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待会儿可能会有一点点痛,有一点点冷哦,你可别怪我们哟,都是小雁吩咐的。”一个女孩笑嘻嘻地说着,状似纯真的言语里满满的恶毒。
孟天晴两个拳头狠狠地握紧,这么多年了,齐云雁还是要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嘛!看来这次自己算是以寡敌众,失策了,孟天晴在心里无力地呐喊。
就在一步一步地靠近堆叠的高脚杯时,孟天晴卷翘的睫毛有些无力地贴在眼下的皮肤上。两百多个玻璃杯子,自己要是一个“失误”撞进去,别说破相了,被扎成刺猬都是极有可能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仿佛有一只无形地手掐着孟天晴的脖子。
让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绷得更紧。
“你们要干什么?”
孟天晴的耳畔响起了卓尔凡那似熟悉的猫科动物的暴虐怒吼,只觉得身体有些被拉扯得有些晕眩,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之中。
熟悉的淡烟草味,孟天晴只觉得安心。
“啊——”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孟天晴从卓尔凡怀里探出头看去,只见那两个挟持她的女孩子已经撞上了堆垒的香槟高脚杯。并且将两百多个酒杯都撞倒在地,她们就躺在一地的玻璃渣子中,还有流了一地的酒水。
从她们的身下已经有血渗出,有一个女孩估计是被玻璃碎片扎到了脸,此时脸上已经是一片血污,和她的黑发混在一起,凄惨极了!
“是你推的?”孟天晴扭头窝回卓尔凡怀里,轻声询问。
卓尔凡冷哼了一声,“罪有应得罢了,要是我没有及时赶过来,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孟天晴听着卓尔凡的话,又瑟缩了一下。那两个女孩子的惨状,她真的不忍心再回头去看,那可是原本她的下场。
“怎么了,好好地怎么撞上香槟酒杯了呢?”齐云耀见到这边出了状况,也走了过来,看到湿漉漉地地上躺着两个受伤不轻的女孩子,掏出白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刚才齐长忠还没和卓尔凡说上几句话,就见卓尔凡朝这边冲来,速度快得惊人。然后这里就出状况了,看着被卓尔凡紧紧护在怀中的孟天晴,齐云耀不难想象其中有猫腻。
齐云耀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齐云雁一眼,只见齐云雁低下头闷不吭声。
“卓总裁,让夫人受惊了,真的很抱歉。”齐云耀没有首先去看那两个女孩的伤势,他本身就是医生,这样的扎伤只算是皮肉伤,用不着他操心,已经有好心的客人拨打了120了。而他更顾忌卓尔凡的心情,他才是今天舞会的重要级来宾。
卓尔凡没有给齐云耀好脸子,怒声说道,“你们这个安全措施也做得太不到位了,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会出事。”
这话可是有双解的意思啊!
齐云耀正想在开口解释什么,卓尔凡就甩了手说道,“不用再说了,天晴我们回家。”
说着,卓尔凡就捏住了孟天晴的手,大步的离开了这个舞会。
等到坐上了跑车,孟天晴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这个齐云雁就是想害我,害到疯魔了,不过齐大哥还是蛮好的,卓尔凡你别把帐都算到他的头上。”
也许是齐云耀和孟天晴正面地提了那封信,让孟天晴心里有些异样,也愿意帮他说几句好话,看他被卓尔凡甩脸子,实在是有些下不来面子。
“一个蛇蝎,一个牛皮糖。”卓尔凡有些嘲讽地出口。
“卓尔凡你别这么说啊,齐云雁是齐云雁,齐大哥是齐大哥,不能混为一谈的。”孟天晴再次试图纠正卓尔凡对齐云耀的定义。
卓尔凡偏过头,有些嚣张地看着孟天晴。
“你们女人这么任性还不是被男人宠出来的吗?那个齐云雁敢这样,还不是借了父亲兄弟的威势。”薄唇掀开,说出的话语总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孟天晴鼓鼓腮帮子,还是有些不平的说道,“也许可能是有这个原因,但是卓尔凡你也不能一棒子打翻一船人啊。”
卓尔凡的盯着孟天晴的瞳孔,捏着她的尖尖的下巴,用有些训斥的口气说道:“孟天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刚才你差点出事知道嘛?是你的心太大了,才会让那些人有可趁之机。该死的,你的手臂上居然被掐成这样了,刚才还真是便宜了那个罪魁祸首。”
卓尔凡的黑眸里释放出肃杀之气,恨不得当时一并将隐在幕后的齐云雁揪出来一并推到那些玻璃渣堆里,让她也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
被两个女生挟持的时候孟天晴心里被惊恐占据,后来局势一变她心里又被惊吓占据,现在呢又顾着给齐云耀说好话,完全没有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
“好痛哦!”孟天晴的痛觉这才恢复正常,她的手臂被掐的青紫,还被挠破了好几道口子,有些血痕。
孟天晴呼痛,卓尔凡也没有搭理她,谁叫她一点心眼也不长的。
两人有些小僵持着回到了卓家。
张念山坐在真皮沙发上喝咖啡呢,看到他们回来了,诧异地问了一句“你们不是去参加舞会了吗?难道打架去了?”
孟天晴白嫩的藕臂上的掐伤尤为夺目,张念山一眼就看到了。
“人笨到哪儿都会受欺负。”卓尔凡沉着脸将孟天晴轻轻地丢到了真皮沙发上,自己则走到了放药箱的地方,挑拣了几样简单的应急药物。
“忍着点。”卓尔凡跟孟天晴打了声招呼,就将药油倒到了自己的手上,贴着孟天晴的手臂开始奋力地揉开药油。
孟天晴一开始绷着口气忍着,随着卓尔凡越来越用力,她痛苦地哀嚎,“卓尔凡你轻一点啊,你要杀人啦!”
“不用劲,淤血揉不开。”卓尔凡手上更是用劲。
这是在报复啊!孟天晴挣扎着喊道,“揉不开就不要揉了,太痛了。”
孟天晴纤细的手臂都被卓尔凡揉成了红色,显而易见的公报私仇。张念山不忍心地偏开头,孟天晴自求多福吧。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会告一段落,谁知道第二天午后,齐云耀又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