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告诉从未谈过恋爱的自己:当我的面前出现一位美丽的女孩,并且给与我甜美的笑容时我一定会冷静而又绅士的对她说:你好!结果当她真的站在我面前时,望着她那甜美的笑容,我蹦出一句:“冲我傻笑什么呀?”因为这句话,在学校的一些地方贴满了我的“通缉令”,也因为这句话,我第一次拥有了爱情。
——叶为
1
9月的上城,阳光和煦,夏日的闷热略微退去,伴随整个盛夏的烦躁有了一丝“痊愈”,我又开始背起那只有好几次路过校园湖边想往下扔的大书包,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校园内穿着崭新校服的学生很多,来来往往的,有的还在学校门口蹲在刻有“上城中医药大学”的石碑下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一只手伸出“V”字样,相互拍着照。一看就知道是新生,我刚来的时候也差不多,照片都是同寝室的张路拍的,有一次,无意间问起此事,结果
他白了我一眼给我来了一句:“你不还在这里吗,要它干嘛呀?”
“万一不在了呢?”我说。
他望了望我:“没事,你走了之后,我马上烧给你!”
气的我那一个星期都没和他讲过话,还拉拢同寝室的张呈书他们集体“封杀”他。最后在另一室友黄枫的口中得知,由于张路老是迟到,最后学校忍无可忍,给了他一个“点名批评”,还让全校学生引以为戒,张路一下子成了学校的反面教材,更有甚者背后竟然骂他是“毒瘤”,张路一气之下,将我们在学校拍的照片都进行了“PS”处理,石碑上的校名成了“上城第一傻大学”,而蹲在下面的我们都被“戴”上了长发,还咧着嘴在那儿傻笑。此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寝室,睡我上铺的赵其方也是受害者,且他的照片最多,谁让他那时对自己长相太过自信,嚷着要拍一套写真集,如今却深受其害。他咬着嘴唇,从地上撂起一只啤酒瓶追着他跑,而张路则紧追着另一人——泄密的黄枫。
“好你个‘大黄蜂’,让你丫的嘴贱!”
其实张路和我关系特好,人也挺好,就是有点缺心眼儿,想法也特极端,就说他不爱穿校服吧,有一次回来和我们说,自修时他们班长又跟他唠叨了,说什么“要么穿校服,要么什么都别穿!”结果这小子一条道走到黑,竟当众脱下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全班见此状,都目瞪口呆。跟我们说时还一脸得意,丝毫不感到难为情。
“那......那还有女生吧?”黄枫瞪大眼睛望着他。
“可不是吗,也太胡来了吧!”我有些吃惊。
“当时也顾不上那么多,再说我也没全光,还穿着裤叉呢!”他得意地笑着,“临走前我撂下一句话,‘别说我今天这样,换成我们寝室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我们都是校服的抗议者’,说完我就甩门而去。”他有些自豪。
我们几个张大嘴巴相互望着,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之后就有人盛传:“张路那寝室,都是心里变态,暴露狂!”
清晨,正上着课,台上老师正兴致勃勃地讲着,台下睡下一片,还有几位旷课,空着座位的,偶有几位立志考研,发誓绝不“同流合污”,仍在苦苦支撑着的,我趴在桌上有些无聊,手机突然有短信,打开是睡在张路下铺的李小峰,我们寝室共有六个人,算上前面几位,再加上他,就齐了。
“回来打牌,三缺一!”
“这帮家伙一定点完名又跑回去了。”望着短信我暗自想到,“但愿下课时不要再点名了。”望着台上口吐飞沫还在兴致勃勃讲着的老师,我祈祷着,便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地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回到寝室,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望着他们三个——张路,李小峰,还有一向老实的黄枫。
“没影响你上课吧?”李小峰望了望我。
“没事,反正对哲原课不感兴趣,不过得说几句。”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都大三了,不能总这样,得有些打算。”
“就是,上个学期,我还有课挂着呢,我可不想拿不到毕业证书。”黄枫有些内疚,“玩几把就行了,我还赶着回去上课呢!”
“回你个鬼,好不容易把你叫来,敢回,打断你的狗腿!”张路指着黄枫恐吓道。
“我说叶为啊,叫你来打个牌,结果还被你教育了一番,咱们药剂专业啊,应该选你做代表。”李小峰白了我一眼。
自己感觉也有点扫了大家的兴,急忙说:“好了,好了,快开始吧。”我在一边老位子坐下。
2
9月的下午有些凉爽,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丝暖意,风吹过,让人全身都暖暖的,犹如小时候天冷时,家里那只大黄猫甩甩尾巴从脚下走过,那毛绒绒的尾巴划在小腿上,很是舒服。放了学和李小峰往宿舍走着。
他望着校园内来来往往手牵着手的情侣,不由的感叹道:“现在的学生啊,没有一点样子,学校也不管管!”
我望了他一眼:“这很正常啊,哪个大学没有?”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唉,也是啊,我们几个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女朋友,按理说我们的长相不至于惹全校女生的讨厌吧!”他转向我,“你说是吧,叶为?”
“啊!”我应声着。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对了叶为,你难道不觉得这不公平吗?”
“其实我觉得这样一个人也挺好啊!”我望着他说道。
“切!难怪你一直单身!”他冲我一甩手,“还是呈书有福啊,找了这么漂亮的女友!”
“听说呈书他女朋友还是校花!”我说道。
他冲我笑了笑:“是啊,长的不一定是全校最美的,但气质绝对是最好,平时爱打扮,叫古敏岚嘛!”
“是吗?”
“唉,我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死了都值!”他叹了一口气。
晚上,宿舍里。
“来,打牌,打牌!”张路洗着牌喊道。
“丫的,就不能干点正事!”其方坐在电脑前白了他一眼。
“又没叫你,管个球啊!”张路伸长脖子冲他喊道。“大黄蜂,往这!”
“又是我,我都快成了你赌友了!”黄枫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哎,呈书,小峰!”
此时,张呈书突然接了一个电话便背着书包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张路挠了挠后脑勺:“不用说,肯定是古敏岚!”
黄枫望着张路:“还打吗?”
“叶为!”张路冲我喊着。
我没有理会他,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在懒散与每日的追悔中,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带有几丝寒意的10月。
下午,宿舍里。
张路一回来便倒头大睡,并一再提醒我们不要吵醒他,黄枫有些不服气,瞥了他几眼,“人家呈书昨天看了一晚上的书,也没见他大睡,你不就打通宵游戏嘛,切!”
“行啦,他能坚持一天已经很不错了,你见过他几次上完一整天课的?”小峰在一边小声说了一句。
宿舍内顿时安静了许多,只有依稀听到小峰坐在电脑前点着鼠标的声音及张路正作着美梦所发出的鼾声。我趴在阳台上顶着未西下的夕阳,扭过脑袋望了望他们。
望着阳台外景,楼下来来往往的同学背着书包匆匆走着,还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说说笑笑一路幸福着。对面是女生宿舍,阳台上挂满了各式衣物,张路吃完晚饭有事没事经常站在阳台上边抽烟,边欣赏着对面晾出来的“风景”,那神情尤为惬意,似乎在逛服装店似的,时间久了,他还能认出哪件衣服是哪个女生的,甚至还有更神的——他竟然还能够推算出今天要挂哪件衣服,而且准确率极高。
我不经意的向对面阳台望去,阳台上有位小个子女生也正用鄙夷的眼神“回报”我,我先是一愣,便冲她勉强笑了笑,她望了望我,嘴巴念叨着,便转身走了进去,从她的神情中以及转身的不屑,我大致可以判断出应该没给我留什么好话,估计把我当张路了,昨晚那小子还边抽烟边冲她们吹口哨呢,整一个十足的“流氓”,而这回我也是了。
清晨的校园里阳光明媚,花坛里的植物大多都披上了露珠,整个一朝气蓬勃,就像走在前往教室路上的我们,成群结对聊有兴致的一起攀谈着昨晚打游戏时的场面。
“早安!”有人在后面喊着。
回头,是呈书,一脸幸福,旁边站着一个女生,有气质,很漂亮。
“呦,呈书,大清早就整甜蜜,怎么着,欺负兄弟们没女朋友?”小峰撞了一下肩膀笑了笑。
“哪儿的话,这不刚碰上嘛!”呈书有些难为情,“哎,吃早饭了吗?”
“吃啦!”其方望了望他旁边一直挂着笑容的女生,“怪黏的哦,吃个早饭还一起!”
“这就是古敏岚,本校的‘校花’!”张路在耳边附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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