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女就更好了,本宫这里还正在找你呢!来啊,把这个什么圣女给本宫带回去,本宫这里倒要看看,你这个圣女到底都有那些本事!”我强硬的挥手,跟着来的侍卫便迅速的将其给架了出去。
“贵妃娘娘,不可!”听到我的吩咐,容妃那里早就变了脸色,就连称呼也跟着变成了“贵妃娘娘!”
“妹妹不必着急,是真的圣女,还是借机祸乱我天朝后宫的妖孽,本宫这里自然会弄的一清二楚,不光是要给妹妹,更是要给天朝所有的百姓一个交代。对了,不是还有什么神树吗?也一并拿了!”我吩咐,只见一个太监颤抖着捧出一小棵半死不活的种在红色土壤种看似椰子树的树木。不过近了,却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细细的看去,才发现那盆中的红土只不过是被血浸透的普通土壤。
再次的回头看看那个带着伤痕的宫女,从她的控诉的眼神中,我几乎已经猜到了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个所谓的圣女是在用这些盛装宫女的鲜血来灌溉这棵所谓的神树。是神树吗?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碰触了一下,指尖上却沾染了不少墨绿色的浓浓的一团绿色浓液。固然是嫁接而成的,只不过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方法。
“容妃,你还想拴住皇上的心吗?你不是想与那个叫做什么冰篮的一比高下吗?你不想要仙丹了,还不快让她放开了我!”人妖嚣张的喊着,那一张绝美的脸,就那么的扭曲着。亏他还在宫中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居然不知道我就是江冰篮,更不知道在皇贵妃的面前,贵妃也是要后退那么一点的。
“是吗?容妃妹妹要与本宫一比高下,不过不知道是要比那样,女红什么的,本宫这里可是很不济的!”我微微的笑着,语气中却夹杂了几分冰冷的气息,犀利的眼神让容妃的身子不由的后退了两步,跟着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我略微的上前了一步,然后将自己的头伸到了容妃的耳朵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妹妹衣服低下的颜色似乎不对啊!”无需多少什么,看着容妃紧张的去用手扶弄自己的衣衫,大概她就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转身,然后在容妃差异的目光中款款而去。
“娘娘?蓝姐姐?”容妃紧跟着追到了门口,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我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便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开了,心里清楚,这样的无言是对她更大的折磨。私藏圣女,冒犯皇贵妃,穿着忌讳的服饰,这随便的那一样,都可以将其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知道我可以这么做,甚至比自己最初的那个计算都要管用的多,可我终究还是没有恨下这个心。容妃也知道我不会放过她,只是她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出击。也真是天意弄人,我不过是在那个路口突然的决定要来这里,却正好的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命运,有时候巧合的吓人!
再次的走回到那个路口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水面上有阵阵的涟漪在荡着。莫非连死水也可以起如此的波澜?一片水花荡起,从水中探出一颗头来,手中挚着的正是我丢下去的那支簪子。水中的人看到了我,忙的游到了岸边,然后疾步的跑过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将手中的簪子高高的举了起来:“奴才玉顺,为娘娘献簪!”很是生硬的语气,不像是在宫中久待着的人,莫非是个刚刚进宫来的新人。抬眼看了一眼有心,她替我接过了还湿漉漉的簪子,然后递给他一定银子,说了句:“娘娘赏你的!”
玉顺裂开自己的嘴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猛地往地上一趴,高声的喊着:“奴才谢娘娘赏!”
“起吧?”我淡淡的说了句,心里却念道着,玉顺,还算是个吉利的名字。“你有多大,刚进宫的吗?何人带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12了,是自己进的宫!”玉顺答着,我细细的瞅了他一眼,一张孩子气十足的娃娃脸,不过刚刚看他身量的时候,觉得他少说也有16岁的样子,不想才12岁。
“你怎么知道本宫的簪子在水中?”我问,用的是最平和的语气,不想吓倒了他。
“回娘娘,玉顺只是这里扫地的,刚刚扫到这里的时候听到了那位女官姐姐的喊声,所以就过来看看。娘娘走的急,想着是没时间等人去捞,所以奴才就自己做主张下去了。想着娘娘回来的时候,就可以还给娘娘您了!”玉顺的头微扬着,也不似一般的奴才那样见了主子就低着头。我看着他,解释是否合理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机灵,知道怎么去表现自己。我唤过余忠,然后吩咐道:“带上这个孩子,以后归你调教!”
余忠点了下头,然后走到前面去,问了一句:“可愿随我回冷月宫伺候娘娘!”
“愿意,愿意!”玉顺猛地点头,然后冲着我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就站到了一旁。我放下厚厚的轿帘,然后听见有心喊了一声:“起驾,回宫!”
回到自己的宫中,刚刚的坐下,就有侍卫过来说那个圣女要见我。罢了,原本是想等休息过后再惩治“他”的,现在好了,“他”自己等不及了。我懒洋洋的将一个抱枕放置在了宽大的藤椅上,然后歪着身子躺了下去,微微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而那张狂的声音带着极度张狂的脚步声,就跟着那么肆无忌惮的在我的冷月宫中炸响。东边厢房里传来傲儿不悦的哭声,我知道那代表着他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的。我紧闭着的眼睛睁开,正好看到人妖圣女的那张脸,一字一句的说:“给我掌嘴,断腿!”
不等人妖圣女开口,余忠那里已经狠狠的给了“他”几个耳光,而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听到我的吩咐,也拿出了执行家法的粗大木棍狠狠的照着他的腿弯处打了过去。不等哀嚎出生,那里余忠已经抢先的把一块布塞到了他的口中,并用手捂住了。
看着跌倒在地上,只剩下进去气儿,再也张狂不起来的人妖圣女,我冷笑了几声,然后站了起来:“不是圣女吗?怎么连这么一点俗物的责罚都受不了了?”
“你冒犯圣女,你会遭天堑的?”人妖圣女还是有几分的骨气的,这个时候居然还是没有忘记要威胁我一下。
“天堑?”我再次的冷笑,将自己的手掌微微的聚拢起,“会不会遭什么天堑的,本宫这里不介意,倒是本宫要告诉你的是,你刚刚受到的那些惩罚不是因为你对本宫有什么不敬,更不是本宫故意要为难你什么。而是你惊吓到了天朝的皇子,你罪该如此。本宫不管你是什么圣女,在这宫中,就是神也要守规矩!”
人妖圣女那里瞟了我一眼,然后又被余忠闪了一个耳光,就老老实实的垂下了自己的头。
“说罢,你到底给容妃吃了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她对你如此的听话?还有,是谁将你派到她那里去的,说——”我淡然的问着,眼神却冷寂的。
“哼,原来,你也想要仙丹,放开我,就给你,全部给你!”人妖圣女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讲条件的砝码,只可惜:“你当本宫也是容妃那不长脑袋的吗?说吧,你给容妃吃的是什么东西,她的脸色和身上的红斑都是你弄出来的吧?”
“你——”人妖圣女的脸色一变,然后紧紧绷着自己的嘴巴不吱声了。余忠那里强行的从她身上搜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来,然后交到我的手中。
“不说是吗?来啊,把这颗仙丹给我们的圣女服用下去!”我朗声的吩咐,那里人妖圣女已经急红了脸,胆怯的看着我手中的药丸,急切的开口辩驳:“那不是毒药!”
“既然不是毒药你怕什么?”我将药丸递给余忠,并示意他给那个人妖圣女强行的服下。那人妖圣女看到我的眼神,拖着被打断的双腿挣扎,然后在余忠走近的时候,大声的喊了出来:“那是用花盆中的人血土壤做成的,当然还有那上面腐蚀的叶子!”
“人血土壤?”我看着自己刚刚拿着那颗药丸的手,忽然间觉得恶心。有心那里已经慌忙的为我端来了一盆清水,我却只是让她放到了一边去。再看余忠,早一个快步将那药丸塞进了人妖圣女口中,并帮其送了下去,此刻“他”还在一个劲的干呕着。也好,连皇宫中的妃子都敢戏弄,这样的惩罚还是轻了一些。
“说吧,是谁让你潜伏到容妃身边去的?”看人妖圣女呕的也差不多了,我用手掩盖着自己的鼻子轻轻的问了一句,看来待会这大厅里是要好好的清洗一下了。
“是-----是珍妃!”人妖圣女忌惮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说出那个名字来。
“珍妃?”我暗笑,不在意料之中,却也不时意料之外的人物。只是我恍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觉得那个容妃有些倒霉的很。不过反思过来,历来宫中的争斗不都是一环扣这一环的吗?只是在我的开局之前,已经有人先行了一步而已!
窗外夜色渐浓,宫中却在瞬间响起了巨大的钟声,我看向余忠,轻声的问道:“是丧钟?”
余忠那里点头,然后一个太监头上悬着白色的布条跑了进来,见我一个急跪,说了声:“禀皇贵妃娘娘,容妃主子去了!”
容妃!
婉容!
我低头,狠狠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