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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别离

慕容秀看见莫青城向她看过来竟低下了头,这时候只见莫青城目光从那慕容秀身上转向那孩子冷冷的问道:“你真的里不愿留在少林寺?”。

“嗯,莫大哥,林逸宁愿去这位姐姐家里做长工我也不愿意留在少林寺做和尚,要不然莫大哥就让林逸跟着你吧。”那孩子说道。

“你跟着我只会在仇恨中越陷越深,将来你不管是善是恶必将成为极端之人,我也不会再带你一起。”莫青城道。

“如果莫大哥不要我,那我就去这位姐姐家喂马放牛,莫大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那孩子求道。

“小弟弟你放心,你到了姐姐家里,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去做那些粗活的,莫大哥你就让他来吧?”慕容秀牵着孩子的手站起来向莫青城说道。

“就是,那孩子不愿意当和尚你又不带他,那你就让他去我们家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他,如果有人敢欺负他,哼我就让他尝尝本小姐的厉害,是不是慕容大哥?”只见那上官雪说道。

“这..是..是,我们上官大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只见慕容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人无奈的回道。

“表妹,我们为什么要带那个小孩,我们又非亲非故的,让他留在少林不是挺好的吗?有的吃有的喝的。”向家明在一旁插道。

“大哥,你说什么呢?”

“你的去留我本无权过问,我只是希望你若有一天感到寄人篱下之苦时切莫后悔。”只见莫青城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其他的人,而此时他已拿起了枪转身就向那山下走去,随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因为那是你自己的决定。”

只见那孩子看见莫青城已经准备离开,并没有去拉他却突然向莫青城跪了下去喊道:“莫大哥,林逸知道如果没有莫大哥我的大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报,林逸只希望莫大哥走了以后有机会能来看看林逸,因为林逸会永远记得莫大哥的,莫大哥,林逸给你磕头了”,却见这孩子子在经过一番灾难以后,变得比同龄的孩子早熟起来,只是不知道这种早熟究竟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

听着孩子说完慕容秀和上官雪眼含泪光的向莫青城看去,只见莫青城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用手握了握手里的枪又大步的向前走去,却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也没回头。

“莫施主请留步”就在莫青城正欲下山之际突然有名老僧喊道,却是刚才和楚一凡对望的老和尚。

“还望莫施主和楚施主留步,老衲有事想请教两位,也望其他施主能够回避,多谢!”只见问禅向慕容名等人说道。

慕容名等人又岂会听不出问禅之意,只见他先是冲向家明兄妹二人点了点头,然后向那孩子走去用右手牵起了跪在地上的孩子用左手拉住了慕容秀,随后冲着上官雪说道:“雪儿,我们先走吧,在山脚等着楚兄即可。”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刚刚夸了人家一句随后就把人打得吐血,现在把我们都支走,还不知道想做什么呢?哼,我就不走。”只见上官雪无视着慕容名说道。

“我.我也留下来陪上官妹妹。”只见慕容秀一把甩开慕容名的手跑到上官雪身边说道。

“不知这位施主又是何人?”只见问禅问道。

“本大小..嗯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上官雪就是我,我就是….”上官雪回道。

“不想竟是上官后人难怪如此快人快语,只是….”只见问禅犹豫的说道。

“不知大师可是因为在下的一句话想必有事问我?如果是敢问大师少林如今可还太平?”只见莫青城远远的问道。

“不错,我少林这十几年来一直潜心参禅,虽不敢说太平倒也无甚事端,施主的意思?”问禅回道。

“正是,在下如若大师所说之人,我现在未必能活,少林也未必会如此平静。”只见莫青城面无表情道。

“这位施主如此铁血,难保一日不会杀错人,你可知一旦杀错人以后会是怎样的痛苦?”只见叫住莫青城的老和尚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杀错人了,别人再来杀我我绝不会问东问西,因为我已没有再问的资格。”只见莫青城冷冷的道,随后一把提起立在地上的长枪,再也不理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而被莫容名牵着的孩子看见莫青城走了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就在莫青城说完话之后却见那名老僧眼里闪出一种痛苦之色,却不知是痛苦还是后悔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不知方丈留我是否因此扇?”只见楚一凡随手将手里的折扇打开问道,只见楚一凡手里的扇子一边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另一边写着“度亦有度”四字,字体金黄,去过少林大雄宝殿的人不难看出此字原料无异于大雄宝殿上的“佛”字,只见这些字写得刚劲有力、行云流水间不带半点烟尘气息,可见若不是处于名家之手也必是高人无疑。

“不错只因此扇原本乃老衲之物,上面所提之字也是老衲亲手所书,除了此事以外老衲还想向两位施主道谢,奈何莫施主已然离开。”问禅道。

“大师客气了,大师既有除魔之心奈何形式所逼却也无可奈何,而在下只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大师的道谢倒是万万不敢接受,反倒是在下的唐突让大师威严受损,还望大师莫怪。”只见楚一凡向问禅抱了抱拳,接着道:“至于此扇之事,在下原本想等到我想好之时再来拜访,奈何因那潘玉成一事提前来访,却非在下本意,所以想请大师能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后在下必当携扇来访。”

“不知三日后施主是来了断还是了却?”问禅问道。

“不知道如何了断但望能够了却,大师告辞。”只见楚一凡突然低沉的说道,随后竟也不顾上官雪等人转身离去。

“哎,你等等,等等我啊,我问你,你们刚才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喂,和你说话呢?”只见上官雪见到楚一凡就这样走了,随后跟了上去,而慕容名等人一见也随后向她二人追去…..

“武林出此二人不知是福是祸?不想此子竟如此非同一般,而那莫姓少年却又是那般铁血无情,只怕此人长枪一出武林再无太平之日了。”就在楚一凡等人离去,只见问禅突然说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身边的人说,只见问禅身边几名老僧也都表情严肃,却无一人说话…..

“喂,姓楚的你怎么啦?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楚一凡你怎么不理人啊?”只见上官雪一直跟在楚一凡的身后不停的问着,可那楚一凡竟好像丢了魂一般始终不闻不问。

“你是不是病了啊,还是被那问禅一掌受了重伤啊?你倒是说句话啊,那不是莫青城吗?”

只见前面大树之下正靠着一人,怀中抱着一杆七尺长枪,不是莫青城是谁?

莫青城看见楚一凡等人下来,顺手卷起抢就向楚一凡走去,然而楚一凡却像没有看见莫青城一样只顾自己走自己的路,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莫青城看见楚一凡只顾着自己发愣就向楚一凡喊道:“阁下,请留步”,只是语气生冷、冰硬。

“哦,莫兄是在叫我吗?不知莫兄有何指教?”只见楚一凡好像从梦中惊醒一般随后冲莫青城抱拳回道。

“在下在此等候楚兄,刚才少林之上多谢楚兄!”只见莫青城回道,那莫青城见楚一凡如此发愣却连问都不问只是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莫兄客气了,莫兄能在那般情况下将那潘玉成授首实在令在下佩服,却为了在下的片语只言道谢,倒是令楚某汗颜。”楚一凡道。

“我要谢的不是这个,我要谢的是如若我今天来不及楚兄能为在下出手。”只见莫青城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

而此时身后的上官雪等人听见莫青城此话均都莫名其妙。

“哈哈,莫兄想必是高看楚某了,阁下的武功已达“借力使力、隔空取物”之境,胆识更是过人,在下怎敢有莫兄的豪气和胆识,惭愧惭愧。”楚一凡回道。

“我既如此对你,你又何必于我虚以为蛇?少林之上我若不是见你眼露杀气我又怎会视你不顾直接刺杀那潘贼?你若没有动手之意为何会在那潘贼逃跑之时将手中扇尾扇头互换?善待林逸,他日有事,青城必将全力相助!”却见那莫青城突然转向牵着林逸的慕容秀说道,随后大步迈出却以不再停留,原来他前面的话是对楚一凡说的,最后一句却是对那慕容秀说的,而此时的慕容秀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想必是因为莫青城终于对她说了句话,看着慕容秀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即将消失的背影,慕容名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说的是真的?”只见上官雪夸张的张着嘴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楚一凡问道。

“不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眼神却也如此入微。”楚一凡苦笑道。

“我只希望以后若有机会再见阁下别再像今日一样虚伪,否则我真想以手中七尺长枪试试阁下手里的铁扇”远处突然传来莫青城那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

“唉,不料此人耳朵竟也如此好使!”只见那上官雪突然用楚一凡的口气说道,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过他说的对,你确实很虚伪!”

“却不知为何我的雪儿妹妹就在以为这个虚伪的淫贼在要出家的时候,竟不顾多年的姐妹情谊下嘴就咬,可伶姐姐的手到现在还痛也不见那凶手来慰问一声,哎我的手啊”只见慕容秀说道。

“秀姐姐,你的手还痛啊?那不是雪儿一时着急就..就那个啥了吗?这一路上不小心忘记了吗。”上官雪回道。

“是啊,我们的上官大小姐做事那是说想起就想起说忘记就忘记,我们倒是习惯了可是你让别人会怎么想呢?是不是啊?楚大哥”

“秀姐姐,你..对了他为何会见你将扇子换一下就知道你要动手啊?”

而此时的楚一凡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用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戳着额头。

“那是因为楚兄即以将扇头扇尾调换想必是楚兄想将扇子作为暗器甩出,因为扇尾较重所以伤人比起扇头要厉害。”慕容名回道。

“那你又不是何尝如此呢?先是为了想知道那莫兄的大名不惜让亲哥哥碰了一鼻子灰,随后为了以后有机会可以碰到那莫兄又收下了这个小祖宗,这下倒好你让为兄回去如何向爹娘交代啊?”只见慕容名苦着脸道。

“哥哥,你..”

“原来秀姐姐收留林逸只是为了能见我莫大哥却非真心收留林逸,林逸还不如回去做和尚。”只见那孩子听完慕容名的话顺手就甩开慕容秀的手向那上山跑去。

“小弟弟,姐姐也是真心收留你啊,别跑..”慕容秀一见孩子跑了急道。

却见楚一凡一个转身拦在林逸面前蹲下来拉住他的手低沉的说道:“林逸,你莫大哥是好人,姐姐喜欢莫大哥那是因为姐姐也是好人,这个世界遭遇不幸的人很多,但是并代表这个世界就没有好人,你虽遭遇不幸但是如果没有莫大哥这样的好人你的大仇又怎会得报?你虽遭遇不幸但是你却不能沉沦在这不幸里面,如果你一直在这悲伤中成长或许有一天你会把这种不幸带给别人,我想你莫大哥也不愿意你这样对吧?你应该学会接受、学会去爱,如果我们都去接受别人,都愿意去爱别人,那么总有一天你的遭遇就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所有的人都会快乐了,你说对不对?”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听懂了楚一凡的话还是想起了莫青城,只见他又跑回去拉着慕容秀的手说道:“姐姐,我错了。”

“傻弟弟,我们走吧,跟姐姐回家”慕容秀摸着林逸的头笑了笑说道。

“你刚才说的好好哦!”

“哦”

“那莫青城今天真不来,你会不会真杀了那个人啊?”

“哦”

“难道那天你对那个砍柴的老人说的是真的啊?”

“哦”

“你别一直哦啊,说句话啊。”

“嗯”

……

四月初四阴

“秀姐姐,你看今天好像要下雨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明天再走啊?”

“不行,大哥说了今天就走,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又是第一次带你出来,怕时间长了你娘会担心你,再说今天不走明天还不是一样要离别,你又何苦呢?”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我想让他看看我的样子。”

“哎,你穿琴妹妹的吧,我的衣服你穿了上身肯定紧,试试她的吧也许会好点,傻妹妹!”

…….

楚一凡正在房中默默盯着扇子上的“度亦有度”沉思着,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一会将扇子打开一会又将扇子合上,不知是在想着三日后的少林之行还是在想着今日的别离,就在这时想起了敲门声。

楚一凡打开房门只见门前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那身翠绿衣衫将那微微发红的脸蛋存托的犹如桃花般娇艳,楚一凡一见不由的发起愣来,而那上官雪看见楚一凡如此的盯着自己,不由的低下头超脚尖看去,随后两人却僵在那里。

“上官姑娘?”楚一凡看见上官雪被自己盯得不好意思随即问道。

“嗯”只见上官雪低着头睁着大眼睛抿着嘴轻轻的哼道。

“你今日要回去了?”

“嗯”

“来向我告别的?”

“嗯”

“哈哈,这身衣服想必不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穿着显得很变扭、很难看?”

“不是,恰恰相反,这件衣服让你显得更美,尤其是将你的身材…”

“你,无耻”只见上官雪突然一巴掌向楚一凡扇过去,随后却轻轻的抓住了挡过来的扇子。

“你这把扇子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那老和尚为什么说这把扇子是他的?”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扇子的?”

“哦,我走了你会不会还记得我?”

“会”

“那你会不会去找我呀?”

“会,我一定会去上官世家的,因为我非去不可。”

“真的?”

“嗯”

“那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走,要不我跟慕容大哥说我陪你一起上少林,然后你再送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去面对,你是担心我?”

“不是担心,我是怕,要不你别上少林好不好?你跟我回家,到了我家就没有人敢再欺负你,真的!我娘最疼我了,我只要一不吃饭我娘她什么都答应我,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因为少林和你们家一样我也非去不可,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难为我的,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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