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百儿也会去。”他提醒道。
“那我也要去!”她有些激动地将脖子抽出,扭头想要看他,却险些因为这一动作往后一仰。
他的手急忙揽着她的小蛮腰,与此同时,她的双手揽着他的脖子,两人这么一动作,鼻尖相碰,一股暧昧随即弥漫。
“别动!”
暖流擦过她的双唇,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死了死了!怎么办?
有些不受控制的,她心里乱成一团。
靠近一点。
他的唇便轻轻地落下。
方才,她想着,若是他这一动作,一定要狠狠推开他。
好吧。事实证明,她没有那样的定力!
当他的唇碰到她的那一刻,像触电了那般,心里又像是被什么拨动了那样,小鹿乱撞。竟情不自禁回应。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慢慢地被他带入。
也不知何时,她竟被轻轻抱着放在床上。
而他压在了她身上。
一丝绯红爬在脸上。她愣愣地看着他眉心妖媚的朱砂。
完了完了!他肯定是对自己使了媚术,要不然为何心里在理智的控制,动作却是配合呢?
他依旧微微一笑,慢慢地将身体压低。
“兮儿……”
耳边传来他低声温柔的叫唤,身子竟是一软。
难道是要那个啥了吗?
不对!不对!一定是她定力太不够,才会中了他的媚术!
可是……
她的手怎么鬼斧神差地放在他的腰间?
正当她矛盾中,他柔软的双唇轻轻擦拭着她的耳边,蜻蜓点水般移到了她的脸颊。
感觉自己的腰带一松,衣服便滑下来了。
这一回,她便真正沦陷了。
原来这就叫,情到浓时方不能自拔。
顾不得心里的矛盾,她亦专心地回应着他。
身下女子的回应让他一愣,随后他便再次投入。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服竟只剩下里衣了。
缠绵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冰凉地碰到自己的胸前。她随手摸了一摸。
是狐尾玉佩,睁眼看着那半悬着的玉佩,迷乱的她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盘冷水,一个惜字狠狠地在她的心里割了一刀。
惜?狐惜尘?也不知他时常唤自己为“兮儿”之时,心里想的可是“惜儿”?
感觉到身下人停下了动作,他皱着眉头看她眼里的悲伤。
兮儿这是怎么了?
将他推开,她掖了掖好衣服,拉上被子,翻身到里头道:“我累了。”
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他将衣服拉好,一番慵懒地躺在外头。
背对着他,心情极其烦躁。一肚子的闷火却不知该如何发泄出来。
正当她因此而有些失眠的时候,竟传来身边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偷偷看了他一眼。
丫的!竟那么快睡着了?亏他竟然睡得着!
难道自己就那么差?
方才竟没有让他失控?他竟那么平静的熄灭了欲火?
哼了一句,她再次将自己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她哪知,外头“熟睡”的人,此刻竟不自觉嘴角上扬。
翌日。
日晒三竿她方起床。冥玄早已离开了。
白草带着一群宫女伺候自己的时候,虽都是戴着面具,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她们用极其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丫的!个个思想不健康!虽说昨晚好似真的差点那个啥了。
最可恨的就数冥渊了!
“看来你床上功夫不错,我见王叔离开之时笑吟吟的。”
他说这话时,她正好喝着茶,险些被呛死。
妹的!他整天都笑吟吟好不好?
冥渊虽住在惜雨宫,但琴棋书画,武功之类的课程却也少不了,是以他坐了一会,便回了偏房了。
千兮看着正在熟睡的念容,便换了一件衣裳,让白草带着自己出去逛逛。
方走出惜雨宫,她便看到满池的荷花,一丝不悦地心情。她走过那小桥。
想当初她一直念着周敦颐的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眼前的荷花分外刺眼。
扭头不去看那满池盛开的荷花,朝着与飞羽宫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丫的!
更大的一片荷花池!
很好!居然避不开,那就毁了你!
定了定神,她从容地支开白草她们,让她们有多远走多远。
有些鬼祟地看着四周,见清净得很,她便从地上捡起小石子。
狠狠地向那些花砸去。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做法很幼稚,但是姐姐高兴,怎么着?
继续扔着,心里把冥玄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突然一声轻笑从背后传来,她扭头心虚一看,竟是一身素衣的那何紫莲。
见她扔下手中的石子,拍了拍手,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那何紫莲便欠了欠身。
她依旧是一身素衣,头上的发饰简洁而高贵。表情温柔,眸子清澈而倔强,气质如白莲。
蓦然对她生出好感,欠了欠身微笑回礼。
那何紫莲不疾不徐地走向到她旁边,两人齐肩而站,望着满池的荷花,她突然有些失落而温声道:“你可知这冥宫本无荷花?”
闻言一愣,有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她眼里竟有一丝忧伤。
“不知王妃是否也喜欢荷花?”
她突然扭头,半弯的眉毛,眼神极其亲切地看着她。
如此美丽的女子,加之纯洁的气质,她看得竟有些失神,木讷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的确喜欢荷花。
“可为何方才王妃却如此呢?”她眼底闪过些什么,看着那被砸得有些烂的花瓣。
闻言她一愣。
想起仙界她凌然绝情的样子,便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让她的外表给起欺骗了!
丫的!这女子怎么跟冥玄的性格有些相似,表面虽温和,却总让人感觉到危机感?
况且她的事自己没少听过,如此本事的女子,她可不相信她的心能像眼里那么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