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来报,前面到了三崤山了,樊稠、张济来问是走南崤道还是走北崤道?董卓看了看李儒,李儒说道:“恩相,北陵地势险要,车辆难行,南陵路途遥远,易于通行,走南陵要绕,走北陵玩的是心跳,您看咱们是走理性的南崤道呢,还是走惊险激情的北崤道啊?”董卓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理性的南崤道胜过激情刺激的北崤道!李儒领命,传令给前面的樊稠、张济,走南崤道!
二人领命带着军马往前行,远看山高林又密,近看怪石走高低,虎啸狼吟之声不时的从两边的山林里传来,大队人马走到了一个险要的山口,两边山壁陡峭,山路只有几丈宽,樊稠抬手止住人马,派人往前面打探,他越往前行越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张济四下打量了一下两边的地势,说道:“老樊,要多加小心了!”正说着探马回来了,但是探马没过来,只是远远的喊道:“二位将军,前面一切正常,放心行来吧!”说着招了招手掉转马头在前面引路。
张济愣了一下,感觉着有点儿别扭,低着头合计:到底哪儿不对劲呢?樊稠没往心里去,催动三军往前行,刚走了也就有三四里地,就见前面的两个探子一拍跨下马,嗖地一声消失了,樊稠一愣,说道:“前面那两小子什么毛病啊?”正说着呢,两边的山头之上一棒铜锣亮,巨响声中滚木擂石雨点儿一般落下来,张济惊叫一声:“不好,中计了!快撤!”急忙带马往后退,当时乱作了一团。
这时候樊稠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两个探子不回来,一定是敌人改扮的,想必那两个倒霉的探马刚一露头就被干掉了!在这个狭小的崤道之中,两万人马无处躲无处藏的,不用张济下令,早就后队变前队往来路退去,军兵互相踩踏,惨叫连连,张济也顾不得别人了,带着手下的军兵冲开一条血路往后退去。
山上的乱石滚滚而下,眨眼之间山道就被阻断了,五千人马死伤过半,惨叫声回荡在崤道之中,樊稠偷眼往两边的山头上看,这一看吓了一跳,山上人头攒动,石头过后箭如雨下,又射死射伤了无数,两个人急忙带着人往后退,刚退没几步,身后轰隆隆一声巨响,山崩地裂一般,山石滚滚而下,把去路阻断,就见山头上竖起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黄字,一个金盔金甲的中年将军站在旗下看着他们哈哈大笑:“樊稠、张济,你们中了我家军师之计了!”两人抬头一瞧,叫道:“黄忠!”
樊稠怒吼一声:“黄忠老儿,我□□大爷!”山头上的黄忠一听冲冲大怒,嚎叫一声带着人冲下来了,冲散了董卓军杀到了樊稠身边,黄忠举刀就砍:“你骂谁都行就是不能骂我大大爷!”他们凉州军就忌讳这个,他家主公就是大爷养大的!几个照面儿黄忠就把樊稠打倒在地,弃了刀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