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得你死我活,最后却主动让位?她猜测许是冥玄在其中设计,让他哥被迫让位吧?
无饧也不急,犹如说书地那般不疾不徐道:“被立为新王的二公子本与仙界的九天玄女有婚约,但是,二公子倾心于那个助他获得王位的女子,不顾众臣反对,将婚事给退了,作为赔赏,王便将入冥界的方法告知九天玄女。是以,九天玄女欣然接受了。”
冥界入口?价值如此高的条件?冥玄爱那女子竟如此深?难道……
“那女子是狐惜尘?”她尽量平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眸里有一丝黯淡。
“你,很像狐惜尘。”
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吧?
心里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却表面依旧平静地看着满池的荷花。
“倘若,狐惜尘真心待王,也算是一场美满的姻缘,可上天却总是不如人愿啊!”
说到这一句时,他的语气竟然有些悲凉。倘若她没看错,他眸子竟有一丝泪。
可是,说的明明是冥玄和狐惜尘的往事,感触再大也不至于如此情绪吧?难不成他亦有相似的情缘?
“正当王将立后的圣旨拟好,狐惜尘身上的封印却恰好被解开,原来她竟是九尾白狐,还是妖界之王银狐的妹妹,潜伏在王身边的细作。那时,王是怎样的心情可想而知,被这样的事实打击得五天不上朝。第六日时,王如常上朝,脸上亦如平日那般风淡云轻地微笑,只是后来方知,他竟下旨让狐惜尘跳入浯河。”
浯河?一入浯河成白骨?
以冥界入口方法为条件换取给予她万千宠爱,冥玄如此严谨之人,竟让自己罢朝了五日!想必他的心是碎了一地了……
被心爱之人所欺骗,那种滋味又怎能用言语来描述得全?
此刻,愣愣地看着那微微摇曳的荷花,花瓣的水珠滑落到下面的荷叶上,她的心竟也跟着滑落,好似玻璃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冥玄……
那个总是笑吟吟,无论何事都风淡云轻的少年……
亲手下旨,他,一定很难受吧?
“那……狐惜尘……”淡淡地问道,她竟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方抚了抚黑须,摇了摇头,“跳入了浯河!”
浯河!一入浯河成白骨!
她竟没有逃去?还是逃不了?
“当初,我不忍他日夜因为那狐惜尘而折磨自己,便偷偷将王对狐惜尘的记忆给抹去了!”
抹去?不得到他的允许却封印他的记忆?若是如此,又怎会将自己当成是狐惜尘?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她表面平静地问道:“他不记得狐惜尘了?”
他深沉的眸子一眯,却掩饰不了精明,“七年前,他戴上那玉坠时,便他恢复了记忆,只是我猜想,他并未全部忆起吧!”
七年前?
她也记得,七年前,在南商宫殿里,见他最后一面时,便看到了那刻着“惜”字的狐狸尾巴玉坠。
心里一阵失落,她玩弄着手中的小石子,却盯着那池水下小鱼儿。
而且,无饧长老被罚入炼狱七年,想必也是因为此事吧?
“想必王妃也知王为何独宠王妃了吧?”
他话一落,却迎来她的一声轻笑。
见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失落伤心,或者不可置信,他微微一愣。
倏然,她扭头对他宛然一笑,“他为何而宠我是他的事,我若爱他,又怎么能不爱他的过去?”
那语气极其温柔,而那表情真诚可鉴。
我若爱他,又怎么能不爱他的过去?
他楞了许久,随后“哈哈”大笑,扬袖而去。
神经病!
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石子扔到池里,拍了拍手。
不可否认,狐惜尘的事的确让她心中生起波澜。但是这几日,狐惜尘这个名字有意无意地便落入自己的耳朵。而且昨夜明明就有人引自己去禁地。
她虽不知对方是谁,却在心里想出了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即将为王后的那何紫莲,离间她和冥玄感情,能得到好处的便只有她。而另一个就是方才离去的无饧,他从一开始便希望自己离去,是以便成了心中的二号嫌疑犯。
虽生冥玄的气,但她却不想让小人得逞,是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和冥玄撕破脸皮,或者说暂时不会。这一夜,哄睡了念容后,与冥渊玩了一下,见冥玄并没有来,便打算宽衣睡觉。
方坐在床上,冥玄便踏入内房。
“你来啦?”温婉地冲他一笑。
后者一愣,对她突然的温柔有些不适应,随后笑眯眯地走到床边,将信交予她。
见信封上的笔迹有些熟悉,便猜疑地看了一眼他。
顺势坐在床边,轻轻道:“赫拉禛写给你的。”
一听竟是宇儿的信,她便有些着急地拆开,焦急而兴奋地看着里面足足有一千字的信,心里一暖。
你若想离开冥界,就算再死一次,我也会将你带出来。
心中最让她触动的便是这句了。
汗!宇儿这家伙,竟动不动就死,真不爱惜生命!要知道,他的命可是她辛辛苦苦,还将自己卖给冥玄方救下的!
不过想想,也许他也知自己迫不得已方成为他的王妃吧?要不然为何会如此说?
但是……
“这信,你可看过?”她狐疑而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对方却不多疑,只是摇了摇头。
呼!还好,他没看!松了一口气正想着,要不要很好语气地问问他关于狐惜尘的事,却又觉得不该揭人家伤疤,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而他在此之间利索地将衣服脱去,只剩下里衣。
看着他衣间的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她不禁吞了吞口水。但当看到那根红色的玉绳时便完全清醒,而且处于忐忑状态。
见他慵懒地躺在外侧,她拉了拉被子躺在里侧。
“今日紫龙来信,说百儿想见你,问你是否要去参加狩猎大赛?”闭着眼,他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