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代完之后,墨白就被瞿清撵回房里睡觉。玲珑玉露留在了他那边。
墨白揣着一颗心,一晚上都不得安生。不懂瞿清那意思,是不计较了?还是,想着要秋后算账啊?
因为落清羽说他要过来,所以四人在小镇上又多留了两天。这两天里,瞿清都把自己关在房间研究玲珑玉露,可是玲珑玉露一点儿不给面子的继续枯萎下去。
露酒心宽得很,带着青竹在镇上四处溜达。青竹这么多年第一次出来,就算一个篱笆小墙都能看半天。
而且露酒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恶习,专爱骑在墙头偷听那些婆媳拌嘴的话。青竹被他带着,也听了两耳朵的婆媳相处经。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她未来嫁与的良人,家里人是否好相处。
第三日的傍晚,落清羽披着一身红霞出现在客栈门口。
墨白被闷坏了,这几****都在一个人玩,所以在看到落清羽后,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扑过去。
落清羽给唬了一大跳,侧身避开后拱手对墨白道:“姑娘,请自重。”
墨白:“……”一腔热血就这么变的冰凉了。
晚间,一群人都聚在瞿清的房间里吃饭。倒不是楼下大堂没有位置坐不下,而是瞿清要求的。他说一边吃顺便一边听落清羽讲讲玲珑玉露的来历,节省时间。
司老已经约在蝴蝶城等他们。
小镇离蝴蝶城,快的话也要五六天的样子,他们要加紧赶路。至少要争取在玲珑玉露的叶子全部枯死之前,将玲珑玉露交到司老的手里。
到时候,就让他去烦玲珑玉露活不长的问题吧。
对于瞿清这个做法,露酒大大鄙视了一番,说他阴险。
墨白倒是觉得瞿清聪明得很,像她,就没想出这么好个解决法子。
见话题一不小心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远,落清羽不得不轻咳两声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墨白脸上一红,偷偷拿眼瞄了瞿清一下,发现他并没有面露不悦后,默不作声地将凳子朝他身边移了移,以示亲好。
瞿清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弯起一抹弧度。
落清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啊,到底要不要听他讲话?
青竹适时开口道:“落公子,不知道关于玲珑玉露的枯萎你有什么法子没?”
落清羽摇摇头。
墨白与露酒同时拖长声音失望的“哎”了一声。
落清羽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突然有种自己不知道很对不起他们的感觉。
“掌门知道玲珑玉露的来历吗?”瞿清问。
落清羽继续摇头:“掌门说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不过在下山之前,掌门给了我腰牌让我去典籍室里查阅一下。”
“进个典籍室还要腰牌?你们门派的规矩真多。”墨白小声嘟囔了一句。
瞿清与落清羽都默契的装作没听到,没有解释这个问题。
不过瞿清的表情倒是凝重起来。
需要掌门腰牌才能进的典籍室,里面存的东西,可都不简单啊。随便拉出一样,都是可以引起天下大乱。
瞿清忍不住皱眉,同时心里还有些怀疑,名不见经传的玲珑玉露,真的有那么麻烦?
这太平了没多久的人世,难道,又要开始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