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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和她在一起,花冲感到安静和充实,有时他莫名其妙地希望每一天都是星期三。

现在,由于在张旗事件上遭到的挫折,这种情绪变得更为浓郁了。

时间就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心境中飞快度过。

很快,期中考试的日子即将到来,于是,平常经常空出一半位子的教室里坐满了人。这些被国家视为骄子,被家长视为支柱,被一般人所羡慕的八十年代后期的大学生就是这样:每学期,把三、四个月的时间用于追欢逐笑,游山玩水,只有一些被骂为老古董的准备考研究生的人,才象中学生一样背着书包沉默地来去。但这些人,是为浪荡子们所不齿的,尤其是风骚娇娆的女性,就从来没有在自己的情人谱上记下他们的名字,认为他们是当代大学生中的“高分低能”的活典型。仿佛只有象那些“潇洒”的人儿一样,让沸腾的青春毫无节制地燃烧起欲望之火,才可以证明当代大学生的独特个性和能力。

可是,每到快考试的时候,这群漂浮着脂粉气耐寒耐暑的生物,就不得不露出笑脸,借来“老古董”们的笔记本,争相传抄,象吞木屑一样喂进自己的胃里。

是呀,记忆,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多么陌生的概念和不可思议的愚蠢行为啊。

什么教授、学问,哈哈!他们非常清楚,身体不再来,青春不再有,享受它吧,这上帝赐予的奇妙的肉体的音乐!

就即使在看笔记的当儿,他们也耐不住片刻的寂寞。

花冲坐在南园第一间教室的最后一排,认真地翻看借来的笔记。借别人的笔记,这是他入学以来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也流入了那条恍惚迷离似真似幻的男男女女的河流之中。是男女情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吗?谁知道!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弥漫了他的胸臆。

他开始复习《文学概论》,翻开笔记的扉页,上面用毛笔写着:

“低下头去”

花冲久久地注视着这几个字,字不遒劲,却清秀坚定,力透纸背,花冲看出了它主人的执着。这个可爱的小个子,邹清泉,一来就住花冲对面的上铺,一来就用别针在蚊帐上挂上了这几个字。刚入中文系的学生,往往个个都觉得自己能写出传世之作,磨刀霍霍,摩拳擦掌,清泉也曾激动过,写过一,二篇散文,很有灵性。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把精力浸泡在老师古典音乐般的讲授之中,浸泡在图书室的海洋里。略有闲暇,他便画画,吹策,他的侍女图画得很绝妙,各具情态,呼之欲出。

低下头去!把自己看成一棵小树,潜心地吮吸大地母亲的乳汁,让自己繁茂高大起来……累了,花冲伸了伸懒腰,抬头刚好看见也是最后一排的一个男生,坐在靠墙角的一面,此时借着课桌的遮掩,正用一只手捏着他身旁那位女生的辩梢。

这么多人,他们竟也无所顾忌;一种厌恶袭来,弄得他心里毛燥燥的,想呕。

十余天过去了,花冲心如止水,细心背诵和钻研每一个科目。原来,这半年,竟讲了这么多东西,可这之前,他头脑里几乎一片空白。

寒气从严冬的仓库里席卷而来,仿佛地板由冰砖铺成,冻得双脚发痒。这是山城少有的冬天。有时,早上甚至下着黑霜,象光滑的蜡。

通宵达旦地读书,五本笔记的重要章节和有可能考到的题目心里都有数了。花冲准备喘一口气。这天晚上,他拿出弗洛依德的《爱欲论》,认真地啃起来,企图不放过每一个字。这个奥地利的怪物,高举着“性心理学”的火炬,在全世界奔跑,唤醒每一个尚未觉悟或依然沉睡的灵魂,点燃闷在罐头盒里的青春,上至耄耋老者,下至红皮婴儿,都在潜意识里陡地发现了自己的丑恶和力量,并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花冲被那头怪物新鲜的论述所吸引。尽管弗氏在高校已走红了好些时候,花冲这才读他的第一本书,为此,他常在夸夸其谈的“学者”面前抬不起头来。

突然,花冲的手臂被用力地撞了一下,抬头,撞他的人已走出教室,只有一件红色的太空服在黑夜里一闪。

花冲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句。

他收回目光,想继续走进那座诡谲的殿堂,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张折叠工整的纸条,打开来,是一首诗:

真想知道大巴山

是否能绵延我的视线

真想知道搭错的列车

驶离了站台好久……朋友,倘若你真诚如太阳

豁达如月亮

倘若你的思想

一如你的文字

能曝智慧之光

我愿结识一个诗友

为的是有诗读

也有读我诗的人

——悦悦

背后,又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句:

“别胡思乱想。”

这是谁呢?他主管的“两江潮”文学社里,没有这个人。然而,诗是写得不错的。

从名字判断,一定是一个女孩。花冲很激动,只是对后面那句话有些不快。我是那样的人吗?尽管他已经胡思乱想了很多很多,很远很远,甚至那怪物的巨大魅力,也失去招引他的作用了。

花冲脸发烫,眼睛盯着书,却一个字也没看清楚,但他命令自己进入书的世界,头便很痛。

他已往心里跌跌撞撞地构筑了许多生活的蓝图了。

可他始终也没有出去寻找那件红色的太空服。

他不想寻求,他想安静一下,他觉得在自己的领空里遨游,是一件轻松而美丽的事情。许多时候都是这样,你苦苦渴求的东西突然来临,反倒认为那东西异常地平淡无奇。

以后几天,他背起书包照常的到教室看书。

一个黄昏,天空奇异地明净,地上咖啡色的落叶,一路地铺过去,与天空的色彩相映照。空气里,荡漾着一种对春的回忆和向往。花冲若有所思地向南园走去,前面林荫道里,突然冒出一个人。

红色的太空服!

她手里拿着一封信,正折开来读。

花冲紧张起来。经过她身边,她突然面向他,微微一笑。在这一笑里,花冲缩小了一半。自己虽然是小有名气的校园诗人,但实在不具备诗人的气质。人家一个女孩,能勇敢地面对你,你却不敢面对一朵微笑!

她很高挑,鼻子小巧,嘴显大,严格来说,并不十分美。

“读信啦?”花冲的声音里有一种颤抖,他自己感觉到了。他恼怒自己问出这种毫无诗人气质的废话。

“我的一个好朋友被杀了。一个聪明的漂亮女孩。”悦悦的脸色很平淡。

“为什么?”

“情杀。”

花冲没说什么。两人沉默。

“诗收到了吗?”悦悦转了话题。

“收到了。”

“在你主编的《两江潮》上有资格发表啦?”悦悦挑战性地看着花冲。

“这个……暂时没有。”

两人同时笑起来。

“走走好吗?”花冲提议。

“嘿,我正想说这句话。你怎么猜得到一个女生的心?”

悦悦的天真谐趣简直使花冲快活得心尖儿发颤。

啊,多么有活力的女孩!

花冲躺在铁桥的栏杆上,几乎睡着了。

重庆,这个满载着传奇色彩的大都市,依然如历史的巨人,雄踞川东,以其独特的视角,观照沧海桑田。

这时候,趴在栏杆上的花冲,显得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啊!

他的精神完全垮了。如果悦悦真的被黑暗中的那所肮脏的小屋吞没,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的一切,也会跟着灰飞烟灭。然而,他却没勇气走到那小屋跟前,去考察一个究竟。桥与小屋之间,有一里地的距离,除了远远而来的血红的探照灯,就是一片黑暗。这个外表刚强却多愁善感遇事怯弱的校园诗人,完全被无边的黑暗恐吓住了。

要是白天该有多好。

他甚至后悔地想:与悦悦,根本就不该有任何交往!

实际上,悦悦带给花冲的第一印象是平淡而没多少浪漫色彩的。虽说她的身材不错,但她的皮肤红中带紫,眼睛缺乏吮吸人的特殊光芒,举手投足间,也欠缺方圆那种高雅。嘴倒是有点阔,是现今流行的所谓“性感嘴巴”。

她戴着一条项链,就连不懂女性饰物的花冲看起来,这一串不白不灰的珠子也算不了什么。而方圆不带任何累赘,反而令人顺眼得多。

花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拿来与方圆比较。

但那天他们谈到很晚。

悦悦象一只出谷的雏鹰,欢快而活泼。她家住四川眉山,那个“一家三父子,都是大文豪”的地方。她有三个姐姐。“三姐可漂亮了!”悦悦说,“嫁给了一个复员军人,就在古时候苏东坡读书的那个地方。近几年,复员军人在成都、乐山之间跑车,赚了不少钱。三姐出嫁那天,我拉住她的衣角,大声嚎哭,不准三姐离开这个家。三姐也哭,以致于天黑三姐夫也没把亲迎回去。从那以后,三姐夫就对我莫名其妙了。”悦悦垂下头,低声说,“他很气愤我在他办喜事那天的表现。”

悦悦仿佛蕴蓄了许多的话需要向人倾述,她继续滔滔不绝地谈论她的家庭。她说她是老么,家里什么事都依她,深更半夜,天空有一个响雷,也有人走到她床前关心她。父母是从不会打她的,即使打,也只是拿一根稻草,做做样子而已。她有个活了一百零三岁的祖母,前不久刚去世。重年,除了看见父亲长年累月地坐在阁楼里的背影,就是听老祖母永远也讲不完的来自乡间的神话。

他们沿着校园的林荫道慢慢地走着,此时,月出于东山之上,歌乐山的松涛,从这光的长河里隐隐地流过来。

“你们中文系真有意思,读小说就是你们的功课,不象我们学化学,成天与元素和毒气打交道,把青春统统装进烧杯和试管,烧成了汽体。”

“其实,你能感悟到生活中有生命的细节,比中文系好些女生强多了。不过,你高考时为什么不选文科呢?”

“这怪我爸。告诉你哎,他曾经是省上一家杂志的编辑,现在退休了。嘿,写过好多文章,还有一部长篇小说哩。文化革命中受了批斗,打断了两根肋骨,心有余悸,就不准我选文科了。”

月光如水。

花冲看着悦悦披肩的长发,心里一灿。这是一个纯结的可以净化灵魂的女孩。

“你的诗文我读了很多,”悦悦又说,“你是大诗人,好多女生都想结交你。”

“虚名而已。”

“你写的是自传吗?”

“可以说是。我受郁达夫影响很深。”

“郁达夫有暴露癖。你也很爱暴露自己。”

“但我不至于把自己好端端的脸涂得污七八糟,斜躺在大街上招人怜悯。我认为只有真实的暴露显得真诚。交朋友也一样,我喜欢把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愿交则交,不愿则罢。”

花冲说得很激动。因为学院里有一些人就撰文不点名地骂他是大街上的乞丐。

悦悦放慢了脚步,踢着路上的败叶。

“我却不。”她说,“在我认为有交往价值的朋友面前,第一次总是隐匿自己的一些故事。我害怕他们一叶障目。”

花冲没有回答。原来她不仅仅是单纯而已,还有自己独立的见解。

但花冲觉得,她在自己面前已经够坦率地了,难道这不叫暴露……他想把意思告诉悦悦,又怕唐突,终于闭嘴。

“你这串珠子,”他无话找话,盯住了她的脖子,“好象,好象……?”

“不要吱吱唔唔了。”悦悦笑起来,“我帮你说了吧,‘好象不太漂亮。’是不是?不准撒谎。”

花冲点头时有点难为情。

悦悦挺大度地承认:“确实不值钱。但这是我妈送给我的,初中一年级我生日那天送的。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这是你们大诗人经常要写的名句吧?”

花冲大笑,好久没有这么愉快过了。

到分手时,花冲已对悦悦有了好感。

花冲回到寝室,同屋的人已经睡熟了。

多么难得的寂静啊!

平时,很晚很晚,盥洗间里也还有人弹吉它,寝室里在大声喧闹,他们谈天说地,议论社会,抨击时弊,感慨人生。在接踵而来的新潮面前,他们应接不暇,精神随之发生了倾斜。那些学有所成并在大学时就脱颖而出的高才生令他们仰慕,敬佩;那些接二连三地关于擦皮鞋捡破烂也发大财的新闻宣传让他们困惑和迷惘;那些在车站码头穿得破破烂烂终年乞讨的人居然腰缠万贯,更是让他们不解和忧伤。

在改革浪潮的黄钟大吕声中,他们充满幻想,但身边的现实,又让他们深感举步维艰。于是,这些骄子中的很大一群,便彷徨不定,他们无法确定自己人生的走向,无法评判知识的价值。他们可以蔑视教授,却又深知自己要当上教授是多么不易。

如果说,高中时,他们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考上大学,而现在,眼前一片茫茫,前途难卜,命由天定。因此,痛苦,矛盾,便是他们之中呈现出的一种普遍的趋势。

有时,他们也谈论女人。躲在寝室里为女同学打分:哪一个欧化,哪一个古典,哪一个含蓄,哪一个性感。甚至幻想着把“她”搂在怀里亲嘴,包在被里睡觉。想得急了,就长叹一声。双脚摊开,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个来自青海的家伙,常横起竹笛、打开窗,望着住在对面恐怕早已睡熟的梦中人吹起来。笛声如歌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于是,整个寝室便充满了凄厉幽远的情调,大家便沉浸在一种霸陵折柳晓风残月的意境里。

但今天却出奇地宁静。

花冲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到盥洗室洗漱,却发现邹清泉刚进去。这个不知疲倦的拼命三郎,难道真的与书本里大师们的交谈中,发现了那么多足以支撑他今后人生的力量么?

看到花冲,邹清泉笑了笑:

“约会去啦?”他问。接着把脚跷到洗衣台上搓洗,“其实,那女生我还比你先认识呢,不爱睡午觉,在图书室里肆无忌惮地说话,闹得我很不安宁,经常不得不挪动位置……”

“真的——”花冲不知为何自己要拉长声音,似乎显得很愉快,“我还没发现她有这方面的优点呢。”

邹清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花冲忽然止不住地笑起来。

此后的几天,每到夕阳西下,花冲读一会儿书,就要主动去找悦悦。那天的第一次长谈,他就没睡好觉,一种隐隐的激动加快了他血液的流动。

天睛很久了,气温回升,整个山城,几乎能体悟到一种融融的的春意了。

这是一个周末,天空突然布满阴云,但并未能阻止花冲的兴致,他急匆匆地吃了晚饭,便去女生宿舍找悦悦。

没人。

花冲等了很久,依然没人。

他只得怏怏回到寝室,约上邹清泉,去南园看书。他怎么也读不进一个字,心血来潮似地,一下凑近邹清泉,把自己几天来的经历一古脑儿地讲给他听,并表示,绝对不会再去找那个女生了。这是否又是根深蒂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没有心思去深究。

邹清泉把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放到厚厚的书本上,然后抬起头:

“很好。”他只说了两个字,却有种如释重负的宽慰似的,又把头埋到了书本里。

花冲果然静下心来,默诵着楚国三闾大夫千古流芳的《离骚》。

到晚上十一点,教室里关灯了,邹清泉说:

“我们点上蜡烛再看一会儿。我书包里带了两根。”

他们划亮火柴,摇曳的烛光,跳荡如豆。

“你看什么书?”花冲问。

邹清泉把书皮亮给他,是《屈原问题论争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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