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婆娑的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只有挑灯一盏在这漆黑的月夜中发着微弱的光芒。他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娟秀的脸庞,脸上总挂着甜甜的微笑,微醺的月光照射地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地毯,她那明亮的眸子宛若星辰,熠熠生辉。“仙儿。”
“你是?”柔和的月光被人遮住了,悠闲的躺在藤椅上的穆羽薇不满地抬头看去。
他的眸色极浅,是灰紫色。 一双精致的凤眸如同浸水晶石那般澈亮,不仅如此,瞳孔的深处是对世界万物的云淡风轻。本该是那么的风雅,可是,他却是丹凤眼。丹凤眼这样眼型就是显得妖媚,所以他的气质也变得多变起来。
“雪落。”他的嗅觉特别好,一下子就闻到空气中那不属于妖界任何一个人的气息,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在看到穆羽薇的目光时又换成了雅儒的形象。
“这个声音!你就是那四个轿夫其中一人吧,没想到你长得居然这么漂亮,像个女子一样,我都羡慕了。”穆羽薇听过他的声音,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女人?穆羽薇你惹到我了,我平生最恨人说我是女人,你很有胆子!
他是男生女相,为此吃过不少亏。也经常被其他妖怪嘲笑,还为此被一再羞辱。
“对了,你怎么来了?”穆羽薇惊艳也仅仅只是一瞬,看过琴莲那么极品的美男,害的她现在对美男都已经有免疫了。
“成为莲王的王妃不仅需要婚礼,还需要更重要的一项考验,过去之前需要检查身上是不是带有利器,一旦发现一律处死,王妃,请起身。”
“什么?!处死!”
穆羽薇瞪大了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雪落。
“是。”雪落眼睛里略过一丝杀意,心里暗嘲着穆羽薇的胆小。
“每次的测试都是不一样的,妖后娘娘当初的皆是文试,不知今年的长老准备怎么出题,还望娘娘您多加小心。”雪落善意提醒着穆羽薇。他本不想提醒她的,但是他已经调查过穆羽薇了,她不久前还是个傻子,论文论武她都只有送死的份,他根本不用担心。虽然有些怀疑穆羽薇为什么一到妖界神志就清醒,但是他更希望穆羽薇是真得刚刚醒来。
这样不用他来处理她也会死。
穆羽薇被着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不轻,后退了一步,稳住了即将失控的情绪,声音略带深沉道:“雪落,除此之外还需做什么准备?”
上阵杀敌还需要兵器呢,她不能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去送死吧。
“无需准备。”雪落可没什么要告诉穆羽薇的,他才不希望她可以过关。
尼玛!无需准备,这话说的轻巧,又不是你去送死。她眯着眼睛,火苗不停地窜着,心里只觉气结不已。
“好了,雪落只是前来通知一声娘娘的,剩下的还望娘娘多多保重。”雪落不卑不亢看着穆羽薇,流光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那脖子那么纤细,我一只手就可以拧断吧。
“呼,行了,你走吧。”
她叹叹气,心知从雪落的口里是套不出什么内幕来了,心里担忧,却也无可奈何,她不想再在雪落身上做无用功,这只是浪费时间的行为,倒不如早点想想应对的方法。
穆羽薇抱着仙儿进屋了,雪落等了一刻,灰紫色的眼睛里满是阴郁,渐渐的盯着突然紧闭的房门,而后邪魅一笑,“穆羽薇,还有三天,你就等着受死吧,这次来的长老据可靠消息得知是最喜欢杀戮的安世林,安长老。”
就算顾及她是人类,他必定也会为了投己所好而选用武功!
“……”
——
“莲,你打算怎么办?就还是不救?”他的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葡萄紫的长衫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他的发色是浓到深沉的墨绿色,不仅如此,他还有长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挺直高立的鼻梁、光滑细致的皮肤、薄薄的嘴唇无疑不呈现着此人的俊美。
“救?”琴莲的手长得骨节分明,极为的纤长,过了一刻,他白皙似雪的手指轻轻柔柔地划过杯沿,精致绝美的五官上尽显嘲弄,世界的一切他好像都不在乎。
“那你的意思是让她送死?”景然翘着二郎腿,夺过琴莲手里已经搁凉了的茶,在琴莲杀死人的目光下舒畅的喝了口,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不知从哪儿掏来一把折扇,故作潇洒地摇了摇,“你不会不知道这次是安老头来考核吧。”
“呵。”琴莲又重新倒了杯茶,没有急着喝,把它推到了景然面前。
“?”景然不解,接过茶杯。
“这件事不急,你知道步郸淳此行来的目的吗?”琴莲状似无意提到了前不久来的步郸淳。景然放下茶杯,看着琴莲淡漠到波澜不惊的眸子,问道:“你就不担心他有阴谋?”
“……”琴莲撇了眼景然。
“他这次还特意问了母后的喜欢,不能排除他要在礼物里做手脚,”琴莲双臂环胸,歪着头看向景然,又道,“但,以他的精明我看这么卑劣的招数他还不会用,不管怎么样,他心怀鬼胎这都是不可质疑的事实。”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来?”景然最讨厌这些弯弯道道。以前跟步郸淳的关系还说的上来,现在是直接无视了。他不喜欢那种虚伪牵强的笑容。
“他可是一界之皇的继承人,你认为挑明了跟他关系的恶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唯一的办法就是提早做好防备。”
“防范于未然嘛……”景然淡淡的说道。
生于皇室很多事都是不得已的,最简单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都变得那么困难。天下合久必分,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他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不要出事。
“嘶!”景然感觉手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痒的难受,一张好好的俊脸揪成了包子样,“怎么会这样?好痒啊!”他的手背被指甲粗鲁地抓破了,三道红色的伤口出现在景然面前。
“天呐!痒死了!!”
他的薄汗从额间凝聚,手一边挠着痒,一边翻着腰间的解毒丸。这解毒丸可解百毒,是景老担心他被人暗算特意为他准备的。
“呼……”琴莲嘴角微微扬起,平静的吹着滚烫的茶水,这般姿态让景然瞬间明白了一个事实。他立马联想到了琴莲刚刚推到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不敢相信的指着琴莲,“你!”
“你这个臭狐狸!”
“竟然在我的茶里下药,我就说呢,突然变得怎么好心,原来是假惺惺啊!”景然气得脸都变色了,琴莲指尖敲敲桌面,“景然,你的解毒丸还解不了我下的毒。”
“你!”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顺便毒哑你。”
此话一出,景然噤声了。
“放心吧,”琴莲对于朋友还是挺客道的,“一个时辰就好了,噢,对了,不要妄想吃解毒丸解毒,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要是吃了你只会痒的更彻骨。”
“琴……莲!”景然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听着咔咔咔的骨节发出的清脆声响琴莲忍不住笑了。也就只有怎么一个活宝可以让自己这么开心了。
琴莲的幸灾乐祸景然明明确确的收在了心里。琴莲,别得意,老子会让你吃吃苦头的,让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负的!嘶,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