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真的就是最好的吗?
看着明善一袭单薄的衣衫晃动在夜色中,那摇摇欲晃的身体让他急于将她拥进怀中来好好的疼爱一番。手用力的握,然后转过头去,不再去看明善。
“王?”影子从阴暗的角落里现身出来,然后贴在邪宇汗的背后。
“去保护王后,不允许有丝毫的差池!”冷漠的语气,却难言心中那一抹珍惜。那样霸道的命令,如何让人去相信他不在乎那个中原女子。
“影子明白!”低低的回复,然后片刻无踪。王庭的一角,一黑一白两个年轻人站在那里,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相互的打量着对方。
“小哥哥,你说我真的不要拐小姐姐一起去私奔嘛?”白衣少年开口,却换来无声的答复。
“小哥哥,你说究竟是那家伙冰冷的语言狠毒呢,还是你的冷漠无言更加的狠毒。我真的是非常的好奇,你的小鱼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要不这样吧,我抽空去看看她,如果她有意思的话,我不介意多收她一个入宫,你看如何?”白衣少年眉间的笑容被一道冷光给射了下去,面具下好看的唇随即的撇了一下:“我回去照看娘亲去!”
“娘亲有我照看,你最好还是回你的宫中当你的皇上来的更好,不要惹娘亲生气!”粗粗的声音不像是从口中发出来的,就连白衣少年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笑着将耳朵贴到黑衣少年的腹部那里去。“呀,小哥哥你是不是也怀孕了,我好像听到你肚子里有宝宝在说话啊!”
“傲!”一声断喝,稍显出几分长兄的威严。
“师公真小气,只交给你用腹语说话的技巧,就是不愿意交给我!”白衣少年悻悻的站起来,暗说这个沉默的哥哥一点也不知道幽默两个字怎么写,真怀疑他们是不是都从一个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不过这话可不能让娘亲听了去,否则那个挨训的铁定还是自己。天知道,他一个人要代替两个人说话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情,害的他堂堂的一介美少年几乎都长了小话唠。
“回宫中去,不然天下就要乱了!”黑衣少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衣少年,同样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到真实的表情。
“真要我回宫,难道你不怕我去找小鱼儿来当我的皇后,说真的我很喜欢那个听话的丫头。”继续的挑逗,就不相信自己的兄长真的不对那个小丫头动心,不过想起来的话,那个丫头他还是真的许久都没有见过了呢。
“你喜欢就好!”黑衣少年再次的使用腹语,眼睛中已经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这可是你说的哦,父皇都催促我成亲很久了。我想想与其找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来,还不如就找那个听话的小鱼儿呢。我说小哥哥,你等等我呀,咱们再来商量一下好不好,你要不要再回去帮我当一个月的皇帝,弟弟我要为自己的终身去奋斗。你也知道的,那个死心眼的小鱼儿就喜欢你一个,我说小哥哥……呜呜!”
看着被自己点到哑穴的人终于的安静下来,黑衣少年的眼中终于的又闪烁起了温暖的笑意。看来能够说话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好的事情,例如这个多嘴多舌的弟弟就真的很凡人。
“原来还是当皇帝好啊,至少你在朝堂之上说再多的废话,也没有人敢对着你点哑穴!”那一瞬间,白衣少年终于的为自己要回去继续当那个无聊的皇帝找的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所以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兄长,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解开穴道,自己冲毕竟很麻烦的是不似乎。
一黑一白两个少年恍若行走在无人之境中的一般,从容的消失在王庭之中。那厢邪宇汗已经在床上坐了很久,神色却是越来的越难看起来,因为刚刚明善离开时候的背影,就像是猫爪一样的紧紧的挠着他的心,让他莫名的就生出许多的无名之火来。
“影子,给我找格桑来!”他就不相信,天下的女人真的会有那么的区别,不就是一个工具吗?
解决胜利欲望和解决对权利的欲望的女人,能有多大的分别呢。
纠缠还是最原始的那种,只是疲累之后的梦中,那已经消失了很久的恐怖画面再一次的席卷而来。
梦里,那条蛇依然还是在不停的追赶着他,张开着的大嘴之中,那根红色的信子一卷一卷的,仿佛是在昭示着什么。
“王,不要走!王,回到我的身边来!”
惊讶于再一次变换的台词,邪宇汗直直的站住,第一次他在梦中是那样的感觉到清醒。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要跑好了。不过是一条蛇而已,他是王,能够对阵千军的王,又怎么可以怕那样的一条蛇呢。
看着那蛇慢慢的将他围了起来,他问:“你究竟是谁?”
没有回答,似乎梦境并不愿意在此刻因为他的询问而有所改变。白烟中依旧的幻化出一个女子来,她穿白色的衣,却踩着一双绿色的鞋子,她手中执着一柄长剑,然后对他说:“邪,我不能留你!”
“娘?”这一次他终于真切的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面容,她不是明善,居然是自己的娘亲。绝望的看着那长剑直直的劈下来,但是脚却动不了,好疼,真的是好疼的感觉。手无意识的搭上自己的胸口,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痕是从那里来的。是他的娘亲,亲手为他刺上的。
烟雾中,他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缓缓的躺倒在地上,血从他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抽离,然后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那个穿着异族服装,却与母亲有着八分相似的女孩子再一次的来到他的跟前,然后微微的蹲了下来,轻轻的对他说:“邪,不要怕,善儿愿意和你一起去死!”
“不要!不要!”再度的从噩梦中苏醒过来,邪宇汗的眉头紧皱着看向那个恍如蛇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格桑,她为何没有在昨夜离开?
“王,您怎么了?”格桑揉着一双眼睛问他,神色慵懒中还带着诸多的魅惑:“要不要格桑……”
“滚!从本王的床上滚下去。”邪宇汗的脸色紧绷着,刚刚那个被颠覆了太多的梦,让他感觉到心口更加的烦躁。下床,抓起床下丢着的黑色外套,然后为自己的披上,他再次的对格桑说出那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