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钱丽芳放弃了这个念头。自己有买这里的空间的想法,是突然产生的。她当时就是想和马丽丽玩玩,其它的,全是枝节。
然而,当钱丽芳对房主说要退出去不和马丽丽竞争买这儿的空间了的时候,房主却急得像疯了似地说:“不行不行!那怎么能行呢?我都把话说到那样的地步了,你怎么能退出?”
钱丽芳不明白,她问房主:“你把话说到什么地步了?”
房主说:“我对马丽丽说你是不会罢休的。无论如何,你也是不会退出的!”
钱丽芳说:“你真这么说的?”
房主两手一摊说:“对,我就是这么说的。你上次不是对我说,非得要买吗?不然,你能拿出比马丽丽多七万块的钱吗?定金也比她多三万!”
钱丽芳说:“不过房主,你不怕马丽丽和黄光遥对你不客气?”
房主笑笑说:“有你呢,我怕什么?别说他们两个人,就算他们带来一群人,也玩不过你一个人!本事大小,不在于人多。”
钱丽芳笑道:“你太抬举我了吧?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房主认真地说:“我从你的眼睛里,从你的一举一动里。特别是你的步态,表面上很正常,也很平常。然而,我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男人的眼光,我能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有功夫,还不是一般的功夫!”
钱丽芳说:“啊,你能看出来?”
房主说:“当然能看得出来!想当年,我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不好意思,小时候我爷爷一起讨过饭。但是,讨过饭的人,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吧?所以,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非同寻常!”
在钱丽芳眼里,她一直觉得他就是个看起来很平常的男人,没想到他还真是个人物。
房主睁大眼睛,自信地接着说:“不仅如此,从你上次说话的口气里,一举一动里,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个一般的平凡的女人。马丽丽那样的女人,怎么能斗得过你呢?”
钱丽芳开心地笑了说:“谢谢你!就凭你夸我的这几句话,我就帮你!当然,我也知道你让我留下来,最主要的是为了多弄几个钱。明白,也理解!好了,再嘱咐你几句,我就走了。”
房主说:“你说……”
钱丽芳说:“马丽丽再来找你麻烦的时候,你……这样说……”
房主高兴地说:“好嘞!”
马丽丽坐在副驾位上与黄光遥从房主这儿往回走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对黄光遥说:“哥啊,把你弄过来,让你给我震慑那人,对不起了!”黄光遥边开车边说:“说什么‘对不起’!帮你,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为什么?”
“因为你是美女啊!”
“因为这?谢谢你!哥,你在我眼里可是俊男,非常标准的俊男!”
“谢谢!丽丽,你干么要在这儿买这样的房子?”
“你说呢?”
“你说。”
“好,我说就我说。咱们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我可能给你说过,我家里贫困。什么样的贫困?住在这样的地方的人,是很难想像得出来的。我偶然知道这儿有出售房产的,城乡结合处,地点不偏,价格也便宜。按照那个男人在报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我先问了,又现场看了,觉得不错,动了想买下来的念头并付了首付款,就是定金。哪怕一时半会儿拆迁不了,能花这个钱在这儿买个有院子有房子前后还有不少空间的地儿,对我来说,不,对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来说,不能不是个天大的好事!你知道我老家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吗?你想都想不到的。数千里之外的贫困之地,房子靠山,出门是山坡,山坡很大,好几里远;山坡前面,是平川,一马平川。为什么叫‘一马平川’?远啊!骑上快马,马跑累了,才能出去的平原。然后,再走上一段路,才有正式的像点儿样的公路。买个东西,进个县城,数百里路!所以,我想给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还供我上到大学的爸爸和妈妈和跟着爸爸妈妈受苦的弟弟弄个住的地方。以后年龄大了的人,住在这样的地方,方便!就是看个病,离医院也不远!在你们眼里,刚才那儿可能是个偏僻之处,在我眼里,在我家里的人的眼里,那儿就是相当繁华的地方了!抬脚就进城……能有多远?明白了吗光遥?”
“明白了!”
“不笑话我了?”
“没笑话你啊妹!”
“谢谢!”
正当马丽丽想对黄光遥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路边上对她开口了:“丽丽,需要钱吗?”马丽丽睁大眼睛看着他说:“哥,我真是太喜欢太爱你了啊!我正想对你说这话的时候嘴还没有张,你就替我说出来了!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是你肚子里的另一种也能活动的物质性的东西。”
“是什么?”
“另外一种虫?”
“什么虫?”
“精虫!”
“啊!”马丽丽惊得差点儿把眼珠子掉地上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和他在一起好几次了,这个英俊的男人,这个潇洒的男人,这个事业有成性格也好的男人,她非常喜欢他!但是,她一直没敢正儿八经地说出爱他的话,大都用调侃的口吻和他开玩笑。她是在心里默默地爱着他!今天他帮了她还问她需要不需要钱?她已经很感激他了。现在,他竟然对她说出“精虫”两个字!虽然不好听,不文明,然而,却是她最喜欢听的话。她与水泉源那么多年,又同王凯乐在一起做过那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她什么不懂?她高兴地激动地差点儿流出眼泪的时候,没想到黄光遥看着她笑起来接着对她说:“精,是精神的精;虫,是活动的意思。丽丽,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的话想歪了!”
“啊!”马丽丽听了黄光遥的胡乱解释,心里很难受。她刚刚兴奋起来,还没有把爱他的话说出口,他却把话说得一点儿感情的成分也没有了!这个男人,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