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哥哥,你快对她说啊。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肖月蛾拉了拉夏南岸的袖子。
“我这辈子只喜欢这个叫钟江湖的女人。”端木彻的声音响起,不过,不是从肖月蛾身边的这个“端木彻”口中传出来的,而是在山洞外的小道上,十几米之处。
穿了一身湛青色衣衫的端木彻,看起来肤色清透,容颜绝世,他正大步走到钟江湖的身边,将手臂环在了钟江湖的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阿彻?”肖月蛾惊呆了,急切地问众人。
“唉!”肖老爷这刻也顾不得女儿丢脸丢大发了,叹了口气,跺了跺脚,指了指肖月蛾身边的夏南岸说道:“这位是端木彻公子的亲戚,只是长得跟彻公子像而已,你搞错了。”
偶后肖老爷又问迷在地上的卫光是怎么回事?
一听卫光是就是白衣采花大盗,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
肖印觉得很对不起妹妹,问长问短。
肖月蛾才从纷乱里回过神来。
“啊!!!你这个坏蛋!大坏蛋!”肖月蛾拼命抡起粉拳,敲打着夏南岸,她也不顾家人亲戚在场,一边捶打,一边叫骂:“我的初。吻被你毁了!毁了!”
“喂!喂!我的初。吻还被你强取豪夺了呢,我上哪里去说理去?你考虑过我的一世清白了没有?”夏南岸并不还手,只是抱头鼠窜。
“谁叫你化妆成了彻哥哥。”肖月娥越想越气,刚才端木彻一把搂住钟江湖,说心里只有钟江湖一个人的时候,肖月蛾的心在忽然间彻底凉透了。一种从前从未有过的觉醒,缓缓流淌在心里。
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闹腾,端木彻的眼里,只有钟江湖一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这刻的肖月蛾不留眼泪了,脸色红橙黄绿青蓝紫,这复杂的颜色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肖家的亲戚中,有两个年长一点又头脑活络的,立刻将肖老夫妻和肖印拉到了一边,嘀嘀咕咕。
因为痴恋端木彻不成,肖月蛾离家出走,熟悉肖家的乡邻难免会在背后有些口舌。
如今肖月蛾回来,因为从前闲言碎语,估计也很难寻到好人家了。
现在肖月蛾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端木彻的亲戚亲密,不如就此嫁给这位公子算了。
肖家老夫妻和肖印都觉得不错,肖印有些担心妹妹,拉过端木彻和钟江湖,细细打听这位远房亲戚的为人。
端木彻和钟江湖如实告诉肖印,这位就是夏南岸夏公子。
“夏公子,请到室内一聊。”肖印要妹妹回房,而肖家老夫妻和怜儿,带着两个小宝贝去前厅招呼客人,他自己则打算和夏南岸关起门来谈一谈。
“呃……我觉得有点儿肚子疼,可能吃错东西了,我去上个茅房。”夏南岸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刚才和肖月蛾口唇缠绵的时候,这货儿确实心动过,但是刚才被肖月蛾一顿捶打,这货觉得,娶了肖月蛾,那简直是自讨苦吃。
所以,这货儿想要开溜,也不管什么一世帅名尽悔了。等一出肖府,他就回端木庄园收拾行李包袱,也不管老爹要他学习端木庄园的农业营生了,为了终身不受野蛮女的纠缠,溜掉呗。
“夏公子,事情总要解决的,放心,阿印我了解,他不会勉强你。”钟江湖对夏南岸说道。
“是啊,夏公子,这点请放心。我只是和你商量。”肖印说道,若夏南岸真的对妹妹没意思,他也不能拿妹妹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好吧。好吧。”夏南岸觉得今天自己的运气不好,非但丢了初。吻,还很有可能被逼。婚。哼!到时候宁死不从!
端木彻去了前厅,而钟江湖陪着夏南岸和肖印,进了肖家一间幽静的书房。
一进到里面,夏南岸就囔着要洗脸。
“湖湖,你家的男人真是我的克星,我遇到他就倒霉。他这张脸害死我了。”夏南岸嘟囔着嘴,他也不怪自己太过调皮,若不是他这样爱整蛊,冒充了端木彻,也不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仆人端来了清水毛巾和胰子,夏南岸洗了脸,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夏公子,令妹虽然有些小性子……但……”肖印总觉得不知道怎样开口才算妥帖,他总不能急吼吼地推销自己的妹子吧。
“别说了,别说了,这事儿我同意。”夏南岸立刻接口,“我向来说一不二,说出口的事情,不容许再改变。”
说着,夏南岸又找了一个理由,“那个,前天我在算命的摊位上买了一只逢凶化吉的吉祥龟。算命的瞎子说了,龟在我在,龟若是走失,我也就要和阎王下棋去了。刚才出门,我似乎没将落地窗关严,所以很有可能,这只吉祥龟要爬失。我要回去看看。所以,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可别阻拦我哦。”
夏南岸乱编了一通,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夏公子,你真的是一言九鼎么?刚才说的都算数?”肖印再次问了一遍,他没想到,夏南岸答应得那么爽快。
“当然,绝不反悔,不然我就是只小乌龟。”夏南岸像逃似地出了肖府:这满月酒,绝对不能再喝下去了。
“湖湖,夏公子答应得那么爽快,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等到夏南岸一走,肖印对钟江湖说道。
“我也觉得。不过,夏公子既然说了,一定会做到,虽然他平时没个正经,但对于承诺和信用这种事,他一向会说到做到,绝不食言。”钟江湖也是觉得有些蹊跷。
而夏南岸刚走到肖府的大门口,忽然之间像是顿悟过来似的,敲着自己的头,懊恼不迭:“猪头!猪头!猪头!”
一个仆人正端着红漆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枚扎着红绸的猪头。是肖府用来祭菩萨的。
仆人一听到有人喊猪头,以为叫他过去有事情:“这位客人少爷,这托盘里的猪头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我就是个猪头!猪头!猪头!”夏南岸捶胸顿足地出了肖府。
端着猪头的仆人愣神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咦,这位客人相公长得这么俊,可却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可惜了!可惜了!”
“猪头!猪头!大猪头!”夏南岸还在拼命地骂自己。
刚才肖印说到肖月蛾的时候,他少说了一个字。
他将“这事儿我不同意”说成了“这事儿我同意。”
少了一个不字,意思正好相反。
他虽然贪玩,但是向来说话算话。这一次,他必须兑现承诺啊!不然没法混了。
“呜呜呜……肖月娥,你简直是我命中的天煞星啊。”夏南岸摸摸自己的嘴唇,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呃……嘴唇被肖月蛾啃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