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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曲城就像是现代社会的上海,算的上是繁华的县城,蒋府是曲城第一首富,府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珍异石,尽显尊贵。蒋府后花园里,遍布名花异草,争奇斗艳,好多都是沈凌晗闻所未闻的。喜欢走在花园小径,没有电视、电脑的现代设备,生活中多了一些真实的成分,原以为离开电脑,没办法生活,现在觉得只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在那物质横流的现代化大都市,它是冷漠和空虚衍生出的慰藉品。

“姐姐今天可否先不学琴,最近牡丹开得娇艳,想与姐姐一同赏花?”凝依是蒋家小姐,生的娇俏可人,因钟爱沈凌晗弹古筝的技艺,非要拜师学艺。沈凌晗与她也甚是投缘,有感觉蒋家之恩,教导之时,也算是呕心沥血。幸而她有功底,学得也快,倒不用费心。蒋夫人对此由为感激。难得凝依如此专注学一样东西,沈凌晗真是功不可没。

“夫人可想你在老爷50大寿时,弹奏一曲,惊艳亮相的哦。”其实,凝依的技艺应付一次表演,着实绰绰有余,就是有时候,看着她撒娇的可爱小模样,特别的想要逗逗她。

“我知道,也不差这一天,沈姐姐,去嘛去嘛。”

“好好好。”看着她一脸撒娇的表情,真的是没一点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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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内,花团锦簇,一片争奇斗艳的景象。

紫色牡丹,沈凌晗本来还跟凝依肩并肩走着,一边看一边谈论着,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紫色牡丹,顿时惊艳,太美的颜色,太美的花了。跑过去,轻抚花蕊,看着即使妖艳开着的它们,依然低眉垂首的表情,似乎能让人感受着一种语言在流淌,原来花语虽然无声,但是却能够感觉到。

“凝依妹妹,你知道花会说话吗?”转身,问还慢自己一拍的凝依。

“会说话的花?这个凝依倒是第一次听说呢,姐姐听得到它说什么了嘛?”这个姐姐时不时会突然冒出奇怪的话,做出奇怪的动作,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倒也算是正常。不过也因为这个才会喜欢她,没有大家闺秀的禁忌,纯真自然的有时会像个孩子,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冷冷的,可是,她笑的时候,的确迷人。除了她的美貌让人嫉妒,她的笑,也颇有滋味。现在的她比刚来的时候,爱笑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功劳。凝依在那边默默的想着,为自己所谓的功劳颇为得意。

“恩,它有说,可是,我不告诉你它说什么。”沈凌晗俏皮的对着凝依吐吐舌头。

“凌晗姐姐,你坏。”凝依追上来,沈凌晗笑着想停止倒走的方式,换个姿态。

转身,一个趔趄,沈凌晗努力站稳摇晃的自己,方才看清了刚才撞到自己,此时将自己环绕在怀里的男人,俊秀的五官,清秀的外表,倒是书生味十足。

刚才本来想抄小路回家的,没想到匆匆赶来的时候,撞到了人,下意识的用手去保护,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现在他将她揽在怀里,如果她要他负责的话,他也一定会负责到底的,蒋凝林心里这样想着,低头看自己冒失冒犯的姑娘,这一看倒好,真的是惊为天人,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孩。

“哥,你怎么在这里?”凝依刚在后面,亲眼见证了这次撞击,小心的心还没喊出口,他们就成了现在的状态。

沈凌晗回过神来,立马从他怀里挣脱,抬头看对面的男孩,一脸的害羞和歉意,可爱的古代人,沈凌晗想。

“我想抄近路,没想到冒犯了小姐,真不好意思。”他抓抓后脑勺,不知所措。

“谈不上冒犯,也是我自己的疏忽,公子不必介怀。”看着他的表情,沈凌晗此时倒挺想安慰这个满身愧疚的大男孩的。

“哥,你怎么回来了。凝依兴奋的上前拉着哥哥的手说,好久没见了,可想死妹妹了。”

“小丫头,用手挽着凝依的肩,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这位是?”

“哦,你看,我一见你一激动就忘记介绍了。凌晗姐姐,这个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哥哥,蒋凝林。哥,这位是沈凌晗姐姐,也是我的乐曲老师哦。”

点头,微笑,算是对刚才事情的不在乎,也算是彼此第一次见面的招呼,其实,刚才差点想伸出手握手问好了。不过这样的行为不适合这样的时代。

你以为现实可以很近,其实很遥远,你以为所谓的真实,却常常让人捉摸不定。当事情以一种喜剧方式开始时,却未尝会以喜剧方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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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亭,凝依的古筝声悦耳动听,她以另一种方式继承了沈凌晗的味道,只是她的声音里多了些许的俏皮。但是悦耳依旧,动听依旧。

琴瑟结束,亭外掌声传来,转身一看,是蒋凝林。

“哥,你怎么过来啦?”凝依看到哥哥有点小兴奋。

还不是被你优美的琴声吸引过来的啊。这个可爱的妹妹,总是会让人欢喜。听到赞扬,凝依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算是一种默认。沈凌晗本来在旁边练字的,看到蒋凝林过来,起身打了个招呼。

凝林凑过身来,看看沈凌晗的字,不由夸道:“沈姑娘真写得一手好字,别具特色,独树一帜。”其实,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能够写得这一手好字的,也绝非易事。当初为争取妹妹蒋凝依的学习机会,他可是动用了一切的力量说服父母的。现在看看还是成效显然。妹妹对文学、诗歌,倒也有些许建树。

“蒋公子过奖了,凌晗也只是初出茅庐,还得跟凝依老师多多学习呢。”其实现代的沈凌晗是写得一手的好字,只是古代的繁体字,仅仅只是认得,但写起来还真是不容易,又得一切重新开始学习。

“凌晗姐姐就是喜欢谦虚呢,哥哥,你来当姐姐老师吧,我也实在教不得些许。姐姐的写字功力进步太快了,我可驾驭不了。凌晗姐姐,你就让哥哥教你吧,哥哥的字,可是特别好看的。”

“不不不,蒋公子自有事情要忙,岂能劳烦?况且我也只是闲来无事,练练手感罢了。”想想自己需要写字的地方还真是很少,偶尔写写文章,也只是孤芳自赏,无所谓字的好与不好,也更无需使用那复杂的繁体字了。说完,凌晗立马把头转向凝依,用一种恳求的目光,暗示凝依不要再提。凝依看着凌晗面露羞赧,觉得甚是有趣,想想,姐姐和哥哥的年龄也是不想上下,暗生情愫的事情,还是需要相处的,自己何不推波助澜下,能得此嫂嫂,不知会有多有趣呢?

“哥哥最近刚在外回来,生意上的事,应该不会再劳烦哥哥了吧?”这一身书生气的哥哥,却因为生在经商世家,不得不帮忙打点生意,但是更多的时间,他都在饱览群书,而且万幸的事,他一点都未曾染上生意场上的铜臭味,一直都保持着他的儒雅和秀气。

“恩,爹爹说只要偶尔去帮忙打点即可。沈姑娘如不嫌弃,凝林愿意倾囊相授。”是什么触动了心弦,是那一瞬间的肌肤之亲,还是回眸时,她清澈而无辜的眼神,总之,会有某些时候,会不经意的想起,会有那么些时间,想看看她的脸,想听听她的声音,是否一见钟情便是如此。

这下沈凌晗倒是尴尬不已,其实,她不讨厌他,他的书生气质,他的儒雅淡然,都是沈凌晗可以接受的,有人说每一个女孩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恋父情节,只要对父亲在心底还是有爱,那么她所爱的那些优秀的品质会自热而然的折射到她今后对于男生的评判上。虽然沈凌晗似乎花费了大半的时间在恨上,可是潜意识里,她还是会被那种儒雅气质吸引。是不是冥冥之中总有些东西都是注定的,而她摆脱不了那样的人和那么的生活环境。有些时候,沈凌晗会想凝林或许是以另一种方式生活的父亲,然后在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陌生环境里,开始重新拾起照顾她的责任。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天真,但是,至少自己会觉得甜蜜。只是,怎么办,很久之前,她就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所以,她没有信心、也不想那么快的陷入到爱情的沼泽地里,她甚至不想去趟这浑水。爱情给人的冲击或是安慰,都比不上这个家庭给予的那份满满地感恩之情,亲情之上,是沈凌晗永不变的选择。

“谢谢蒋公子厚爱,有机会一定请蒋公子赐教。”机会这个词,估计是最好搪塞的语言。

相视莞尔一笑,一个为爱,一个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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