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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离暑假还有两个月,每年的这个季节,文学社都要招收一批新会员。一批者会员行将结束四年的大学生活,忙忙地写完毕业论文,又在大跑毕业分配,先后退了出去。

而这个庞大的学生社团,从它成立之初,便成了一个有生命的活物,有自己的生命,和显示生命存在的方式。每隔一段时间,就组织一次大的活动,如果这次活动在全校甚至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那便是它生命最辉煌的时刻。

所以,当每年暑期将临老社员“退休”之际,为了不让自己的肌体萎缩,文学社就得竖起招兵旗,把新鲜血液纳进来。现在,学院里的社团协会恐怕有好几十个,什么武协、书协、音协、舞协、有人还办起“消除烦恼协会”、“新潮新脑俱乐部”、“独身人沙龙”,可他们大部分除收会员的钱外,一事不干。因此,招生大多放在秋季入学的时候,打新生的主意。

但文学社不是这样,虽说每人每学期收费两元,社员们所得的刊物、资料就远远超支,亏空的钱,由院团委支付,这还不包括听各类讲座、参加各类活动都享受免费。因此,通过比较,那些对文学稍微有一点感情的人,都愿意参加两江潮文学社。

在南园教室前的阅报栏前,搭了一张长条形的书桌,花冲和袁辉端着饭碗坐在那里,边吃饭边向过往同学宣传参加文学社的好处。花冲特地拉上了袁辉,是因为袁辉是全院熟悉的公众人物,她的脸蛋就是活广告。

几个人走过来了,翻了翻放在桌上的《两江潮》,在报名册上写上了自己的姓名、班级和宿舍房号。

阳光很好,几只雀鸟,在树上叽喳。

花冲转过头,一下子看到页子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很远就在向他挥手。

“什么事?”花冲问。

页子说,重庆大学“蓝语文学社”刚才电话通知,今天下午两点半钟,在重大民主湖地下厅举办诗歌沙龙,有梁上泉、杨山、傅天琳、李钢等山城实力派诗人莅临,特邀C学院、西南师大、外语学院、政法大学的文学社社长、副社长参加。

“你去吗?”页子问。

花冲看表,已近下午一点,要去得马上。可是没有副社长,倒是问题。原先照张尚清的意见,想推页子担当此任,花冲却不赞同。过后细细想来,觉得他还是可取的,工作上的热心细致尤其使人敬佩。

但今天是页子告诉他消息的,如果马上就说带他去,会助长他的得意。

“页子你下午忙不忙?”他平静地问。

“也忙也不忙,看干什么。”页子亦很平静。

“那你就负责报名的事,我与袁辉去。”。

“好。”

页子很乐意地接受了,立刻坐到长条桌后。

花冲愣了愣,一下意识到自己的阴暗心理太多,有些卑鄙。

重庆大学的民主湖,花冲是第一次去。地下厅简朴,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翻板椅和玻璃茶几,却有味道,象一个个咖啡座。他们到达时,屋子里已坐满了人。除傅天琳到C学院去举办过诗歌朗诵会以外,其他人花冲都是第一次得见尊颜。因此,只能凭他们的诗风去与他们的长相拼接,揣度谁是谁了。

东道主一一介绍下来,与他的估计大体不差。

整个恳谈会气氛热烈,重大的书记。校长都来了,且致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辞,足见这个老牌理工大学对文学创作的重视。校长说:诗歌的翅膀是想象,而任何科学上的重大发现也必然离不开想象。所以,我们热爱诗歌、欢迎诗歌、更欢迎写诗的诗人们!

掌声热烈。花冲注意到,那些诗人们是真诚的感动。

他悄悄咬了一下袁辉的耳朵,袁辉大肆点头,很有同感。

梁上泉、杨山和华万里先后朗诵了自己的新作。梁上泉是花冲的大巴山老乡,五十年代在部队成名,花冲对他格外留意。只见他智额高挺,底音雄厚,激情迸发,宝刀未老。花冲非常高兴,仿佛自己受到众人瞩目一样。梁上泉的新诗名叫《人民》,十余行,却两年始成,可见他们那一代诗人创作态度的严谨。

整个活动历时四个钟头,主要围绕这几位实力派诗人开展。自命不凡的大学生们,一旦真的面对前辈,还是懂得敬重,活动过程中,热烈的掌声不断。

然后是吃饭。四桌,实力派一桌,大学生三桌。席间鸡鸭鱼,就是没有普通的猪肉,相反有海参、鱿鱼和王八。花冲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饭,他觉得很奢侈。

实力派很快就离席了,桌上的菜几乎原封未动。大学生们发一声喊,把那桌上的大鱼大肉悉数瓜分。心理也立即松弛,语言行为开始放浪。

袁辉上席时坐在花冲旁边,与花冲交谈,酒过三巡,却与她左臂旁的一个大胡子聊得如鱼得水。花冲听见大胡子自报家门,重庆建筑学院,姓雷名翔。他眼珠黝黑、眼光坦诚,不知有什么魔法,短短时间,袁辉就离了花冲,整个儿淹进那黝黑坦诚的眼光里去。

在陌生场合最是腼腆的花冲,就失了唯一的谈话对象。

吃到一大半时间,一个个子高大、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家伙端着啤酒杯,站到场地中央说:

“注意注意,哥们儿姐们儿,我是工学院的,写先锋诗。我有几句话。今日相聚,第一感谢重大朋友的苦心,二来也是我们的缘份,来,大家共饮一杯!”

几桌人都站起来,一仰脖喝了。那家伙又说;“今儿晚,祝大家痛痛快快地与老婆上床吧!”

花冲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座的虽只有袁辉一个女生,那小子也应该收敛,却如此放肆。他想充当一下袁辉的保护神,苦于找不出任何方法,这叫他十分尴尬。

袁辉却毫不在意,仿佛没听到那人的胡话,继续与雷翔兴致勃勃地攀谈。

哼,花冲泄气地想,她从来就是这样面对挑逗,所以校园里的男生私下评价她是中性。你不是在与张尚清谈恋爱吗,怎么马上就与旁边的男生打得火热!

写先锋诗的家伙意犹未尽,兀自喝干一大杯啤酒,脸上便呈风干过后的猪肝色,自鸣得意道:

“我给大家出一个包涵深刻社会内容和人性色彩的题目,请你们两分钟内用最精彩的语言回答出来。大家有兴趣没有?”

满场默然,没有声音。

他似乎并不在意,也可能是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前进。

“听好了,”他说,“我的题目是:男女为什么要结婚?”

此题一出,气氛有些缓解。这的确是一个不易用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问题,席间有了交头接耳的讨论。那家伙恢复了信心,抬腕看表,不停报时:

“还有一分钟……五十秒……二十五秒……十一秒……”

时间一到,他大叫一声“停”,就从他的右手点将,要大家挨个儿回答。

这一下就很有了学术气氛,有说结婚是为了传宗接代的,有说是为社会尽一己义务的,有说是延续人类美好理想的,有说体现人类不甘寂灭的意志的。还有说这是上帝的游戏,让一批批的新生命渐渐走向死亡并以此取乐。另一个人则不同意,说是人类被古代传说所牵引,固执地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轮到花冲,他不能不答。

“我没有成熟的观点,”他声音沉郁,“我写诗,只能用诗意的调子歌唱:结婚是宇宙间最为高亢最为悲壮的乐音,宇宙过于空洞,需要这种满含生命质感的乐音去充实。”刹那间,他脑里浮现出大嫂雪儿,浮现大哥痛苦的脸,甚至还浮现出悦悦,他真的说不清楚,结婚是为了什么。

该雷翔了。

他站了起来,观点最为深刻,也最具抒情色彩,从生物学和社会学两种角度,考察了男女结婚的实质。他认为,男女婚姻既是普遍的人性使然,又是人类文明向前推进的必然结果,同时,也象某些同学指出的那样,潜在地体现了人类奋力抗争的不灭意志。

“以全球为例,”他目光如炬,富有穿透力、“看看非洲一些战乱纷争的国家,战火越激烈,死人越多,那一国家或地区生儿育女的就越多。男女婚姻的潜在意义与此相类:不首屈服、顽强求生!至于相爱的男女为什么要结婚,我认为:婚姻不仅是一只收藏爱情的精美的盒子,而且还是爱情通向家庭、孩子、和人类未来的河流。没有婚姻的爱情就象没有流水的舟,纵然精美绝伦,也只能呆在原地不动,纵然欢歌笑语,也只能唱给自己听。”

他刚一坐下,掌声便炸响了整座地下厅。袁辉鼓得脸都红了。

先锋诗人没有叫袁辉发表见解,根本不看她,漠然跳了过去。

花冲看见袁辉做出无所谓的端庄,以漠然对漠然。

花冲为她难堪。你怎么不讥刺那杂种几句?你是女生,你做得再过分他都只有接受。

但他明白袁辉不是那种个性,他是在替古人担忧。

大家意见发表完毕,该那家伙作总结了。他饮了一大杯啤酒,自己的问题引得在座的各路才子那么认认真真地应对,他激动得手都颤抖了。他将酒杯“嗒”地放在桌上:

“对这个复杂的问题,”他说,“诸君各抒已见,思路清晰,观点明确,充分显示了我们重庆校园诗坛的实力。只是,大家的思想还只在圈外流连,没有深入到事物的内核,缺乏一看透底的诗人必具的‘毒眼’!”他惋借一阵,做出导师的架势,又道:“我给大家一个完美的回答!”停顿片刻,才把声音提到高八度,唱歌似地念道:

“男女之所以结婚,是因为: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

人们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觉得这个完美的回答很无聊。

见人们表情麻木,他提示道:

“反应不过来?再想想:一个‘想通’,一个‘想开’……”

人们恍然大悟,但笑声很少。花冲愤怒得小腿打颤,就是没有勇气做出一点举动。

这时只听啪地一声闷响,花冲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是雷翔拍案而起。

“纯粹的流氓!”雷翔怒目奋张,毫不客气地疾言教训,“你是先锋派诗人,我平时也喜欢这类诗,但如果你让‘先锋’与‘痞子’相连,老子这辈子宁愿永远与‘先锋’绝缘!”

那家伙没料到形势会是这样,张口结舌,脸白得象一张纸。

雷翔拂袖而去,袁辉激动得两眼放光,紧跟在他的后面。

猛然间,花冲感到雷翔在他的眼前骤然高大,他的血液为此而加速流动。呵,这是一个真正的男性,敢作敢为,胜过我一百倍!

袁辉!他在心里大喊,你与雷翔交友交对了,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写的人!

在外面分手时,他问政法大学的同伴,这顿饭大概要多少钱。

“说是每桌二百五的标准,”那人说,“四桌,一千,还可以吧?”

花冲无法“可以”,心里一片空茫。一千,差不多能支付他读完大学的生活费了,就这么两个钟头化为乌有。

唯一可资纪念的是,因这个会而知道了雷翔。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花冲当晚回来,就去页子寝室找页子。页子不在,同室的人也不知他的去向。

文学社的报名册就放在他的床头,花冲拿走了。

他回了寝室。这段时间,他几乎没到广播站住,宁愿早上爬起来,走一段路,再到广播站开机。他是不必担心误时的,邹清泉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准确得就象钟点一样,他总是洗漱完毕,出门之前,再叫醒花冲。

今晚还好,寝室里安安静静,没有了以前的喧闹。汪长云躺在床上看书,冉旭他们大概看录相去了。

花冲想抓紧时间睡一会儿,他太累了,攀到上铺的那点劲好象也没有了。真的把眼睛闭上,又不能入眠,且越来越清醒,用手指在席子上划着“一二三一二三”,想用这种方法帮助自己,依然无效。他索性坐起来,拿出报名册来翻,足有一百多人报名。

他心里涌起一股隐隐的兴奋,整整一百多个新面孔啊:

这就是他的事业,在C学院文学社这条船上,他就是船长,风浪之中,可以尽显英雄本色。他是成功的。一想到一百多个陌生的面孔将虔诚地面对他,并从陌生很快变成熟悉,就感到一种由远而近的温馨。

有人敲门。

是页子。

页子手里拿着一沓零钱,说是今天收的会费,交给花冲,花冲也没数,收起来了。说真的,他这几天已没钱吃饭了,这在他是常有的事,看来,又可以挪用着支撑些日子了。

花冲向页子摆谈民主湖诗歌沙龙的情况,大骂长着青春豆的先锋派诗人是流氓,页子听说袁辉受了性骚扰,女性的人格被贱踏,气得樱桃似的小嘴一咧一咧,伸进嘴角的胡须不停地颤动。

“幸好出了个雷翔,”花冲欣慰道,“他使我们都自愧弗如,他保护了袁辉。”

岂料页子更为紧张:“那袁辉对雷翔怎么样?”

花冲一楞,意识到什么,随即岔开话题:“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本来是要到阅览室的”,页子说,“在花园遇到了傅勤,那家伙弄了一个女孩,双腿颀长,嘴有点大,朝鲜头,噢……”

说到这里,页子找花冲要报名册,花冲给了他。他一页一页翻过去,终于指着一个人说:“就是她。”

花冲一看,姓名:悦悦。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他希望这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悦悦,但从班级和住址来看,都只能是那个唯一的悦悦!

花冲不想让页子看出些什么,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找些别的话,却一时语塞,最后还是问:

“他们好吗?”

“那还用说,搂得紧紧的!你田夫又不是不知道,凡是被傅勤捉住的女人,哪个逃得过他那一针!他的座右铭就是多玩几个女人。”

花冲的眼前灰茫茫的,他只想给页子一拳,打至他那张臭嘴。

幸好邹清泉及时回来了,他才没有发作。

傅勤以前也是他们的朋友,长得很帅气,也很有风度,从毕业留校工作之后,彼此的接触就少了,因为傅勤与广播站和文学社没有牵连。从人品考察,页子说的全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花冲才觉得十分痛苦。

悦悦为什么突然要参加文学社呢?

页子走了。

邹清泉看到冉旭不在,觉得寝室异常可爱,话也多起来,但花冲实在无心搭理,躺到床上去了。

当前的任务,是要把悦悦从混乱的脑子里赶开。

他能办到吗?

花冲突然想自己办一份报纸。

这缘于页子带来的悦悦的消息,它一直搅乱着花冲这几天的思维,他必须干一件什么大事,好把恼人的思绪排开。

正好,校内一张诗歌大报《中国诗人》创刊了,主持者号呼自己属“现在派”,并于榜首洋洋洒洒不可一世地写下“现在派宣言”:

“中国诗坛正在进行一场深刻的艺术变革运动,各派高手逐鹿中原,门户林立,此起彼落,出现了空前未有的局面。我们清醒地认识到艾青、北岛已成为过去,而那些唯他们的马首是瞻的地区性小角色更不值一谈。

第二次浪潮为代表的自我意识的艺术生命力已呈现贫乏。在群龙无首的今天,现在派在第二次浪潮自我否定和完善的基础上,以全新的艺术主张和强烈的艺术责任感和民族使命感跃立于中国诗坛……”

宣言的主笔,赫然列着陈勇和钱丰的大名。很明显,里面的“地区性小角色”

等许多话,是赤裸裸地冲着花冲和他的诗友而来。

敌人已经把刀伸进你的窗洞了,再不奋起反击,就是灭亡。

何况还有悦悦这档子事!花冲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泻口。

他满面潮红,脚步咚咚,拿着这份散发着油墨香的报纸,一直闯进宣传部办公室张尚清的桌前,谈了自己的想法。

“总之,”他在末尾激烈地申明,“对着干则昌,不干则亡!”

“好,我们干!”张尚清“啪”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玻板裂开了一道缝。

坐在对面一角的母部长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将指甲壳那么小的镜片摁到鼻尖,翻着眼皮看他。

“部长你看!”张尚清把宣言递给部长,义愤填膺,脸与花冲一样涨得通红,“我们也要办一份报纸,高扬现实主义的旗帜,真正发扬我们传统的优秀文化,杀一杀他们的气焰。”

母部长呷了一口茶,声音很响,然后把头深深地埋进报纸,一声不响。

张尚清把花冲拥出门,站在过道上低声说:“部长只要没做声,一般就表示默认。这一下就看我们的了!”

他们当场商定,由花冲和页子去隆昌县张尚清的老家,找张尚清的朋友,联系印刷事宜。

“你们要说走就走,”张尚清胸有成竹,“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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