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华家人一起吃着饭,也是欢迎梁小晴留学归来。
“二姐,欢迎你回来!”诗诗举着杯里的红酒笑道。
“谢谢。”梁小晴举杯笑了笑喝了一口。
“对了二姐,这次回来不走了吧?”诗诗切着盘里的牛排问道。
“哦,待一段时间再说吧!”
“能不走就不要走了。”华国雄低头说了一句。
梁小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没想好。”
“那你回来,准备做些什么?”
“不劳你费心,反正不会去你公司就对了。”
华国雄看了看她:“我还是觉得你来公司比较好。”
“是啊,姐!我现在在门店,好有趣哦!”诗诗激动的插了一句。
“我想不出理由去你公司。”梁小晴吃着东西不为所动。
“我始终觉得画画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梁小晴放下叉子异样的看着他:“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去你公司上班才是我应该,甚至必须做的?我说过,你不要来干涉我做什么,要我说几遍?”
华国雄似乎对这样的对话习以为常,一脸平静的说:“小晴啊!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考虑一下,和你大姐,诗诗一样,过来帮我。”
“不必了,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我吃饱了!”梁小晴拿起旁边的餐巾迅速擦了擦嘴,起身推开椅子往楼上房间走去。
“砰!”听到一声关门。
“爸爸!”诗诗一脸无奈。
“吃吧!”华国雄面无表情低头继续吃着。
梁小晴回到房间靠在床头一脸难过,她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回来,那样就不用再见到楼下那个不想见到的人了。想到这,她竟流下泪来。抬头不经意的看到墙上那副白天画我的画,她下床走到画前,看着画里一脸忧伤的我,会心的笑了笑。
一个礼拜后的上午,正和诗诗在收银台做着报表,店长从外面跑了进来。
“哎,店长!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有人问道。
“有急事,叶为和华诗诗呢?”店长一脸着急。
“这儿呢!”我们举手叫着。
“你们两个快收拾一下!”店长跑过来说着。
“干嘛?”我们相互望了望。
“刚收到指令,华诗诗和叶为被调往北部区枫秀店,现在立刻去报到,车在门口等着。”
“怎么这么突然?”我们有些惊讶。
“不知道,这是总部的指令,要求我们必须在上午前完成调派,听说是那边员工突然都走光了,只剩一个店长了。”
“那还让我们去?”华诗诗不干了。
“哎,不对啊,总部怎么知道我的?应该不认识我啊!”我有些想不明白。
“和你们说了吧,是董事长的意思,让华诗诗去那边锻炼,说那样才有效果。”
“那关我什么事?”
“总部后来想想不放心,就把你带上了,你是她带教老师啊!”
“凭什么?”我一脸激动,“又不是小姐嫁人,还要捎上陪嫁丫头!”
“跟我废什么话呀?又不是我让你去的?”
“让我做带教老师是你决定的吧!”
“行啦,让我去吃苦,还跑得了你?就当一回陪嫁丫头吧,走吧!”她笑了笑拉着我往外走着。
“哎,东西还没收拾呢!”
“到时再过来拿。”
“唉,罪过啊!”店里人看着我们走出门外,一脸的不忍心。
“叶为好可怜。”
坐了一个小时车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望着眼前的郊区地,我们有些傻眼。
“这里人好少,好安静哦!”诗诗望着四周,“离家好远哦,到家至少要一个半小时。”
“先进去吧!”我呼了一口气。
店长是个男的,二十几岁,看上去很老实,看到我们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像看到救世主似的开心的跑了过来。
“你们来......来上......班的......啊?”店长结巴着,“我是......是店......长。”
我们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他挂着的工牌,确定他的确是店长后,变得更加失望了。
“你爸这不是在整我们嘛?”我小声和她说着。
“我哪知道啊?这下完了!”诗诗一下子愣在一边。
“你们坐......坐吧!”店长很客气。
“哦,不用了。”我摆着手,“对了店长,这家店日均有多少交易次数?”
“两......两百。”
“营业额呢?”
“七......七千。”
“那也不错。”我有些欣慰。
“这......这是以......前,现在一.......一百来.....来个,也......只能做......做一半。”店长吃力的说着。
“不会吧,这里少说也有一百个平方!那人员编制是几个?”我问。
“七......七个。”
“那人员够数应该就能做上去了吧!”
“不......不是!”店长摇着头,“七......七个人......也......也就这么......点。”
“好累。”诗诗摇着头。
我长叹一口气。
中午吃完饭和诗诗坐在后面的湖边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打算怎么做啊?”她把双脚悬在空中荡着。
“什么我打算怎么做?嫁得是你啊,我只是陪嫁丫头。”我叼着草秆说着。
“那我们俩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你别忘了,我走不了,你也别想逃!”她一点都不担心。
我把草狠狠扔到湖里,看着她:“我就不明白了,你爸要锻炼你,干嘛让我也跟着受苦?到底在锻炼谁啊?”
“唉!”她叹着气又看了看我,“说明我们两个有缘。”
“是吗?那我要谢谢你了。”我苦笑着,“真被你害死了。”
“唉!”我们挨在一起叹着气。
晚上下班回家走在附近的大桥上,冷风吹过感觉有些凉意,桥的末端停着一辆银白色敞篷“奔驰”,不经意的望到对面桥下台阶上有个女生摊着一块板像是在画什么,风扬起她的长发,飞舞着,看着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我看着感觉有些熟悉,觉得在那里见过,便认真回忆了一番:“梁小晴?”
“那个!梁小晴!”我冲桥下喊着。
她扭过头望了过来:“是你啊,刚下班吗?”
“是啊!你在干嘛?”
她咬了一下笔杆,冲我笑着:“画画啊!”
我们坐在台阶上喝着饮料。
“这么晚了,干嘛跑这里来画画?”我问。
她笑了一下:“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
我点着头看着她已经画的差不多的画。
“嘶!”风吹过,她蜷着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哦!”我回过神来立即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谢谢。”
我笑了笑起身:“我该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儿风大。”
“嗯。”
“那我走了,再见。”我慢慢走上台阶。
“哎!”她叫着,“要不我送给你吧!”
“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我头也不回的走到了上面,往另一边走去。
“那......”她看着我越走越远,望了望身上披着的衣服嘀咕着,“外套。”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想出任何办法解决现在的困难局面,就这样三个人,每天应付着,没有休息日,大家的身心都有些疲惫,感觉呆在这里就是一种煎熬,我和华诗诗都盼望着能赶快离开这里。
中午饭后,诗诗趴在柜台上无精打采。
我从后门一脸开心的跑了过来:“干嘛啦?”
“唉!连个影子都没进来过,这样下去都要关门了!”她叹着气。
“你不是盼着不要进来人吗?”我看着大门口有条黄狗慢悠悠的跑了进来。是对面家的阿黄。
“是啊,就三个人每天扛着累都累死了!可不来人,也不是回事,回不去不说,哪天倒闭了,算我们头上,你说冤不冤啦?”她说着,“对了,我姐说要请你吃饭,让你留个时间。”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我不解。
“上次就这样走了,没好好招待你啊!也谢谢你让她画出这么好画。”华诗诗说着,然后和狗相视了一会儿有些生气,挥着手赶它,“去,出去,你又不买东西。”
黄狗不为所动,站在她对面带有些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她,然后又慢悠悠的转了个身走出了大门。
“别这样,连狗都鄙视你!”我开心的笑了笑,推辞着,“不用了吧!再说哪有时间啊?”
“也是,唉!”
“别想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我拍了拍她,递给她两个青色的果子,“别趴着了,快看!”
“这是什么啊?”她抬头看着。
“柿子啊!”
她接过有些自然的准备咬下去。
“哎,还不能吃!”我立即夺下,“还没熟,很涩,要放几天。”
“哪儿来的?”
“后面摘的啊!那里有好大一棵柿子树,长满了柿子。”
“走!”她马上有了精神跳下凳子迅速往后面跑去。
“哎!”
“这树好高哦!”诗诗站在树下望着。
“都还是青的,要过几天才能摘。”我在一旁说着。
“我还没爬过柿子树,真想爬上去玩玩。”
“算了吧,这么高!”
“这算什么?家里比这还高的法国梧桐我都爬上去过。”
“这么厉害?你属猴的?”
“少废话,借你肩膀让我爬上去。”她按着我的头。
“不要啦诗诗!太高了,摔下来怎么办?”
“没事,你接住我啊!”
“啊?”
“哎呦,来!”
“小心哦!”
她踩着我的肩膀慢慢爬了上去。
店门口停下来一辆黑色“奔驰”,司机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是华国雄。
“董事长,就是这里了。”司机说着。
“进去吧!”华国雄点了点头迈着步子向里面走去。
店长见有人进来连忙迎接:“你......你好,请......请问......需......”
“这是董事长!”司机有些忍受不了。
“啊?”店长顿时慌了神。
“华诗诗呢?”华国雄问着。
“在......”
“在哪儿?”司机一脸不耐烦。
店长尴尬地指了指后面。
“后面?在干嘛?”
店长低着头不再说话。
“走,去看看。”华国雄向后面走着。
“完......完了!”店长呆呆地说着。
“诗诗,你小心点,別爬太高!”我在下面喊着。
“知道啦!”她开心的四处望着,“哇,这里的柿子好大哦!”
两个男的突然往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往后门来?”我看着他们有些疑惑。
她们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挂着的工牌:“你就是叶为?”
“是啊?你们是谁?”
“这是我们‘华氏’董事长!”
“糟了,爸怎么来了?”树上的华诗诗突然看到了下面站着的华国雄,慌慌张张的藏了起来。
“啊?”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旁边的中年男子。
“华诗诗呢?”华国雄问着。
“她......”我挠着头瞟了瞟身后的柿子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是她的带教老师吧?”华国雄看着我。
“是啊!”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店只剩下一个人吗?”
我摇了摇头。
“是我把她们都安排走的,让她来这里是为了更好的锻炼她,磨砺她,甚至创造各种困难给她,让她慢慢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样你们才不虚此行!”华国雄非常认真的说着,“所以我现在很想知道她哪里?有没有好好上班?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
“爸爸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诗诗躲在树上很是气愤,用力踢了一下一旁的树干,突然脚一滑,整个人直往下掉。
“啊!”
“这个......”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惊叫,抬头只见华诗诗正朝我头顶落下来。
“啊!”我惨叫着。
华诗诗重重压在我身上,半天没起来。
“诗诗!”华国雄在一旁惊恐地叫着。
华诗诗慢慢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拍着胸脯:“好险,吓死我了!”
“我的腰啊!”我趴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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