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冲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冲哥那么听你的话?你也是黑社会的?”刘易似乎和她熟了一样,一路上问着这些问题,她却没有回答。
“你这么关心那个受伤的男人,受伤的男人是你男朋友?那么冲哥又是你的谁?不要说是兄妹啊,我可不相信那套的。”
刘易一直絮絮叨叨,程飞扬听了心烦,道:“有任何问题去问你的冲哥,不要问我。”
“他会说就好了,每次都是匆匆过来,匆匆消失,我问他什么,叫他带我出去玩,他都会说拒绝,原来他在外面有了你!”刘易抱怨道。
程飞扬一激灵,“我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真的?那是什么关系?你和那个受伤的帅哥呢?又是什么关系?”刘易忽然兴奋道。
“这些我没必要跟你交代,如果你是出于对哥哥的关心,那么过了。”
“他才不是我哥哥。”刘易嘴里咕哝。
程飞扬看出了些名堂,虽然之前就有在怀疑刘易对段子冲的感情不简单,不过现在基本能确定了,“小易,喜欢一个人不是用精力来查他身边有多少女人,而是用自己的心去对待他,他总有一天会感觉到的。”
“谁喜欢他了?我不过关心他而已嘛。”刘易别扭道。
“随便吧,关心一个人就关心,但是不要八卦。”
刘易悻悻的撅了嘴,“我就说说话嘛,这都不行!”
程飞扬靠在座椅上,眼睛不歇的看着四周的情况,街上一切如常,倒是看不出来有哪里异常的地方。
“停车。”她忽然一句,刘易将车停在了路边,问:“离医院还有两条街呢?”
“这太靠近不好,我在这里下,你在这里等。”
“我跟你去吧?”刘易再次提出了跟随的要求。
“不行,你出事,我也没法向你冲哥交代,放心吧,只要他现在没事,我就会把他平安的带出来。”
“你真的能把他平安带出来?”刘易半信半疑的问。
“嗯,这是我程飞扬说的,我有事也不会让他有事。”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刘易打消了跟随的念头,安然的坐在车上。
程飞扬下车后先进了一家服装店,换了身行头,然后朝中心医院迈进,在能够看到中心医院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观察着中心医院周围的人。
医院周围的人有一部分是光宇门的人,另一部分陌生,不过从外貌装束上看,和袭击她的人相似,应该是那泼人。
她绕道而行,进到一家民房里面,甩下一些钱,从民房的窗户翻到了医院休息广场,戴上口罩,混在一部分在广场散步的病人里,绕过人多的地方,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了医院治疗区。
她没有再去停车场,一是里面很不安全,二是直觉告诉她,段子冲一定在这间医院里,光是门口光宇门的几个手下,就能断定这一点。
她慢慢移动在医院走廊上,不犹疑的直朝手术室而去,经过一间外科诊室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拉了进去,她刚要抬手揍晕身后的人,段子冲的声音一下传来,“是我。”
她住了手,定睛一看,果然是段子冲,段子冲戴着口罩,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穿在身上的还是白大褂。
“霍俊泽呢?他有没有事?”程飞扬一开口便询问起了霍俊泽的安危。
“没事,还在动手术,就在这里。”
“这里?”她不敢相信。
段子冲带她往房间深处走,发现里面有一个小房间,透过房间窗户可以看到几个医生护士在里面围着一个人忙活,段子冲指了下道:“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他们还在给霍俊泽取血块,他的脑袋里堆积了不少,如果来晚了,确实危险。”
“现在没事了吧?”她不安心的问。
“还不知道,要手术完了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她好奇问道。
“这里可以看到医院的很多地方,虽然你换了衣服,戴着口罩,可是你的眼神,身材和动作,还有你四处打量的样子,我就判定是你了。”段子冲指了下一旁的监视视频。
她打量着这一间诊室,说是诊室又不像,倒像是一个保安室。
“这里怎么会这样?”
“还是通过阿文找的,他搭通了各种路子,和这里的院长也很熟,于是院长安排我来了这儿,这儿是医院准备给一些特殊人物手术的地方,这里只能从里面开门,外面是打不开的,所以相对很安全,还有,这间诊室对外是废弃的,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进来,剑血的人不了解这里,更不会知道了。”
她啧啧称奇,“没想到医院还有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来了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段子冲道。
她表示同意,看着段子冲的眼睛,忽然怒气上涌,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晕我自己带他来?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再危险也没你危险,如果是你来,就是羊入虎口。”
“可是我有信心能够让霍俊泽安全,我自己如果真的不幸落入剑血手里,那么我也是死得其所,我是剑血的叛徒,他们要杀我,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来的话霍俊泽会有危险?”段子冲反问道。
“是,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凶险,那些人已经认识霍俊泽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他已经受伤了,就这么死了我要怎么办?”程飞扬激动道。
段子冲楞楞一笑,“是,即使我不考虑自己的命,也应该考虑霍俊泽的命,他的命比我贵重多了!”此话异常心酸,程飞扬连忙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自以为是了,对不起!”
“你干嘛这样?”程飞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后悔不及。
段子冲气愤的转过身,手一下靠在旁边的药柜上,他嘶一声,捂着手,程飞扬立刻上前看他,惊讶道:“你手受伤了?”
程飞扬这时才发现段子冲的右手臂上往外汩汩的冒着血,“怎么伤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