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真的看到我进入过父亲房间吗,那我倒要问一下,具体是上午几点几分呢?”克里斯笑道。
“快点回答他啊!”安德鲁催促道。
瑞德哪里知道是几点几分,这本就是他现编的,能说出来才怪了。好在他的反应能力也不错,回答道:“我又没带着时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反正就是上午玛丽小姐死后不久,克里斯少爷就怒气冲冲地找族长去了!”
“你还真能编啊,既然你不知道具体时间,那我也不怪你。但是,在玛丽死后不久我可是出去过一段时间,这点,你就吻合不了吧!”克里斯道。
“哦?你还出去过一段时间?有人能够作证吗?”安德鲁反问道,然后看了一眼下人,眼神不寒而栗。这意思很明显要是哪个下人胆敢作证,安德鲁事后必定拿他开刀。
“呵呵,我的哥哥,在我的面前,威胁下人这种事就不要干了,府里确实没有人看到!”克里斯笑嘻嘻道。
“那你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你当时出去过,我的弟弟!”安德鲁笑道。
“有啊,谁说没有!”克里斯突然道。
“哦?”安德鲁有些好奇,克里斯还能使出什么招数。
“我是说没有下人看到,并不是说没有人看到!”克里斯道。
“难道是外面的人?克里斯,这太扯了,你随便找个人来作证,这样真的可以吗?”安德鲁道。
“随便找个人,我的哥哥,如果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也是你眼中随便的那种人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克里斯道。
“什么!”安德鲁吃惊了。
“是的,我的哥哥,我今天上午去外面的修道院找他们叙叙旧,这可以吧!如果说没有人可以作证的话,要不要我把他们请到这里来啊!”克里斯道。
“这,这。”安德鲁有些无以言对,这摆明了是挑他的难处,现在外面那些圣殿骑士一来,自己的计划不都全部泡汤了,不行,绝对不行。
“就不用麻烦那些大人了!”安德鲁笑道。
“哥哥这么通情达理呀!”克里斯讥讽道。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去叙旧,整个上午他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过,只不过那样说的话,肯定没有人替他作证,所以只好搬出教会这座大山来压压他了,好在效果还不错。
“就算你出去了,也排除不掉你再回来杀掉他的可能!”安德鲁狡辩道。
“那样时间可不够呢,我的哥哥!”克里斯道。
“谁知道大主教会不会给你什么传送道具,瞬间到达外面的修道院,然后在瞬间回来,这样,你不就有充裕的时间进行谋杀了吗?”安德鲁挑出了克里斯话中的一些没用解释清楚的地方驳斥道。
“如果我有这样的工具,那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修道院跟神甫大人对峙,我的哥哥,你要不要去呢?”克里斯笑道。
“这,还是算了吧,这件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为好!”安德鲁立马就怂了。
“呵呵,我的哥哥,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你不愿意去,可我还是要带着你过去的,顺便把这个瑞德也带上,看他是否真的看到我杀了父亲。要是敢在那些大人面前说谎,那后果就不是我能预测的了!”克里斯笑嘻嘻地看着瑞德,说道。
瑞德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哪里敢有胆量面对圣殿骑士,立马就招了:“克里斯少爷,其实上午我也没怎么看清那人的容貌,现在想起来,那人好像比您高一点点!”
这个瑞德也算聪明,没有一下子把安德鲁给拉下来,而是用了一个“自己没有看清”的理由来蒙混过关,这样既避免了要去跟神甫对峙的局面,又不至于彻底得罪安德鲁。
至于安德鲁,满脑子都在想着克里斯是不是真的能传送走,照理说应该是不能的,之前那些也是他瞎扯反驳克里斯的,要是他真的能传送走,那么自己的这些计划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吗。其实不能怪安德鲁想不到这点,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他的视野就那么大,局限性就在那里,对于那些神秘的魔法神术,他是一点都不了解。
对了,他说去找骑士们叙叙旧,难道是去商量对策去了,知道我要陷害他,所以去求援,那样可真不妙啊,说不定那些人就在周围埋伏着,然后把自己一举抓获。而且父亲确实是自己杀的,那些骑士们难道真的看见了,弑父啊,这可是要下地狱的,他们不会饶了我的!不行,不能在等下去了!
安德鲁眼神坚定了起来,这是一种放手一搏的气势。
“克里斯,你还是没有洗清自己的怀疑,但也没有确定的证据。这样,既然你是嫌疑人,那么就先把你关起来,等我找到证据之后再决定是否放了你!”安德鲁道,恢复了他的自信。
“安德鲁,你也是嫌疑人啊,你把自己也关起来?”克里斯笑道。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安德鲁大喊道。
旁边一些护卫们蠢蠢欲动,但又不敢乱动,这俩可是亲兄弟,扯进他们之间的斗争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再加上克里斯可是大主教的教子,就这个身份摆在这,也不是他们这些低级护卫所能动的了的。
见没有上来,安德鲁真的是气得不行,只好按下口袋里的一个按钮,发出了开始行动的信号!这个按钮是那些人交给他的,说是可以散发出黑暗魔法的波动,因此被当作信号发射器送给他。
在那些人还没来之前,场内的气氛显得有点尴尬,护卫们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就这样僵在那边。安德鲁不说话,克里斯也不说话,就这样站着。两位主人都没说话,下边的仆人们就更不敢弄出动静来了。一时之间,狄米思的卧室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接到信号的那些人连忙赶来,但好像是出了一点什么变故,来的有点慢。安德鲁的内心像是被烈火烧烤般煎熬,每一秒都那么漫长,额头和手心里一直冒汗。即使以安德鲁的变态,对于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行动,也还是带着剧烈的紧张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