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胆敢夜闯少林藏经阁?”少林藏经阁内,一位面目慈祥但是两眼炯炯有神拿着一把铁扇的老和尚拦在一名全身黑衣的夜行人面前,“阁下究竟何人,既然胆敢夜闯我少林藏经阁为何却又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颠和尚!..哦,这位大师,在下因有一晚辈自幼经脉受损,且身负血海大仇,特来贵寺想借《洗髓经》一用,还请大师成全!”
“放肆,《洗髓经》乃少林魁宝,岂容尔等说借就借,再说即以经脉受损更应放下恩怨,岂不知冤冤相报何时了,阁下即知我以前法号莫非阁下乃是我多年以前故人?”
“既然大师不肯相借,那在下只好得罪了。”黑夜人话语刚落一招“擒拿手”攻向颠和尚咽喉,此招看似伤人实为逼路,颠和尚却好像没有看见,动也未动,然而就在黑衣人将锁住颠和尚咽喉之时,颠和尚动了,他先将手里的铁扇放到了黑衣人的鹰爪内,黑衣人本应抓的是咽喉突然发现抓的是铁扇时,微微的楞了一下,就在一愣间,猛然发现咽喉前一阵疾风,原来颠和尚同样一招“擒拿手”也是锁黑衣人的咽喉,此时正是黑衣人畜力换力之时,可见颠和尚身手之快判断之准,只需一招即可分出胜负。就在此时,黑衣人抓住铁扇的手内力内吸竟顺着颠和尚的左手由后背滑到了颠和尚的右侧。
“如影随行!原来却是“夜盗过百户,千里不留行”的吴痕吴施主大驾毕寺。吴施主多年前就已收手归隐,不知为何今日又重做就业啊?不过吴施主的火气太大,贫僧的这把铁扇刚好为施主送缕清风降降火。”
“多谢大师赐扇,在下定当珍藏,大师原是戒律院首座不知为何会沦为小小藏经阁的看守和尚啊?”吴痕毫不客气的将那把铁扇收入怀中答非所问的回道。
“好叫吴施主得知,贫僧现法号“无为”,当年贫僧鲁莽草率,一心想弘扬佛法,以暴制暴,惩恶扬善,却铸成大错,回来以后自改法号申请调入藏经阁保管经书,面壁悔过。”
“无字辈,大师岂不是自降一级,好个无为,大师即已明白无为即有为,看来大师不但武功大有进步,佛法更是精深一层,当真可喜可贺啊!”
“施主最近好像不是第一次夜探少林了吧,如果贫僧猜的没错的话,近七日来施主好像每夜都来探望过贫僧吧?”
“大师果然高明,在下七日来,每日都曾来藏经阁外查探,一是想找找《洗髓经》的具体位置,另外就等着藏经阁换人值班,但是没想到大师竟然一直看守藏经阁,本不欲与故人相见,奈何归期以至,不得不前来一试。”
“施主既然夜闯我少林,贫僧虽不愿却不得不将施主留下,否则岂不有损我少林威望,不过看在故人的情分上,好叫施主得知那本《洗髓经》就在阁下进来的窗户下面的最左面的书架上,故友虽未得到经书但总算是知道位置也算不虚此行了吧,得罪了…无为大师话语刚落,一招“小僧拜佛”攻向吴痕。
“大师,且慢..”就在吴痕说话间
“抓刺客,快把藏经阁围住,快….”正在此时,藏经阁大门打开,只见进来一群棍憎,此时楼下已是灯火透明,火把高举,看来在这一刻间少林僧人已将藏经阁团团围住。
就在此时吴痕恰如一只蝙蝠擦过书架卷起《洗髓经》刚刚收入怀中,突然眼前扫过四根齐眉棍,就在四根棍子交际在一点的时候,吴痕随即一掌拍在交集点上,同时人也随之飘向窗口,而此时站在窗口的无为看见过来的吴痕,突然一招“伏魔手”喝道:“哪里走”,刚到窗口的吴痕突然将整个身子凭空横起,将双脚提向窗户,双掌畜力接向无为拍来的右掌,须知伏魔手乃少林绝技,处于此刻的吴痕只有全力以赴,就在两人三掌接触之时,吴痕突然感觉对方居然没有使力,然而此时的吴痕处于空中已无法收力,就在此时无为右掌突然突出一股内力,刹拉间吴痕就着这股内力纵身向窗外掠去,耳边同时传来无为的传音:“八年前,我在重伤昏迷之前看见阁下抱着一个孩子从东方家的后院越墙而走,我只希望施主能够善育次子,报仇固然重要,但是更应该学会宽容博大,尽量减少杀戮,否则武林必将多灾多难,《洗髓经》也许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切记…”
“师叔,你没事吧…”一个中年和尚向无为施礼问道。
“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不准叫我师叔,难道都没听见,我没事只是可惜了《洗髓经》。”无为叹道,随后叹息道“不知如此是对是错,但愿莫要再铸成大错,阿弥陀佛,看来我该申请调入柴房了…..”
吴痕越出少林宝刹,来到半山腰才发现少林下山之路已经全部被封,到处都是四处搜山的和尚,“看来眼下下山必将会被发现,可是与玉儿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如果现在再不下山玉儿肯定会拆开那封信,那么回去以后又该如何是好啊,可是如果现在强行下山万一被发现岂不是功亏一篑,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刚才和无为交手发现他的武功已经远远的超越于我,若不是他有心相助我恐怕都没有机会离开藏经阁,还不知道少林现在有多少这样的高手,现在下山恐怕不行唯有晚点回去了,可是如果晚点回去那么玉儿…,吴痕啊吴痕,你现在怎么了?以前快意江湖、夜过百户的时候都没见你犹豫过,现在竟然会为了封信如此婆妈,玉儿就算看了又如何?我即以决定把事情告知于他,这样一来只是把以后的事情提前做了,既然已经取得《洗髓经》还有什么啊?”吴痕心思至此,猛的一转身向嵩山深处越去,就在他转身离去不久,从山上下来两名老和尚走在吴痕犹豫的地方小声的说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夜探我少林寻宝,竟有如此的身手到现在还未发现行踪?”,而山腰搜山的棍僧们看见迎面下来的两位老和尚纷纷双手合十施礼。
吴痕找了个大树林立的山区,选了颗枝叶茂盛的高树一纵身跳了上去,找了个合适的树杈然后卧在上面,看了看下面遮挡的树枝满意的笑了笑,本想伸手从怀里拿出《洗髓经》看看,想了想摇摇头还是把手缩了回来,也许是连日来不曾休息,如今《洗髓经》已到手,再加上放下了那封信,没过多久竟睡着了……
“哈,我的双手终于可以来回的滚动珠子了,伯伯明天回来肯定会高兴的”房中玉儿高兴的跳了起来,看着右手起着血泡的手指,玉儿高兴的嘀咕着:“明天伯伯就快回来了,我明天早点起来把晨跑跑完,然后等伯伯回来,今天晚上把伯伯留下的药膏多抹一点,明天伯伯回来好转给他看,哎,也不知道伯伯给的是什么膏药,那么多血泡抹了以后一晚上就好了。”
第二天早晨玉儿跑完了晨跑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在静静的转动珠子等着伯伯的归来。
“已经过了两天了,伯伯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伯伯真的回不来了?不会的,伯伯说过只要相信和坚持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伯伯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伯伯说过如果二十天他还不回来就让我打开那封信,那里面会告诉我该怎么做,伯伯又说如果我看了信他回来以后我们的情缘就尽,我是不是要打开呢?可是如果打开伯伯又回来了怎么办啊?”犹豫了半天的玉儿终于鼓起了勇气迈进了吴痕的房间,用那只起着血泡的手掀开了吴痕的枕头……..
星光满天,明月当空,这个荒凉的小村在柔和的星月笼罩之下竟然显得那么的宁静和安详。在树上隐藏了两天的吴痕终于趁着少林防守松懈之时踏上了小村的小道,吴痕以最轻的脚步走进了房间,只是枕头下的那封信已经不在…..
凌晨时分,玉儿已经早起绑好沙袋准备今天的晨跑,打开房门玉儿就看见了吴痕默默的坐在大堂的一张凳子上面。
“伯伯,你终于回来了,玉儿就知道伯伯一定会回来的,太好了。”玉儿小声的叫着,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掩不住其中的高兴和兴奋。”
“玉儿,这几天让你担心了吧?那封信?”吴痕问道。
“嗯,确实有点担心,不过信我没看,因为我相信伯伯一定回来的。”
“没看,那信呢?今天的晨跑咱们不跑了,你跟伯伯好好说说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训练的,还有那封信你为什么没看?”
“信我烧了,晨跑怎么能不跑啊,伯伯不是教导我说一个好的习惯不论因为什么都不能中断吗,因为一个好的习惯坚持下去很不容易,但是放弃却很简单,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有坚持才是成功的基础,伯伯你自己都忘啦?”
“你看看,拿到了《洗髓经》,伯伯一高兴就忘了自己说的话了,好,咱爷俩出去晨跑,有段时间没监督你小子跑步了,真不知道你退步了没有?走,等明天你就可以正式的练习武功了”
谁不曾梦想成功,谁又不曾知道成功就是一种坚持,可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是死在成功的路上,而是倒在了坚持的脚下,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只有好或者不好,如果好了何不奖励一下自己,放下一次又何妨,如果不好干脆安慰一下自己,放纵一次又怎样?很不幸涂鸦也是其中的一员,很荣幸因为涂鸦找的队伍很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