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对老水手长说:“咱们试试为新主人服务吧。”水手长说:“要是能把这群人教育好,哪怕是死也甘心。”舰上纪律松弛,勤务荒废,集合号吹了半天,只有高个子水兵等几个人排了队,有人故意在舰长面前东游西荡,打呵欠,伸懒腰。一会儿,“首领”来了。他下令队伍解散休息,明天出发前谁也“不许惊动大家”。这时哑嗓子领来一位老妇人,说水兵中有人偷了她的钱包,现在让她当面来认。他扶着老太太走到高个子水兵跟前,问道:“是这个人吧?”老太太不语。哑嗓子等人在“首领”的示意下不由分说把高个子水兵打翻在地,装进帆布袋扔进了大海。但这时老太太一摸口袋,发现钱包并没有丢。哑嗓子又在“首领”的示意下将老太太也装进帆布袋拖出去扔下了海。少时,政委来了,舰长和水手长随后。阿列克赛和一些伙伴们也来了。他们要求在队伍出发前举行一次与亲人的告别舞会。水手长为难地说,“首领”吩咐过,“不许惊动大家”。阿列克赛闻听大怒,对大家说,不要管他,“一定按水兵们的要求去做”。政委经过考虑,决定同意举行临别舞会。舞会后水兵们即刻出发战斗。
战斗打响了。有人开始溃逃,其中有阿列克赛。政委沉着指挥,舰长身先士卒,敌人被击退了。这次战斗使政委认识到必须清除队伍中的害群之马才能团结同志。她召集党员研究办法,决心打击歪风邪气,对舰长也要进行审查。
经过了解,舰长出身于海军世家,本人已有20多年的舰队生活经验,对党持同情态度。政委又找阿列克赛,问他昨天战斗中是怎么回事?是想诱骗敌人吗?阿列克赛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至于苏维埃政权,他说:“你们总算比别人好些,虽然还需要看一看。”
舰长因无人听他指挥,愤怒地找政委“要全部指挥权”,反对在舰上建立“多头领导”。阿列克赛骂他是旧人员,“白领子”,“首领”与哑嗓子也骂他是“沙皇的奴才”,要政委当心受他的影响。政委向他们表示,她坚决“跟团队站在一起”。“首领”要政委在一份宣布处决舰长的公文上签字。
政委当即召开党的会议。许多人认为应先收拾舰长,因为他是旧军官,革命的对象。但政委却说,“根据情报,‘首领’已勾结别的无政府主义者部队来反对我们。……用和平的方法教育这帮人已来不及了”。她要求党员们要坚强勇敢,不怕牺牲。
这时“首领”等人扣留了两名过路的俘虏。他们不顾阿列克赛等人的反对,平白无故地将俘虏杀死。众人被“首领”的残暴行为激怒了,纷纷站出来揭露他是个“卖国贼、叛徒”,一贯草菅人命,还蓄意处死舰长。“首领”要求政委当众宣读那份公文。政委念道:“战地军事法庭审理了关于前支队‘首领’的案件,认为他擅自处死团内战士和一名不知姓名的女性公民、两名俘虏,犯下了罪行,兹决定以无产阶级革命的名义,判处该‘首领’以极刑。立即执行。”她转身对舰长说:“执行勤务吧。”这时,一批无政府主义者赶来了,但他们一见情况不妙,便乖乖被收编在红海军第1团。最后政委下令:“马上出发战斗!”
这次战斗中,由于哑嗓子叛变,杀死了伊瓦诺念,敌人乘虚而入,包围了政委的第一营。他们顽强战斗,但子弹打光了,政委等人被俘。他们在敌人面前坚贞不屈,视死如归。最后舰长率领2、3营的战士们终于赶到,打退了敌人,救出了政委等人。但她因失血过多,气息微弱。她见同志们胜利地完成了任务,用尽最后的气力说完最后一句话:“海军第1团已经编成……你们要保持海军的荣誉……”
玛申卡
《玛申卡》是苏联作家阿菲诺根诺夫作品,写于1940年。
奥卡耶莫夫几十年如一日地研究古文字学,成绩卓著,是一位世界闻名的学者、教授。但他性格怪僻,不问政治,晚年生活很孤独。老伴死了,他和儿媳维拉的关系又不好:公公嫌媳妇任性,爱搬弄是非,媳妇嫌公公固执,老自以为是,很难相处。一家人总是别别扭扭。维拉终于在一次家庭争吵之后离家出走。儿子尼古拉不久也离开了父亲,和维拉生活在一起。他们有一个女儿,叫玛申卡,从小喜爱音乐,父亲常常教她唱歌。玛申卡13岁时父亲病故,留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2年后,维拉要嫁人,玛申卡不愿同继父住在一起,便离开妈妈只身来到爷爷家。
奥卡耶莫夫多年来一人生活,清静惯了,对孙女的突然来临,很是冷淡。他担心家里有孩子会妨碍他的科研工作。他一再嘱咐玛申卡不要打扰他工作,不要乱动他桌上的东西……尽管这样,他还是因为孙女的到来而心事重重。他想到马上就得去为玛申卡办转学手续,两三年后她还要恋爱、结婚、生孩子……麻烦事一大堆,心中甚是烦恼。这一切,玛申卡都看在眼里,因此她很少去爷爷屋里,每日放学回来,只是同女佣人呆在厨房和餐室里。
奥卡耶莫夫有个朋友叫列昂尼德,是个地质勘探工程师,35岁了还未结婚,为人热情正直。他一听说是奥卡耶莫夫教授的孙女来了,很替老人感到高兴,他说这正是老教授孤独生活中所缺的一个人。他衷心地向教授祝贺,还热心地把自己刚认识不久的一个音乐教师尼娜叫来,请她辅导玛申卡唱歌。老教授对列昂尼德的一片好心哭笑不得,只能勉强答应,希望她们不要过分打扰他。
事情凑巧,玛申卡学校通知开家长会,老教授只得前往,不料出门跌了一跤,摔伤了右脚,躺在家里养病。这更使他感到孩子的确是个包袱。这时从餐室里又传来尼娜同玛申卡练唱的声音,使老人心里更加烦躁。
玛申卡在家里感到很寂寞,很想和同学们多谈谈。她有个同班同学维加,此人母亲已死,受父亲的影响,学得轻浮,说话流里流气。他在玛申卡面前装出一副对生活感到失望、孤独的神态,骗取了玛申卡对他的同情和怜悯。为了安慰他,玛申卡给他写了一封信,也吐露了自己内心的孤寂,语句亲切,感情真挚。不料维加将此信公开在班上加以朗读。玛申卡羞得无地自容,一气之下从学校跑出,告诉尼娜说她再也不回学校了。尼娜把此事告诉了奥卡耶莫夫,要老教授不要责怪玛申卡,要安慰她,关心她,体贴她,使她感到亲人的温暖。
玛申卡来爷爷家后,老人对孙女的态度也在慢慢地变化;入秋以来,他见玛申卡衣服单薄,便变卖书籍给孙女买了件皮大衣;为了更好地了解孙女,他还特意买了本《儿童心理学问题》在研究。
玛申卡从尼娜家回来后,老教授让孙女给他读一段狄更斯的小说,然后很随便地同玛申卡谈起来。当他听说玛申卡是自己要离开妈妈到爷爷这里来时,很受感动。他安慰她不值得把维加的恶作剧放在心上。他说自己老了,孤独一人,有时真想一觉睡去永不醒来才好。玛申卡听后不禁一阵心酸,表示今后要与爷爷一起生活。爷爷、孙女相处得越来越好。老教授也不再深居简出,怕孩子们打扰了。他很喜欢这年轻的一代,还多次参加孩子们的团日活动,给孩子们讲自己过去的经历和趣闻。昔日孤独的学者今日焕发了青春。玛申卡也加入了共青团。
一天,玛申卡的妈妈从外地赶来,要女儿跟她走。老教授要求维拉不要把玛申卡从他身边夺去。但维拉执意把女儿接到了旅馆。老教授失去孙女,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他感到这是生活对他的报复:因为他原来不欢迎玛申卡来,所以现在她要走了。命运又要使他成为一个孤零零的老人了。正在这时,玛申卡班上的共青团小组来找教授,他们认为玛申卡的妈妈让女儿中断学习跟她走是错误的,团组织要为玛申卡的学业和前途负责。他们希望教授给《共青团真理报》写一篇文章,谈谈当父母的应如何教育年轻一代的问题。
维拉再次找公公,希望他不要只为自己考虑,从中阻拦,当妈妈的有权带走自己的女儿。教授说:“不,这不仅是当爷爷或当妈妈的感情问题。这是对未来一代公民的教育问题。玛申卡如何生活,这决不只是家庭问题……我要为正确教育新一代人的事业而斗争。”但维拉说在她经历了种种生活不幸之后,现在玛申卡是她生活中唯一的慰藉了……老人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同意让玛申卡跟妈妈去。但这时玛申卡突然回来了。她告诉爷爷说她不走了,妈妈也留下不走了。过去的不和已经过去,生活应该向前看。祖孙三代应该相亲相爱,欢聚一堂。老教授心情激动地接受了孙女的建议,他说,教育子女不仅是社会、国家的责任,更是每一个做父母的责任,“这是每一个有子女的人的第二职业”。
克里姆林宫的钟声
《克里姆林宫的钟声》是苏联作家包戈廷作品,写于1941年。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刚刚胜利,由于战争和敌人的破坏,莫斯科居民的生活十分困苦;新的社会秩序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投机商人四处活动。水利工程专家扎别林不理解这场伟大革命的意义,他目睹到处一片混乱,自己的工作又无人过问,连克里姆林宫的钟也不响了,觉得整个俄国都完了。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情绪,他故意上街叫卖火柴。妻子、女儿的劝阻对他只是火上加油,特别是他对女儿玛莎竟然爱上一个水兵,更是怒不可遏。
玛莎很敬重自己的父亲,因此父亲反对她与水兵雷巴柯夫相爱使她非常为难。妈妈主张邀请雷巴柯夫来家里同爸爸当面谈谈。雷巴柯夫也答应了。
雷巴柯夫原是阿芙乐尔号军舰上的水兵,后来调到列宁身边工作。一天夜里,列宁见雷巴柯夫一个人坐在园子里出神,立刻猜出他是在恋爱;列宁关心地告诫他“别照新的方式去恋爱,要照老样子”;他还告诉雷巴柯夫自己为什么也不想去睡觉:他在幻想,“早在一千九百零几年的时候,我们在党内就幻想俄国的未来,制订了电气化计划……”
一个星期六晚上,雷巴柯夫来到玛莎家。扎别林抱着敌意向他发出种种责难,甚至挑衅地说:你可以打电话叫人把我抓起来。当雷巴柯夫指出他不过是个怠工者时,扎别林愤怒地下了逐客令。可是雷巴柯夫觉得老头挺可笑,就是不走。扎别林怒不可遏。正在这时,居民委员会主席带着一名军人来找扎别林,要他立即跟他们走。扎别林镇定地说:“我早就准备好了。”他拿起妻子慌忙塞给他的一个小包袱上车走了。玛莎惊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