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去不去不是应该由他这个冥王决定吗?这是来问自己的意思吗?
“我能去吗?”尽量往里靠的她一听到此话,便转身小心翼翼地问着他。
也不知道,自己昨日闯进那阵法里,有没有惹怒他,而且那时他的眼神分明充满了杀气。
她虽然也生气,却也懂得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道理,是以,她若想去,自然是该假装认错的。
正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却见他嘴角一笑,然后翻身将她搂在怀里,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狡猾的狐狸。”
狡猾?难不成他又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王在说什么呢?兮儿哪里狡猾了?”瞪着美眸仰头看着他,那眼神犹如一汪清水,清澈无比,语气极其委屈。
本是四目相对,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牵动了一下喉结,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道:“昨夜是我下手太重了。”
没听错吧?他的语气里竟有些自责?
哼哼!男人枕边话她又怎么可能再信?
埋头贪婪地闻着他的香气,心中鄙夷他出尔反尔立那何紫莲为后,却乖巧地拥着他。
“今日芙蓉池边,你与无饧长老所说的可是真心话?”
头上突然扫过他吐出的暖暖气流。她心中一怔!
丫的!居然偷听姐姐的对话!冥玄这个死混蛋!
她不动声色,生怕自己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兮儿当真不在乎我的过去?”他的语气淡淡的,让她琢磨不透。
“倘若你日日看着我戴着其他男子送与我的定情信物,会不在乎吗?”
没有正面回答他,她将脸埋在他怀里更深,尽量平静地反问道。
随感觉到他身体一颤,却不知他到底在不在乎。不过她想有谁会不在乎?就算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若成了自己的妾却还想着其他人,哪个男子能容忍这样精神上的绿帽子呢?
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轻笑了一声,“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虾米?没听错吧?怎么感觉这语气里有些赞赏的味道?
我若爱他,又怎么能不爱他的过去?
这话是她故意说与无饧长老听的吧?兮儿如此计较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不知,无饧长老是否因为兮儿这句无关紧要的话而牵动了旧情?
“你又骗我……”方才还很是乖巧的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感觉得到她语气里被压抑着的怒意,他温然道:“立她为后,我却只会宠你一人。”
哼!谁要他宠?骗子!
现在这样说,等真立了后,凭借她的手腕,冥玄会抵得住诱惑或者不上当?
虽然满腔怒火,但为了去狩猎大赛,她还是压抑在心里。
“睡吧!立后的圣旨虽在明天宣告,但却在狩猎大赛后才会举行。”
淡然的语气,完全不容她说什么。
心里一颤。
冥玄,这就是你的承诺吗?一次又一次地改变?是你薄情,还是你看我,不过是透过我去看另一名女子?
这一夜,她虽紧紧拥他而眠,却是恨爱交加。
一夜未眠。她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卫卿和赫拉禛对她所说的话。
你若想离开冥界,就算再死一次,我也会将你带出来。
你若想离开冥界,便在狩猎大赛时告知我。
翌日。她回了一封信给赫拉禛后。便如平常那般,逗逗念容,陪陪冥渊练剑。
一连几日,冥玄也没有来找她,偶尔魅魂和魍魂来寻她聊天解闷。
她方知,魉魂有两种性格,白日平静而冷漠,到了夜里就会恢复孩子的纯真的天性。
难怪,她对自己的态度会时好时坏。但此事也是一个大秘密。毕竟是魉魂的弱点。若传了出去,仇家夜间寻上门,她不是极度危险?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也不知冥玄的弱点是什么……
托着下巴,她总算领会到了什么是金丝雀的生活了。
第五天夜里,她已习惯了不去等他了,正欲睡下,他便走到床边对她道:“我明日要离开冥宫,便将白草提前放了出来好照顾你。”
离开冥宫?不是还有五天才去妖界吗?
知道她心中的困惑,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疾不徐解释:“最晚三天后回来,狩猎大赛少不了你。”
这样一说,她便心里安定了,一想到她可能即将离开他,便乖巧地躺在他怀里。
翌日。
还未起身,冥玄凝视了她静谧的睡眼许久方离去。待她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到白草的身影,心情竟像看到老朋友那般明朗起来。
梳妆时,白草告知她九天玄女已回仙界了。估计是回去准备立后的事情吧!
听着白草温柔的话语,她不禁心里有些悲凉。
“娘娘,恕奴婢直言,王还是很宠王妃的。白草从未见过有谁闯进禁地还能活着出来的。”
白草这本宽慰她的话,却让他想到他对狐惜尘的一往情深,不禁眸子里更是失落。
不过,这话倒提醒了她一些事。
“白草,可否唤魅魂来一趟?”她扭头发间的流苏便随之晃动。
身后的人一愣,完全跟不上思维,但还是乖巧地欠道:“奴婢这就去。”半个小时后。
魅魂穿着桃红色的衣裳,极其妩媚地踏入惜雨宫。
“兮儿唤我来可有事?”玩世不恭地朝她眨了眨眼。
她摆手让所有人退下后便低声道:“你可知莫湖有个阵法?”
闻言楞了一愣,笑眯眯道:“自然知道,只是……”
“我知道!禁地嘛!我只想问问你那里面的女子是何人?”去过一次,她哪能还不知冥玄是有多重视狐惜尘的寝宫。
“惜尘姑娘在千年前就已不在了。”
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的怪异眼神。
晕!他以为她问的是狐惜尘。
“不是!那一夜我误闯了进去,见到一名女子,并无戴面具,说明不是宫中的奴婢,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