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不愿意……那你就休想再碰一下这两样东西……”
石辰终于开口,“其实……”只是看着唐浅的小脸突然变得有些忧伤,有些不忍心说下面的话……其实,那些东西原本对他也是可有可无,得者,毁之;不得,无视之。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似乎他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特别在意的事情……
石辰的话没有说完,静静地看向唐浅,突然间动了。
修长的手指扯住衣领往外拉,一晃神的时间,唐浅便看见石辰裸露的肩膀,心头大震……紧接着便是……深深的疑惑!
“你要干什么?”唐浅捂住眼睛大吼。感觉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石辰的手顿住,有些奇怪的看着唐浅的这幅模样,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波澜,“你不是说想要我的吗?”
此话一出,唐浅绝倒了!
她!想!要!他!他那只耳朵听到的是这样?她有那么色吗?如此饥不择食?石辰……
“……我的意思是我要成为你的主人!反正你无父无母……”
却见石辰眼眸冷掉,拉好衣襟,不再看唐浅一眼,越过她迈向那小铺……留下一道耐人寻味的话。
“我石辰就算再落魄也不会出卖自己!天地间还没有谁能做我石辰的主人!”
徽瀚公路上。
瓢泼大雨冲刷着马路,快速行驶的汽车速度渐渐放慢,唯恐出什么意外。夜晚,更加寒冷。
薛仁礼坐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朝着司机道,“开慢点。”
司机应道,“先生,这天气怎么就这么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雨下的这么大?车子老打滑……真是的。”
薛仁礼应了声,“小心点。”
车子沿着S弯道行驶着,突然间车子猛地一滑,司机连忙打着方向盘,控制住车子,车内两人都吓了一跳。
“老孟,怎么回事?”薛仁礼沉声道。
司机惊魂未定的开着车,有些迟疑又有些疑惑,“应该是山道上的树枝吧!雨势太大打了下来……”
“哦!”薛仁礼听着觉得在理,这条山道上存在着许多危险的因素,每次走在这,都必须小心翼翼。
这次他刚从徽城开完会回来,如果不是因为有紧急要务要处理,也不会这么着急回来。只是这次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手中可是拿着瀚城千万家百姓的身家,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正抬眸间,前方突然晃过一道黑影,直直地冲向车前玻璃,薛仁礼急忙喊道,“停车!”
只是喊话间,司机手便打滑,朝着山道上闯,薛仁礼嘘了口气,幸好司机没有冲出公路,否则落下悬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撞上山腰总比掉下好多了。
砰——
两人身子都狠狠地撞向前面,幸好司机及时打开了气囊,才避免头部被撞上,缓过劲来,司机急忙转头,朝着身后的人道,“先生,没事吧!”
幸好车子行驶的慢,否则这一撞他们可真是吃不消。薛仁礼抬头,“没事。”心中却是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刚才你看清那是什么了吗?”
司机身子一震,惊讶的问道,“先生,你也看到了吗?”
“刚才也是它?”
司机一时间没有回答,片刻,惊恐的转头,“先生,不会是鬼吧?开车的时候他就出现了,现在……就不见了。”
这种灵异的事情,薛仁礼可不相信,“哪里来的鬼,别自己吓自己,何况,鬼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薛仁礼也不怕鬼来找麻烦!”
司机心中仍然戚戚的,车窗明明是紧闭的,为什么他总感觉有冷风钻入啊。一阵毛骨悚然……
“呲呲呲呲——”
薛仁礼腰板坐直,神经变得紧张起来……
“既然薛先生不怕鬼,那么你怕不怕成为鬼呢?”突然一道阴厉狠绝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两人惊讶的朝着右边看去。
啪——
车窗玻璃突然被砸碎,紧接着沾着鲜血的右手如鹰爪般紧紧地抓住薛仁礼的脖颈。
唔……
司机大惊,“你是——”
‘砰——’声音戛然而止,只见来人左手依然保持着穿擦在右手之上的姿势,司机喉咙被一枪穿通,眼睛瞪大,身体僵硬了好久,便颓然的倒在座位上。
薛仁礼急的想要大喊,却是被来人捏住喉咙说不出来话,只能双眼充血的望着倒下的司机。薛仁礼着急的转移目光,瞪向来人,一身黑色罩衣,右手握着他的脖颈,左手拿着一把手枪,而面容却是被帽子遮的紧紧的,根本看不清楚此人究竟是何人?
“你——”声音堵在喉咙里,话传出来却变成唔的挣扎声。
来人的手往回收力,指甲深深的插在了薛仁礼的脖子,鲜血顺着来人的手一滴一滴的落下。
“没想到翻云覆雨的薛先生,也如此没用!”
男人阴沉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的清晰,带着格外的恨意,以及毁灭的味道。薛仁礼头微微一仰,碰上了男人阴沉狠戾的眼神悄然一愣,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不是呢?难不成这人是来复仇的?
“你。唔唔。”薛仁礼试图说出话来,只是效果不佳。
倒是男人发现,好心的问道,“怎么?想说话?那行,反正你都是即将要死的人了。”
男人的手慢慢的松开,只是左手的枪却抵住了薛仁礼的心脏,“留下你的临终遗言吧!”
“咳咳咳……”薛仁礼喉咙一阵刺痛,等到缓过来的时候,目光直直的盯着男人,不闪不躲,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是临危不乱以及镇定。声音尽管有些沙哑但还算淡定,“你来谋杀我?”
只见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不然呢?”
薛仁礼脸上也没有显露出多大的惧意,反而微微抬起下巴,“你好不容易逃出来,难道又想进去了吗?”
此话一出,男人的脸一僵,盯着薛仁礼的脸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笑容更加不加掩饰,“薛先生果然长的一双厉眼啊!”随后男人扯下头上的帽子,露出真容,只见一张沧桑的脸上伤痕无数,最为明显的是,一道有二十公分长的伤疤从鬓角一直到下巴,看起来非常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