,突然间好似变了个人,沉着,冷静,言辞精准且犀利。
原本主导了问话权的警察叔叔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该由他们问话的事实,认真做起合格的旁听,听起她们的对质来。
张檬张了张嘴,看样子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底气,又想口快抢答,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对劲,支支吾吾半天:“前后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当晚就是失踪了。”
“强词夺理!”夏初帅气的扬了扬眉,扯到了脸,疼得她刷的一下收回了上扬的眉毛,“一,黄忆慈生日那晚的确是邀请了我,你如果觉得她邀请我这个一年跟她几乎没讲过几句的人很奇怪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也觉得她居然没叫上你专属跟班很奇怪,既然大家都觉得奇怪,也就只有黄忆慈本人能解释原因了。”
张檬咬着下嘴唇,脸太肿,实在看不清表情,夏初知道她说中了对方的心事就对了,黄忆慈请她没请张檬,一直把对方当做好友的张檬显然是嫉妒自己了。
“二,你既然不在现场,就请你不要主观捏造事情的经过,说什么不辞而别,我当时喝醉酒了身体不舒服,是黄忆慈送我上17楼的房间休息的,在场很多人都看见了,我或许醉得太厉害了,走错了房间也不一定。黄忆慈说我失踪了,也只是说她后来发现我并不在她特意安排的房间吧?”
夏初咬重了‘特意安排’几个字的音,果不其然看到张檬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果然,她也是知道黄忆慈算计自己的事。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当晚我就在隔壁房间,跟一个朋友在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
张檬红肿的脸刷上了几分苍白,她张口想反驳些什么,夏初没有给她机会,抢先一步继续说:“三,我觉得很莫名其妙,你能不能先跟我解释一下,黄忆慈家里出事是昨天的事,我在七八天前应邀参加了她的生日宴会,两者有什么矛盾吗?还是说当晚所以参加了宴会的人都跟黄家后来发生的事有关?”
“没有证据,没有动机,甚至没有关联,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