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双12。今年,也只有今年,她知道了什么是白色情人节,什么是七夕,什么又叫双11,何为双12。本以为在这特别的日子里会有些不一样,但是又凭什么要求这一天与别的日子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呢?没有接到什么特别的电话,没有谁为她祝福。她总是简单而倔强的认为:如果在乎,他总会记得对自己的承诺,如果无心,什么都是会被忽略。
坐了很久很久以后,她开始有所顿悟,她现在正在进行着的是一段只有付出,永远不知道是否有回应的爱情。曾几何时,她祈求过这份爱,可以被祝福,可以开花结果,可以认真的陪着她走过慢长的岁月,可以牵着她的手一起看日出日落,花谢花开。而镜中花,水中月,梦中景,越是美丽,越是妖娆的爱就越会像是海市蜃楼一样,令人迷惑,令人难以捉摸,它会突然出现在茫茫沙漠中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的迷路人的眼前,带给她愿望,给予她希望。而当她伸开双臂不顾一切,跌跌撞撞地向它狂奔的时候,只要一眨眼所有触手可及的幸福就会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留给她的仍就是那片荒芜一物,寸草不生,沙丘与黄沙。希望后的失望,失望后绝望的双眼,只有那颗被欺骗过后永不会痊愈的心做伴。而给予她全部伤害本身就是她的双眼-----她不应该去看,她不应该去见,她更不应该去想,更不应该去追逐。为什么她非要睁开双眼去看,去见,去想,去追?双眼,此刻的双眼望着手中揣着的咖啡杯,这只杯子是为了庆祝圣诞节的到来STARBUCKS推出的品尝ESPRESSO咖啡杯。她喜欢这杯子,很喜欢。那深综色甚至有些发黑的咖啡,被盛放在这只小小的杯子中,被她的双眼盯着观看着,被她的手指举着触摸着。她在想着,不停地在想着发生过的一切。幸福的杯子,是不是真的可以一辈子,送给他的杯子,是不是也会陪着他一辈子?她情不自禁地又喝了一小口,苦苦的咖啡缓缓地流入了她的嘴里,在她的唇齿之间游荡的那一瞬间,她明白了-----她可以爱的很疯狂,她也可以爱的更加狂野,她还可以爱的不顾一切,她更可以爱的粉身碎骨,甚至可以爱到让自己爱他爱的想吐,但是她不能接受一份卑微的爱,那是一种施舍,一种不忍,一种怜悯,一种同情。害怕的依旧会发生,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了。避免发生的也总是会如期而至,不会因为她的柔弱或是无辜就可以让她免受伤害。他就是这样对着她,用他独有的方式“爱着”她。每次她在长时间的“正在输入”后换来的都是一句“哦","呵呵”“嗯”,仿佛他的世界里这三句话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而一个表情,一张鬼脸就是他的一切;视而不见的沉默,不去做任何回应,终是他的主旋律。然后过了很久的很久,他变成了“离开”,都不需要转身,都不需要有一丝留恋的“离开”。而她总是会在他“离开”了之后,手指带动着鼠标会情不自禁地滑去“消息记录”的方向,去翻看与他的聊天记录,一遍遍地看着,品着,回味着,不愿放过任何一个他写给她的标点符号。这就是她,她也用独有的方式爱着他,她让自己用这种方式,不去打扰他的方式,去打发想念他的时候,等待着他再出现的时间。她用这样的方式,温纯着他已冷却了的爱,温暖着她快要冻结了的心,至少她可以让自己以为他还是爱她的,还是爱着她的。看着看着----笑了,笑着笑着----哭了,一个人由陌生变得熟悉再变为陌生,如果他不曾出现过,是否她还可以依旧坐在那里,平静的坐在那里,心潮不会起伏,不会有如此的悲痛?笑着流泪~她知道,她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放纵~~~而是她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愿放手,不恳放手的爱着,伤着,又爱着,又伤着,继续爱着,继续伤着。她是多想告诉他,请不要把她的关心当成理所当然,不管她多爱他,最终也会有疲惫的一天。她却担心着,会不会给他带来另一种负担,这对于他来说会不会是一种威胁,是不是另外的一种恐吓?太在乎的东西,总是怕它受伤,怕它破碎。
如果可以下雨多好,如果可以下一整天,一整月,一整年的雨多好!她记得,他对她说过,下雨的时候会想着她,念着她,抬头就会看到她的脸,低头就会看到她的影子。下雨,对的,她喜欢下雨,春夏秋的雨,冬日里的雪,她喜欢这样的天气,雨水落下来,是因为天空再也无承受它的重量;眼泪掉下来,是因为心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是的,主动久了会很累,在乎久了会崩溃。她现在就正处在这样的边缘,能说出来的苦就不算是苦,能清楚的痛就不算是痛。有口难言,有爱难诉,吞-----她用这种方式收藏起了太多的感情,她用这种方式折腾了自己太久。她可以遮口不言,可以低头不语,可以默不作声,不是因为她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没有话要讲,而是她爱着他。她曾经快乐的像是清晨飞上枝头的小鸟总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她曾经欢唱的像是流过峡谷的小溪总在那里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她曾经兴奋的像是天边的细风总是在那里嘻嘻沙沙地吹个不停。如今的她,在他的面前,不敢造次,不敢放肆。请不要问她怎么了,请不要问她发生了什么,请别怀疑她是不是病了,她只是变了,如果他懂,就请深深地拥着她,让她可以放声的,自私的哭一次,流干所有那些委屈的泪水,让她可以再次看到清晨灿烂的阳光,让这阳光可以温暖她的身子,填充她的心脏。只有他,只有他可以让她幸福的微笑。
忍让,一度的忍让。吵架最激烈也不过是一分钟,而那一分钟你说出的话,是你用一百分钟都弥补不回来的。她亲身体验了这句话的含义,她知道了,她明白了,她也懂了。她对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到现在还时不时的在她耳边环绕着,她为此悔恨过自己,埋怨过自己,讨厌过自己,恨恨地抽过自己。有时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如此的丑陋不堪,不忍入目。貌由心生,在她说出那些决裂的话语的时候,她的脸是不是也会变的狰狞可怕?她是不是也会变的邪恶无比?让他不敢去听,不愿去见,让他在她面前想逃想躲想避让!她好想收回那句话,收回那天与他面对面坐在那里,她对他说的那句话。老天知道,其实她只是,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在乎她,只是好想好想让他再多在乎她那么一些,那么一点儿,不要忽略她而已。因此她变的盲目,变的失去了理智;她变的疯狂,她失去了控制力;说出那些经过的不再是她的大脑,口无遮拦的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只是一个女人,她只是好想有个人可以在她最难过无助的时候,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直到她不再发抖,不再哭泣,不再失落的女人,她真的没有那么坚强,那么锐不可当!微笑与沉默是二个最好的武器,微笑----可以解决掉所有与她的有关的问题;沉默----可以回避掉那些发生了的问题。他游刃有余的使用着这把武器,她束手无策地面对着刀光剑影。
她哭了,坐在那里不停的哭着,抽搐着,她终于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静,她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着,痛苦的述说着:“可不可以有一个人,可以看穿我的逞强,可以保护我的脆弱。不要在我说“没事啦,你去吧!”的时候就真的会放心的留下我一个人。不要在我笑笑不说话的时候就真的以为我心里没有觉得疼痛和难过。不要在我若无其事的忙碌着手头事情的时候就真的以为我什么影响都没有受到。可以有这样一个人吗?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啊~~~“最后的最后,她不再是述说,而是在呐喊,而为这呐喊声做出回应的也只有那一直轻轻地唱着柔情歌曲的IPOD。有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就像世界之谜,玛雅人的文明一样。她的哭泣即使再另人心碎,再另人不忍离去。都不会有人为她而停留。这个空间,这个时间,这个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