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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玫兰妮,”阿希礼说,声调平静极了,“你真的一心一意地这么想到亚特兰大去?我们谈论到纽约去的时候,你从来没这么提出过,你也从来没有明白地表示过一”

“啊,可是我们谈论到纽约去的时候,我以为你在亚特兰大压根儿找不到工作,再说,我所处的地位本是不该说长道短的。做妻子的本分就是丈夫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既然斯佳丽这么需要我们,而且还有一个只有你才能胜任的职位,那我们就能回家!回家!”她紧紧地搂着斯佳丽,声音里充满了喜悦。“这样我就又可以看到五角场和桃树街了,还有一还有一啊,我是多么惦记那儿的一切啊!也许我们还能有一所我们自己的小小的房子!不管房子多么小、多么差,我都不在乎,不过必须是一我们自己的房子!”

她眼里闪着热烈而幸福的光芒。那两个人都盯着她,阿希礼带着古怪、愣住了的神情,斯佳丽带着混合着羞耻、惊奇的神情。她从来没想到过玫兰妮会这么念念不忘地惦记着亚特兰大,而且一心一意想回去,并想有一所自己的房子。她看起来好像对待在塔拉庄园一直挺满意,发现她想家斯佳丽感到震惊。

“啊,斯佳丽,你真好,给我们安排了这一切!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家!”

和往常一样,玫兰妮习惯于把并不怎么了不起的事说得动机高尚,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斯佳丽总是感到羞愧和恼火,她突然没法看阿希礼或玫兰妮的眼睛了。

“我们可以有一所自己的小小的房子。你没发现我们结婚了五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家吗?”

“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待在佩蒂姑妈家。那儿就是你们自己的家。”斯佳丽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一边抚弄着一个枕头,眼睛一直看着下面,一直隐藏在她眼睛里的得意神情开始流露出来,因为她觉得情况在向对她有利的方向转化。

“不,可我还是得谢谢你,宝贝儿。那样会太挤了。我们要自己找一所房子一啊,阿希礼,你说行嘛!”

“斯佳丽,”阿希礼说,他声调平和,“看着我。”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那双灰眼睛里满是怨恨和无可奈何的疲倦神情。

“斯佳丽,我去亚特兰大好了……我斗不过你们俩。”

他转过身走出房间。她心里的得意劲儿多少被烦恼的恐惧冲淡了。他说话时眼睛里的神情跟他刚才说要是到亚特兰大去的话就永远完了的神情一模一样。

等苏埃伦和威尔结了婚,卡丽恩到查尔斯顿进修道院去了以后,阿希礼、玫兰妮和博带着做饭和当保姆的迪尔西来到了亚特兰大。普莉西和波克留在了塔拉庄园,一旦威尔找到其他黑人帮他在地里干活,他们也会到城里来的。

阿希礼为自己一家人在常春藤街找了一所小砖房,正好在佩蒂家后面,而且两家的后院连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道高低不齐、长得过了头的女贞树篱。玫兰妮挑上这所房子,主要是出于这个原因。她回到亚特兰大的第一天早晨,一边又哭又笑地拥抱斯佳丽和佩蒂姑妈,一边说,跟最爱的人们隔开了那么久,现在再接近也不会嫌太过分。

房子本来有两层,可是围城期间上面一层被炮弹炸掉了,投降以后,房主人回来没钱修复,只好凑合着在剩下的一层上盖了个平屋顶,使得这个建筑物显得矮胖、比例失调,像是用皮鞋盒做的玩具房子。这所房子从地面上看还是比较高的,盖在一个大地窖上,那道长长的弯弯地通往地窖的楼梯使地窖显得颇有点可笑。多亏有两棵姿态优美的老橡树笼罩着这所房子,大门的台阶旁还有一棵树叶上沾着灰尘、白花上有斑点的木兰树,它扁平、矮胖的形状才多少有所改观。草坪很宽阔,是一片绿油油的、茂盛的三叶草,被一道凌乱的、没修剪的女贞树篱分开,树篱上遍布着香喷喷的忍冬藤蔓。杂乱的玫瑰花星星点点地从草地上被踩断了的老梗上冒了出来,粉红和雪白的紫薇花开得欣欣向荣,好像在那些鲜花的上空从未发生过战争,北方佬的战马也从没咬断过它们的枝条。

斯佳丽认为这是她看到过的最难看的房子了,然而在玫兰妮看来,当初十二棵橡树庄园所显示的全部豪华气派也不见得比这儿更美。这是家,她、阿希礼和博终于可以一起待在自己的房子里了。

印第亚·韦尔克斯从梅肯回来了。从1864年起,她和哈妮一直住在那儿,现在她回来跟哥哥一起住了,在他一家人住的那所小房子里挤着。但是阿希礼和玫兰妮欢迎她。时代变了,钱又很少,可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南方人的生活习性,家家都愿意腾出房间来给贫穷而没结过婚的女亲戚住。

哈妮巳经结婚了,是下嫁的,印第亚这么说,嫁给了一个密西西比州来的西部人,他定居在梅肯。那是一个红脸膛、声音洪亮的快活人。印第亚不赞成这门亲事,因为不赞成,待在妹夫家里就不快活。听到阿希礼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她很高兴,这样她就可以脱离那个格格不人的环境,也可以不再看那让人痛心的情景:妹妹跟一个不相配的男人一起生活,却显得那么蠢头蠢脑地快活。

家里其他人私下里都认为那个只知痴笑、头脑简单的哈妮居然办成了这么一件大好事,实在是出人意料,他们对她居然逮到了一个男人,感到不可思议。她丈夫是个有身份的人,也有点资产。可印第亚生在佐治亚,长在弗吉尼亚,在她看来,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在东海岸出生的,就是乡巴佬和野蛮人。也许哈妮的丈夫高兴跟她分开,并不亚于她高兴离开他,因为在那些日子里,跟印第亚住在一·起确实是不容易。

现在她明显是一副老小姐的派头了。她巳经二十五岁了,而且从面相上看也是这个年纪了,所以也用不着想方设法地装妩媚。她那没有睫毛的灰眼睛直截了当、毫不畏缩地正视着世界,她那薄薄的嘴唇总是高傲地紧闭着。现在在她身上有一种尊贵和骄傲的神情,说来也怪,比起她生活在十二棵橡树庄园那会儿所显示出的那种有决断的女孩子气的可爱神情,这倒更适合她。她的身份几乎是寡妇。人人都知道斯图特·塔尔顿要不是在葛底斯堡被杀死的话,一定会跟她结婚的,所以她虽然没结婚,却得到了一个有人爱慕的女人应有的尊敬。

常春藤街上那所小房子的六个房间很快就都摆上了少得可怜的几件家具,都是从弗兰克的店铺里搬来的最便宜的松木和橡木家具。阿希礼一个子儿也没有,不得不欠账,所以他只要最便宜的,别的一概不要,而且只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需品。这使弗兰克感到很尴尬,因为他喜欢阿希礼。这也使斯佳丽感到痛苦。她和弗兰克心甘情愿地把铺子里最好的桃花芯木和雕花的黑黄檀木家具送给他们,分文不取,可韦尔克斯家这对夫妻固执地拒不接受。他们的房间难看、简陋得简直不成样子,斯佳丽不愿看到阿希礼住在没有地毯、没有窗帘的房间里。可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环境,而玫兰妮呢,结婚以来,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家,心里很快活,真的为这个住所感到骄傲。在斯佳丽看来,要是被朋友们发现自己没有帷屏、地毯和垫子,没有一定数目的椅子、茶杯和汤匙,就会感到丢脸和苦恼。可是玫兰妮在她的房子里尽主人之谊时,就好像长毛绒窗帘和锦缎沙发都是她的似的。

尽管一望可知玫兰妮的心情很快活,但她的身体却很不好。怀小博时,她的健康就受到很大影响;生下他后,她在塔拉庄园干重活儿,身子便更亏了。她那么瘦,细小的骨头看来似乎随时都会剌穿那雪白的皮肤。从远处看,她在后院跟孩子一起蹦蹦跳跳时,看起来就像个小女孩,因为她的腰细得让人难以置信,实际上,她巳没有身段了。她没有胸脯,屁股也扁得像博的。她既不虚荣,也不懂窍门(斯佳丽是这么认为的冤,她紧身上衣的胸部没装荷叶花边,胸衣后面也没缝衬垫。她的消瘦是很明显的。她的脸跟她的身材一样,也太瘦、太苍白,她那泛着光泽的眉毛弯弯的,细得像蝴蝶的触须,在没有血色的皮肤上显得特别黑。她那张小脸上,眼睛太大了,大得算不上美,眼睛底下的黑圈把眼睛衬托得大极了,可是眼睛里的表情还跟她做小姑娘时一样无忧无虑,始终没有变。战争、长期的悲痛和艰苦的劳动都对那双清澈可爱的眼睛无能为力。那是一个幸福女人的眼睛,这样的女人也许饱经风霜,但她平静的内心却丝毫没被扰乱。

她怎么能保持这种眼神呢,斯佳丽想着,羡慕地望着她。斯佳丽知道她自己的眼睛有时会流露出饿猫的神情。有一次,瑞特说到玫兰妮的眼睛一说她眼睛里傻乎乎的神情像烛光,那是什么意思?啊,是了,好像卑劣的世界上两道善良的光。可不是,就像烛光,是任何风都吹不灭的烛光,这两道柔和的亮光是因为又生活在朋友们中间感到幸福才点亮的。

小房子里总挤满了人。玫兰妮像个孩子似的遭人喜爱,整个小城的人都跑来欢迎她。人人都带着礼物到这所小房子来,小摆设啊、画啊、一两把银匙啊、亚麻布枕套啊、餐巾啊、碎毡小地毯啊,从谢尔曼手里抢救出来的种种小玩意儿,他们都一直珍藏着,可现在他们赌咒说这些东西对他们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跟她爸爸一起在墨西哥作过战的那些老人都来看她,并带着客人们来见见“老上校可爱的女儿”。她妈的老朋友们也都围在她周围,因为玫兰妮对长辈们毕恭毕敬,这对那些老太太们是个极大的安慰,因为在那些无法无天的日子里,年轻人们似乎巳经把礼貌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的同辈人,年轻的妻子、妈妈和寡妇,都喜欢她,因为她也经历过她们的苦难,却没有丝毫怨恨,总是用同情的态度听她们诉苦。年轻人,年轻人也总是来啊,因为他们在她的房间里过得很愉快,而且总能遇见他们想要遇见的朋友们。

玫兰妮为人得体、谦逊,在她周围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由年轻人和老年人组成的小圈子,这些人是亚特兰大战前社交界剩下的精华代表。虽然他们钱包里全都掏不出几个钱,却为家世感到骄傲。仿佛这被战争拆得四分五裂、零零落落,被死亡吓得精疲力竭,被变化弄得迷惑不解的社交界,巳经发现在她的身上有一个可以重组它自己的顽强的细胞核。

玫兰妮虽然年轻,可是她身上具有一切被当年那些准备战斗的残余分子赏识的品质,贫穷,却穷得有志气,勇敢而不发牢骚,心情愉快,热情好客,心地仁慈,最要紧的是,忠诚一切旧传统。玫兰妮拒绝改变,甚至拒绝承认在一个正在改变的世界里有任何需要改变的理由。在她那所房子里,以前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人们产生了信心,对那些提包客和新暴发的共和党人的无法无天的生活和高级生活方式的潮流甚至更蔑视了。

他们盯着她那张年轻的脸看,看到了她对过去的日子毫不动摇的忠诚,这时,他们就能暂时忘掉自己阶级内那些正在引起愤怒、恐惧和痛心的叛徒。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出身名门,被贫穷逼得走投无路,就跑到敌人那边去了,变成共和党人,接受征服者给的职位,这样他们的家人就不用靠赈济过日子了。还有一些以前当过兵的年轻人,他们缺乏正视积聚财产所需要的漫长岁月的勇气,这些小伙子以瑞特·巴特勒为榜样,跟提包客们串通在一起,策划种种见不得人的赚钱阴谋。

最糟糕的是,亚特兰大几户最显赫人家的女儿都成了叛徒。那些姑娘是投降后才长大成人的,对战争只有童年的记忆,缺乏剌激她们长辈的那种沉痛感。她们既没有失去丈夫,也没有失去情人。她们对过去的财富和荣耀几乎没有记忆一那些当官的北方佬却是那么漂亮,衣着那么讲究,人又那么无忧无虑。他们还举行那么豪华的舞会,骑着那么矫健的马,而且一心一意地崇拜南方姑娘!他们待她们就像待王后,那么小心谨慎,不去损伤她们敏感的自尊心,说到底一干吗不跟他们来往呢?

与那些穿着寒酸、一本正经、辛辛苦苦地干活儿、几乎没有玩耍时间的当地小伙子相比,他们的吸引力要大多了。所以有一些姑娘跟当官的北方佬私奔了,这种事让亚特兰大许多人家伤心。做兄弟的在街上从姐妹身边经过,不说话;做父母的绝口不提女儿的名字。那些把“决不投降”作为格言的人回忆起这些悲剧,血管里就会流过一阵寒冷的恐惧一但一看到玫兰妮那张温柔且毫不动摇的脸,恐惧就被驱散了。那些老太太们说,她是全城年轻姑娘中最好的、最有益的榜样。而且因为她从来不炫耀自己的美德,所以姑娘们并不怨恨她。

玫兰妮压根儿就没想到她正在成为一个新社交圈的头儿。她只觉得人们真好,来看她,让她参加他们的缝纫会、交谊舞俱乐部和音乐团体。亚特兰大一向擅长音乐,并喜爱好的音乐,尽管南方的一些姐妹城市讥讽这个城市缺少文化。现在对音乐的兴趣又热烈地时兴起来了,尽管时势越来越艰苦和紧张,兴趣却反而越来越强烈。听音乐时,他们比较容易忘掉街上那些骄横的黑脸和驻军的蓝军服。

玫兰妮发现她巳然成了新近成立的周末夜音乐社的头儿,感到有点儿窘迫。她没法处于这么高的位置,除非她能为谁钢琴伴奏,哪怕是麦克卢尔小姐们也行,她们不善于辨别高音,可是会二重唱。

最终的结果是,玫兰妮凭着得体的手腕设法把妇女竖琴演奏会、男子合唱队、女青年曼陀林和吉他演奏会跟周末夜音乐社合并成了一个团体,所以亚特兰大现在有值得一听的音乐了。事实上,许多人都认为这个音乐社演唱的叶波希米亚姑娘》比在纽约和新奥尔良听过的专业演出要好得多。她用手腕把妇女竖琴演奏会并过来以后,梅里韦瑟太太对米德太太和惠丁太太说,她们一定要让玫兰妮做音乐社的牵头人。她要是能跟竖琴演奏会的人合得来,那她就跟谁都合得来,梅里韦瑟太太说。那位太太自己为卫理会教堂的唱诗班弹管风琴,作为一个管风琴家,她对竖琴和竖琴演奏者是不会有敬意的。

玫兰妮还被阵亡将士墓地美化协会和南军寡妇孤儿缝纫会选为书记。她这一新荣誉是在这两个团体开了一次联席会议后得到的,那次会议开得是人人心情激动,结果差一点大打出手,差一点割断了两个团体长期友好的友谊联系。问题出在会议讨论了是否要除掉南军墓地附近北军墓地上的野草。北方佬那长满乱草的土墩外貌太难看了,使那些太太美化她们自己死者的坟墓的努力都变得徒劳无功。闷在紧身上衣里的火焰顿时失去了控制,燃烧起来。两个团体一下子闹翻了,恶狠狠地互瞪起了眼睛。缝纫会主张除掉野草,墓地美化协会的女会员们却激烈地表示反对。

米德太太表达了后一个团体的意见,她说:野给北方佬的墓地除草?只要给我两分钱,我就把北方佬全都从坟墓里挖出来,扔到垃圾堆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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