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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穆敬,青春年少

其实,我也可以青春年少,疯狂的,放肆的追求我想要的东西,无论为此付出何种代价。——穆敬。

1988年3月10日——中国大陆首例试管婴儿诞生,当然我不是试管婴儿,只不过我正好也是这一天出生的而已,我不知道那一年的那天还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只深刻的记得这件事情,或许我觉得我和那些试管婴儿一样都是特别的人类。

我觉得我这人天性放荡不羁,而在我离开家乡之前用筱漾的话来说我就是张狂的不可一世,可惜那都只是曾经。

在2004年的时候,一直在学校肆意张扬个性的我,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好小,这样的生活好无趣,于是和当时最好的哥们老贰和筱漾策划着逃离这个学校逃离这个城市的计划,可惜老贰临阵脱逃,而我和筱漾记得当时应该是跑到了广州一个老乡那里做包装盒,记忆里满满的都是胶水的味道以及各种各样的盒子,而住的地方热的要死点着蚊香也要被蚊子骚扰到不行,我们两坚持了几个月就决定另谋他路,而当时正好新学期开学,筱漾受不住家里的压力返家,而我和父亲又一次大吵一架之后本来想回家的心思彻底放弃,就这样四处辗转,遇上形形色色的人,遇上形形色色的事情,要不是早已在内心坚定,我早就放弃这操蛋的日子回去继续我的青春年少。

好在运气不错,这中间虽然有些工资没拿到也受过很多委屈,但是没有遇上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让自己彻底崩溃,06年中旬的时候跟着一个要好的同事跑到了新乡跟着别人学着做编程,开始稳定下来,也慢慢能存下点钱,但是很多心思和念头早已改变,因为我其实早已经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我想要的东西应该叫做青春,有爱有情,有很多很多不可思议的念头,可以不可理喻,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放肆的哭,竭嘶底里的笑,真的,我是如此想的,我是这样觉得我该拥有的青春年少。

这几年里最开始的颠肺流离,到后来见证的人情冷漠,种种肮脏卑劣算计,以及我自身冒出的种种念头,怀念家乡的那些人,那些事,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想要早点回去,我想哪怕再没有什么青春年少,哪怕只是在那个城市混吃等死也比在外面强吧,我也怕在不属于自己的城市过着这样的生活,久一点再久一点,我也会沦落,彻底沦落成一个现实的人,我不介意我是如此的一个人,可是我介意我还想要的青春年少,我介意我只能去怀念我家乡的某些人某些事某些地方。

在这里也有爱情,但是我感觉那绝不属于我,这里也有我的朋友,但是只有每个人自己心里清楚,到底谁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反正我没法完全打开自己的心扉去接受他们,虽然这些朋友能带给我很多,可是在我心里宁可把一个同学认为是朋友也不愿意把他们当做真正的朋友,我常常想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洁癖?我想念筱漾,想念老贰,想念很多人,我想能被我想念的人才真的对我重要吧?我想要一份爱情,无论它让我幸福还是痛苦,我想要与筱漾老贰他们放肆的谈笑,放肆的喝酒。我想要爬山,去摇铁索桥,我想要整夜整夜的不睡,整夜整夜的玩些在大多数眼里也许毫无意义的事情,比如网络游戏,哪怕我不喜欢游戏。我甚至还想要打架,想要调戏妹子。我知道其实我没有那么疯,有些事现在的我也不可能做的出来了,我只是快疯了,我想要某些事情见证我该有的青春年少。我想是这几年的生活让我成魔了,特别是对青春年少这种类型的词,否则我怎么想到让自己都觉得可笑了。

所以后来在新乡稳定下来的我,对自己苛刻到了极致,只为能早点回到自己的家乡,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继续我的青春年少。

终于在2008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毅然决定从河南新乡回到自己的家乡湖南安仁。

我忘了我离开的时候安仁具体是什么模样了,看着有些许陌生但却又有无比熟悉气息的城市,我忍不住身体都有点颤抖了,多么兴奋啊!可以再见到那些我想念的人,可以再见到熟悉的风景,可以青春年少,这些年来我一个人真的受够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城市了。

我打电话给筱漾。

“筱漾,我到了,你在哪?”

“废话,我当然在车站等你啦,你这家伙早就叫你想回来就回来,你拖到现在,怎么样,终于见到安仁,兴奋吧,兴奋到不能自已吧?在郴州打电话就听你兴奋了。”

“你怎么那么啰嗦,我马上到站了,下了还不随你说,好了,挂了。”

筱漾是我最好的朋友,用我们这边的话,叫朋友不够劲,该叫兄弟,另外还有老二,那始终保持冷静的男孩,可惜因为某些过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当初一样。这次回来除了自己确实存了一笔也许可以干点什么的资金,更重要的其实是我这个兄弟居然走****运,中了双色球二等奖,有几十万,比我辛辛苦苦省吃俭用赚的钱还多了不知道多少,用他的话说“我也知道兄弟你想回来,只是碍于当初毅然决定辍学离开,以及各种原因固执的不肯回来,但是有了我这些钱我相信很多问题都不存在了,我又没什么野心,开个小店打发日子,只想你们这些兄弟朋友能过的开心点,你总和我说这样的那样的,什么青春年少,干脆回来和我一起好了,有了这些钱,足够我们安稳的过很长一段时间去寻找某些事物,去寻找某些人生方向。”我虽然当初没有答应他,而是等了将近一年才回来,但若不是因为他,我也没勇气和自信这么快回来。我平静下心情,让激动的有点过分的情绪缓和下来,我可不想到时候下车手脚麻软,虽然有点不可能,呵呵。

车厢里的人因为即将到站,说话的人越来越多,我看了看坐在我旁边位置的女孩子,她还在睡觉,还是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包,眉头紧锁,仿佛梦见了烦苦的事情。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女孩和我坐同一列火车,又坐同一辆汽车,当她上这客车的时候我都有点忍不住想和她说说话了,可女孩一上车只顾着看窗外的景色,再后来就睡着了,无论怎样的颠簸都无法使其醒来,车到半途她的脸转了过来,我由偷瞄到后来偶尔的注视,不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而是因为其身上的柔弱,以及睡觉时带给我楚楚可怜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的心疼。刚看清女孩的容貌,我就想起筱漾,我想若筱漾看见这女孩一定会喜欢她吧?又黑又长又飘逸的头发,柔弱的表情配上小小的瓜子脸,这不就是筱漾读书那会念叨的看着就温柔而细腻的女孩吗?望着女孩我却胡思乱想着,以至于忘了转过头,于是女孩醒过来的时候,我尴尬不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好急中生智。

“到站了,我都不好意思叫你醒来,你可真会睡。”

尽管遮掩过去了,还是有点慌忙的感觉,盯着女孩希望她说点什么,等了会,女孩才幽幽开口。

“我叫吧啦,我们下车吧,你帮我拿下东西,刚醒,有点累。”

“恩,好的,我叫穆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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