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被烧,夜探的事情也完全没有讨论的价值了。
墨白扯了扯瞿清的衣袖:“道长,我们还有事情要做,是不是该走了?”
“这是那酒楼……”蒙虎好像还很不甘心的样子。
瞿清摸着下巴朝起火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难道是我猜错了?”
墨白竖起耳朵听到,正要问是什么猜错了,瞿清却不说了。转身冲蒙虎一拱手:“蒙兄,既然酒楼没了,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还有,既然你不是驱魔人,就不要搅合这些妖精的事,小心伤了性命。”
蒙虎拧着眉,也不说话,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瞿清和墨白看。看的他们两人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蒙虎凉凉来了一句:“你们莫不是觉得那妖精道行高,怕自己对付不了所以想找借口溜吧。”
瞿清的嘴角抽了抽,墨白这会儿见酒楼被烧了,估摸着是那里看不下去的高人过来替天行道,没了顾忌,干脆直接说道:“你这么热心的非要我们去酒楼看看,谁知道你有没有另怀心思?”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不懂啊?不懂回娘胎去重新生一遍再上学堂学字啊。”
“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怎么嘴巴这么损?”
“我天生的,怎样,羡慕啊?”墨白还想再多挤兑蒙虎两句,余光却瞟到瞿清已经朝另一边走去。没了吵架的心思,忙跟了上去。
蒙虎挠挠头,左右看了看,最后,一跺脚,给院子落了门锁,也跟了上去。
瞿清脚步不停,竟然飞快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墨白不解了:“烧都了烧了,什么都没了,还过去干嘛?”
“你不觉得那烟的样子很古怪吗?”瞿清指了指在平城上空聚成一团久久不散的浓烟。
墨白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有点诡异。这都烧了多久了,那团烟还是那么大,还是那个样。一点儿变化的迹象都没有。
按理说这会儿风虽然不大,但是把烟吹散也是可以的啊。
有古怪!
等三人走到酒楼前的时候,外围已经站了一圈看热闹的。中间都出一条还算宽敞的道,是给提水灭火的人留的。
墨白他们驻足看了一会儿,发现来来回回泼水的人不少,但是那火,却一点儿减小的意思都没有。
“嚯,好家伙,这火烧得够大的。”蒙虎忍不住感叹。
他旁边站着的人听到了,忍不住搭话:“是吧。突然就烧起来了,而且火的势头大得不得了。真是稀奇了。”
瞿清侧头:“你的意思是,这火一直这样大?”
“是啊。”
“奇怪。”瞿清皱着眉,盯着酒楼,很是疑惑。
墨白看了一会儿,倒是看出来这火势为什么半天都没有减小的趋势了,那是因为,那火根本就扑不灭。她刚刚清清楚楚看到,几桶水倒到同一个地方,那火苗根本不受影响一样。还是自己烧自己的。
可是最最奇怪的是,这么大的火,酒楼的构架竟然都还保持完好,没有塌,也没有焦黑的木柱落下。
这怪异的景象,自然也被围观的其他群众瞧出来了。
提水的人也不提了,干脆在一旁看着,看看这火到底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