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样去拒绝这个小孩的到来?
告诉阮阮,你醉酒之后被你最信任的弟弟占有了,阮阮会怎么选择,留下小孩却是离开自己,打掉小孩,她今后还能坦然面对自己吗?还是隐瞒这个事实,而后强行的要求她打掉宝宝,告诉她,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小孩,让霍霆为她造成的阴影再次原封不动的上演一次?
在和她对视的那一分钟里,他做了这一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艰难,最痛苦,最无奈的抉择。
夜风微凉,悍马飞速行驶在市区的光怪陆离的主干道上,那些高楼峻宇下行人匆匆,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普通,可谁也说不清,那些和他一样的普通人里,还有怎样快乐和悲怆的故事在不断发生。
曾经他招惹了一个总是不断发生意外的笨拙孕妇,那时,以爱之名。现在他要留下一个与爱无关的孩子,此时,以父之名。
悍马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小区马路上显得有些刺耳,怒火已经烧成滔天热浪,霍朗跨下车,甩上车门,大步流星的直奔沈茂家里,拍门的动作粗鲁之极,甚至狠狠踹了两脚。
沈茂皱着眉头来开门,见他一脸怒气,不禁疑问,“阿朗,怎么了你?”
“霍朗!”童瞳从沙发那边站起来,惊喜的看着他。
霍朗无心顾及别的,单枪直入道,“童晏维呢?”
话音刚落,童晏维从厨房探身出来,把手里洗好的苹果递给童瞳,“找我?”
霍朗几步跨到他身边,猛的一记勾拳打在他的侧脸,顺势在他腹部踹了一脚,童晏维猝不及防的挨了两下,应声倒地后撞在餐厅桌角,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声。
“霍朗!”沈茂见势头不对,冲上去阻拦时已经来不及,童瞳尖叫了一声跑到晏维面前将他扶起来护在身后,惊恐的看着怒气勃发的霍朗,“不要打他,我弟弟。”
“畜生!”霍朗红着眼眶怒斥道。
“到底怎么了!霍朗,他才多大,犯了什么错用得着你这么打他?”想拦住一个发怒中的男人并不容易,尤其是霍朗这种身高的精壮男人,没几秒,沈茂也粗喘起来。
“童晏维,你为什么不敢为自己辩解!你敢不敢质问我一句你到底做了什么畜生的事情!”
“你够了啊霍朗!他是童瞳的弟弟,不是畜生,你分得清什么话该在生气的时候说什么话该在玩笑的时候说吗!”沈茂严肃道。
童晏维的嘴角开始流血,鲜红色的血液衬在他年轻的皮肤上,格外浓烈。
童瞳不知所措的看着霍朗,“霍朗,你不要生气不要打他,他……”
她话未说完,霍朗便用力甩开童瞳,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光。
“你闭嘴!没有你的话你弟弟会干出这么畜生的事吗!”
童瞳委屈的掉眼泪,低着头不说话。
这举动惹毛了沈茂,冲到霍朗的面前便和他对峙起来,“你打她干什么!没处撒野就滚回你自己家去!”
童晏维将童瞳护在怀里,嘴角的血迹将他面色衬托的更加苍白,“我自己承担,不用迁怒于别人。”
“你承担?你承担个屁!”霍朗身上的衬衣因为和沈茂推搡而变得凌乱,他将话锋转向童瞳,“你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无辜?你哪里无辜?童晏维会做这些全是因为你对吗?是你让他想办法把我和巫阮阮拆散然后你跟我在一起对吗?这才是你装疯卖傻的目的,是吗童瞳?你真够让我恶心的!”
沈茂还在云里雾里一知半解,这才刚刚有一点点听懂霍朗的话,“阿朗,你是不是误会……”
霍朗目不斜视的盯着童瞳,“你们在堵巫阮阮会不会怀孕是吗?等着傻瓜一样的巫阮阮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主动离开我是吗?”他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休想!巫阮阮是怀孕了,但这孩子我霍朗******认了!你有本事让你弟弟去强奸她一百次!就算怀上一百个我霍朗都他妈认!”
三个人同时僵住身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沈茂松开霍朗的衣襟,诧异的眨了眨眼,“怀孕,晏维……”
“她怀孕了?”童晏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霍朗的话,“可我,只是一次而已……”
霍朗冲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按倒在地,两拳下去,晏维已经晕眩的不行,口鼻鲜血横流,任他暴力的发泄却无从反抗,童瞳试图拉开霍朗,也被他掀倒在地,沈茂上前将她桎梏在怀里,不许童瞳在向霍朗靠近。
“什么叫只有一次?一次你觉得少吗?你姐给你计划的又是多少次!”他说着又补上一拳,“你对得起我们对你的信任吗!”
童晏维认命的半阖上眼,从血肉快被打烂的嘴角往外挤话,“和我姐姐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他眼眶突然红起来,声音变得哽咽,“是我想拆散你们,我想让阮阮把你让给我姐姐,可是,我没想让阮阮怀孕,那是一个意外,不在我的计划里,我只是喝了酒,没有控制住,我也喜欢她好多年,我也喜欢阮阮……”
“别再给我演无辜的戏码!你根本不配喜欢她,也不配她把你当做亲生弟弟来看待!”他揪起晏维的衣领又重重的将他摔回地面,冷笑着站起来,看向沈茂,“看到她们在做什么了吗?这种女人值得你喜欢吗?这种亲人值得你爱戴吗!她装疯卖傻满肚子城府,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折手段,你真是爱错了人,沈茂。”
“我没有。”童瞳低声辩驳,干净素洁的小脸因为没有浓妆完全看不出往日的清高与骄傲,触及霍朗呲之以鼻的目光,她甚至还摇了摇头,“我不拆散你们,我不喜欢你,不要霍朗,我要沈茂。”
沈茂眉头轻蹙,满眼心疼的看着小心翼翼的童瞳,她的眼神让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我和沈茂要结婚,办婚礼,我穿婚纱,江边,教堂。”
这是她刚刚做的决定,沈茂毫不知情,可沈茂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霍朗没那么生气,她现在只会考虑的到霍朗的情绪,别人全然不顾。
“真的!”童瞳加重语气点了下头。
霍朗不想再听她的风言风语,冷冷的警告,“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见童瞳,收起你们龌龊的计划和想法,巫阮阮怀的孩子就是我霍朗的,和你童晏维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我不管谁来保守这个秘密,总之如果阮阮知道了她怀的小孩不是我的,童瞳会再一次消失,是彻底的消失。”
“霍朗。”沈茂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开的霍朗,他顾忌这份威胁,但他也担心霍朗现在的情绪。
霍朗淡漠的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会带阮阮搬走,你过你的生活,我不想再看见姓童的。”
昨天四千没发,又加了两千现在发。大家等的辛苦了。
我想说还有转折,但接受不了剧情的我不强留,欢迎来评论区讨论剧情和病情,不要瞎叽歪,要叽歪在轨道上,来这里看书就像你去饭店吃饭,你不能因为吃的很嗨很饱但最后一口突然吃出一块你不喜爱的姜,从而去否定厨师的手艺,觉得整道菜都让你膈应,那我只能说:有能耐你吐出来。
哈哈哈……宝贝儿们晚安。 男孩和男人,总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差距。
比如童晏维和安燃。
前者永远只会想到自己,后者总会在自我与喜爱的女人之间做出一个完美的衡量,既然早早便知道那人不会属于你,为何要去伤害她?
付出你所甘愿付出的,付出你可以付出的,才配称得上喜欢。
当然随时随地,你也可以收回你的喜欢。
如果不想收回就要记得,无论你付出多少感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接受的人也没有义务去回馈你任何。
感情不是交易,你的付出不该是为了索取。
秉着孕妇最大的原则,巫阮阮终于不用再饱受身为小媳妇的劳力之苦。
安燃问她想吃什么水果,他买上来,巫阮阮说,什么水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带皮,削皮的剥皮的都可以,吃法越复杂的越好,实在不行就买两个橙子吧,挑皮厚的买。
安燃笑着问她,好日子过够了开始自虐是吗?
阮阮说不,自己几乎每天都要给霍朗削苹果剥橙子皮,连香蕉这么不需要食用技能的食物都是她剥好了切好了给霍朗,这回她要翻身把那农奴歌儿唱,让霍朗剥给她吃。
霍朗全然不以为意,无谓道: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剥给你。
现实有些残忍,霍朗对女人的宠爱完全不在这小细节上,巫阮阮非常苦闷的自己捧着大厚皮橙子剥啊剥,最后还得分他一半。
小喃喃完全在状况外,还动不动的就要往阮阮身上蹿,每每这个时候,霍朗就会威武登场,夹走圆滚滚的小家伙。
这种间离母女情义的行为坚决不能容忍,为此霍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喃喃狼哭鬼嚎的绝顶神功最终征服了半个走廊的病号和家属以及小护士,如愿以偿的趴在了巫阮阮的腿上。
出院前一晚,阮阮睡的很早,霍朗陪着喃喃一直玩到小家伙一头瞌睡在自己怀里,病房才彻底安静下来。
他将空调的温度稍稍调高了些,月光冷冷清清的照进来,洒在宽阔的大床上,阮阮安静的睡着,长发披散在枕上,沉浸在再次为人母的美好睡梦里。
他躺在阮阮身边,将搭在她小腹的被子拉高一些,阮阮柔软的手臂小腿便缠上来,额头抵进他的颈窝,如同一直缱绻的猫咪在撒娇,迷迷糊糊的嘀咕着,“梦到了是个男宝宝,长的像我,不像你。”
霍朗的温厚的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抚着,视线在昏暗里无限延长,好像透过钢筋水泥的筑墙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低沉沉的声音在阮阮的耳边响起,“没关系,像你就可以。”
血缘二字,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天生的魔力,他是我们辨认亲情最直白的方式,但有了血缘,不见得就一定会有亲情,比如他和生他的那个女人,而没有血缘,也不见得不会培养起亲情,比如他和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