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疼。
“我想回家。”
听见这话,秦兽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颤,什么?他要回家?他要回家!终究是他厌恶了吗?原本秦兽还以为宁楠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依恋的,可是现在却被这些人给打破了!
秦兽一副受伤的表情落在宁楠的眼里,微微扯开了嘴角,尽管身上处处都有疼痛,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微笑,这小秦兽似乎想歪了……
宁楠试着抬起手,秦兽连忙将宁楠身子扶起来,将他环抱起来,眼睛也是直直的锁着怀里的人,尽管心却阵阵刺痛……
宁楠伸手带着些血迹的手,蹭了蹭小秦兽的脸蛋,对上秦兽渐渐有些惊讶的眼神,宁楠一乐,才缓缓的虚弱的道,“回我们的家。”
秦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万万没有想到宁楠对他是这个态度!他们的家!之前……他一直以为宁楠会将那里认定为只是将他圈养起来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宁楠会承认那是他的家!这样的认知,让秦兽整个人都兴奋不已。将宁楠横抱起来,就往出去走。
没有理会身后的人。
咳咳。站在两人身后的唐浅忍不住侧过头,抹了抹额间根本不存在的汗水,虽然唐浅的观念觉得基友万岁,但是两个大男人在她的面前如此悱恻,如此矫情,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啊……看来她提前锻炼锻炼眼球了,否则以后靴子把松子搞定了,那场面一定会血腥的让她喷鼻血啊。
突然,走在门口的秦兽脚步一顿,对着两侧的黑衣人,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炸了。”
黑衣人一愣。嗯?
“星月?”
“都炸了。”
秦兽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仿佛这个星月是别人家的一般,说炸就炸。虽然对于这星月秦兽是带了些感情的,但是在他的生命中又最重要的,在这里他的宝贝受到了羞辱!他不想让宁楠一辈子都背负这样的阴影,而他现在对星月对立面的人都有了一股毁尸灭迹的冲动!
这就是他,秦兽!果然不负其名!
而最了解秦兽除了老哥秦御风,那就是宁楠了,知道了秦兽的心意,满腔里都填的满满的,只是……
淡淡的声音响起,“别。”
秦兽蹙紧了眉头,低头看着伤痕累累的宁楠,他怀中的人就是容易心软,如白兔一样纯洁的心灵,拥有着圣母一般的内心,明明自己都是需要别人保护的人,还逞能在挡在他的身前。
“他们伤害了你。”秦兽手紧紧地捏着宁楠的右手,虽然心里有些不赞同,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并不会对宁楠恶语相加,如果劝不动宁楠,那么他姑且暂时不炸他……
秦兽点点头,他是个不会记仇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孩子,除了对面的这个小秦兽,从来都不会有人欺负他,自从与秦兽出来之后,接触了社会,一个充斥着各色的人物,形形色色的面孔。他见的多了,心依旧如同从前那般平静……对于别人的故意伤害,他不是忍,只是不愿意去搭理他们。只是这一次,他们竟然想要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宁楠蹙蹙眉,好像是真的不可原谅。
“让他们粉身碎骨都便宜他们了!”秦兽恶狠狠地说道,心中的那股恶气仍旧没有半点消散的感觉!
这么说也对!宁楠想着……
但是。抬眸,“那么先阉了他们,再炸吧。”
秦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这怀中的宁楠,这话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吗?
呵。
更加拥紧了怀中的人,秦兽薄唇一勾,心情顿时好了,“好。”
“先阉后炸,听见了吗?”
秦兽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完,便大步跨出去……
先阉后炸……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曾想过秦御风是个腹黑的家伙,这秦兽也不逊色,就连这与两兄弟关系匪浅的小宁楠都是小小极品腹黑……呃,受。
哈哈……
唐浅心中YY的画面,前面的两人根本不会知道。
于是唐浅非常满意的看见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表情冻住了,唐浅好心的上前拍拍黑衣人的肩膀,这黑衣人低头。
见到唐浅一张明媚的笑容,听见那清亮软糯的声音。
“大叔,先阉后炸,听清楚了没有。”
黑衣人的嘴角一抽,紧接着面无表情的转身,带着那张带着浓厚的禁欲味道的脸,一板一眼的吩咐,“先阉后炸。你你你——你们几个去阉,你你你你们去准备炸药,驼子善后!”
说完不等众人的反应立马跟上秦兽的脚步……
噗……唐浅才发现……这黑衣人才是真正的腹黑!哈哈哈。绝对的,在没有人的地方,这黑衣人一定在偷偷忍笑。
阉阉阉?几个悲催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黑衣人板着一张脸,冷硬的开口,“怎么阉?”
负责炸药的几个黑衣人,这下迅速起身,不咸不淡的开口,声线保持一个音调上,没有半点起伏,很难想象他们是在说风凉话。
“拿刀切。”
不甘心的某人再问,“怎么切?”
“要么向劈柴那样一刀砍下来,要么就像切萝卜一样一刀一刀的切。”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拢了拢衣领,怎么这么冷?
如果不是因为秦兽让她等他,唐浅说什么也不会留在这里。——两个男人的闺房。
“你在哪里?”电话还没有响完一声,就被接起来,那边响起简成急切的声音。其实简成也知道唐浅能打电话过来说明已经没事了。可是这依然不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没事,在一个朋友家。丁莎回去了吗?”唐浅没有和简成寒碜其他的。
丁莎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被送回来的,霍成杰和王梦简直高兴坏了,连忙说,看来没事了!只是简成知道不是没事了,而是与丁莎没什么事!有事的是唐浅。一定是她答应什么条件,对方才会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嗯,回来了。你没事吧?”捏着电话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