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加利福尼亚
其实原本不用大费周折去全世界搜罗各种“杂牌”枪械的,墨西哥上将曼努埃尔·蒙德拉贡就是枪械大师,他设计了两种拉栓式步枪(M1893和M1894),还有一种半自动蒙德拉贡M1908步枪。后者可是世界上公认的第一支现代化意义上的半自动步枪。
只不过,墨西哥工业基础薄弱,这种被墨西哥军方所采用并命名为“菲里奥.迪亚兹.蒙德拉贡M1908型步枪”,最终只能交给瑞士工业公司制造。折腾几年下来,SIG公司仅有400支步枪交付给了墨西哥政府。由于这种半自动型蒙德拉贡步枪无法使用质量较差的弹药和高达160瑞士法郎一支的造价,导致了墨西哥政府取消了后续订单。约瑟夫一度想把这种已经问世的步枪拿来改造、仿制,甚至产生过送到墨西哥来制造混乱的念头。只不过,很快约瑟夫雇佣的技术人员就发现这种看起来设计理念先进、火力强大的步枪有一系列问题:结构比较复杂、保养难度相对高、可靠性不强等一系列缺点,更不说它那高昂的价格,那些“准游击队”一样的武装一时半会也用不起。就像意大利那款发射6.5卡尔卡诺步枪弹的1900年定型的Cei-Rigotti步枪一样,顶着世界第一种自动步枪或突击步枪的名头,实用性却达不到战场要求,只适合拿来小范围试用与进行技术储备。
不去多想枪械的事情,一口气弄出跨越时代的步枪显然超出了约瑟夫的能力范围,还是关注眼下的事情吧。
此时的墨西哥一片混乱,迪亚斯垮台,马德罗即将上位,不过凭借着记忆,约瑟夫知道接下来几年墨西哥都是一片混乱,不然也不会让人在这里“兴风作浪”。至于所谓的“护侨”以及谈判,等新政府的大佬出现再说,现在的约瑟夫只是利用舆论博取同情并转移视线,暗中好“便宜行事”,索取赔偿倒不在乎,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混乱无比的政府何时才能有钱,还不如“卖点”军火。
约瑟夫离开了逐渐陷入动乱的墨西哥城,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暴力份子,带上了数百人的卫队前往墨西哥东北部新莱昂州首府蒙特雷城,后世据传墨西哥最美国化的城市,有着“北方艳后”、“东北巨人”、“群山之城”、“北方之都”等别称,但除了“群山之城”比较贴切外,另外几个后世的外号是怎么回事?
不过蒙特雷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丰富多彩的历史和文化是其最大的特色,拥有多处赏心悦目的自然美景和充满人文气息的旅游胜地,难怪后世旅游业发达。
约瑟夫在这座城市简单停驻,手下的一帮地质工程师则在这附近勘察煤炭、石油资源,至于在墨西哥中央高原和西马德雷山脉的金矿等矿产,那里“狼多肉少”,约瑟夫不报多大期望,让人看看就好。
原本约瑟夫是想在墨西哥呆到事件圆满解决才走的,但考虑到清国的公使还在等待自己国家的海字号军舰,还有一段时间,约瑟夫便和奥匈帝国驻墨西哥大使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打算离开墨西哥,绕道回欧洲,毕竟,此时的北非局势日益紧张起来,得加快速度赶回去。
接下来,约瑟夫带人经过墨西哥的边境城市墨西卡利,并去那里的唐人街和先前到达该地的林永年进一步详谈。靠着情报站的支持以及那些华雷翁城幸存者的武装威慑,林永年很快取得了惶惶不安的数万墨西卡利华人的信任;这些华人很大部分是曾受雇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土地公司、来到这里参与修建科罗拉多河引水渠、开辟棉花种植园的华工。
末了双方再一次达成一个军火交易,第二批屋子尽快运抵的同时,第三批军火贸易业痛快地敲定:手榴弹、林茨兵工厂试制的旧式迫击炮、克虏伯山炮。还有考虑到这里地处沙漠中心的谷地,缺水情况严重;约瑟夫特别推荐的法国哈奇开斯M1897式重机枪以及它的改进型霍奇基斯M1900机枪。考虑到风沙天气这款武器故障率居高不下,笨拙的弹板式换弹方式很容易引起供弹不良,约瑟夫一度还特别建议林茨兵工厂能否改造出帆布弹带供弹的霍奇基斯M1900机枪。
此外,约瑟夫还建议趁着混乱的时代暗中构筑地道、街垒等防御工事,并控制另外一些华人聚居地,不过尽量不要过分刺激到美、墨两国,尤其是那个北方领国。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美国、墨西哥政府会怎样看待盘踞在边境的华人商团武装,虽然上一次约瑟夫和沈艾孙一起“逼迫”加“忽悠”穷途末路的迪亚斯,强行索要了武装侨民的权利,但国际局势云波诡异,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怎样。
从墨西卡利出发,约瑟夫到达蒂华纳,进入美国境内,然后沿着海岸线访问加利福尼亚州。
经过了后世著名的海军基地所在地—长滩,这也未来吞吐量位居世界前列的港口。约瑟夫的影子公司在这附近锡格纳尔丘陵发现石油,正在努力把这里建设成为石油基地。舰队往北数十公里,到达圣莫尼卡湾,远眺了一下著名的“天使之城”洛杉矶,此时的“洛城”还没处于发展之中,以好莱坞为代表的影视娱乐业才刚起步不久,原本约瑟夫不打算靠岸休息,但队伍里那群牲口舍不得错过花花世界的鸳鸯蝴蝶,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约瑟夫最终决定靠岸休整。
既然上岸休息,约瑟夫也随大众去见识一下还算领先全球的夜生活,为此,还刻意让贝伦留在房间休息。悄悄带上莱因哈特等人出去,途中约瑟夫给自己的副手许下了美好的诺言,说这里的夜生活一定会让人难忘。可惜两个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也没见哪个美女过来搭讪,弄得约瑟夫尴尬不已——小说里都是骗人的,谁说主角往那一坐,白富美自动送上来?
所谓的好莱坞明星一个也遇见,亏两人出门前还专门找了关于此刻美国女星的资料,还在担心到时错把“歌星当影星”,结果证明两人想多了。看来没了当地名流举行的活动,约瑟夫这样的前世闷骚派宅男“转世”而来的“倒霉孩子”就别想自己去泡到女孩了。
在下属面前丢脸面子的约瑟夫第二天就离开了好莱坞,至于在这里开电影公司,暂时还没那个闲钱,留到以后再说。
在美国的最后一站是旧金山,美国西海岸著名的城市。
十九世纪末期斯坦福夫妇将名下的2000万美元的积蓄和在帕拉托的3561公顷的土地用来创建一所宏伟的大学——这就是此刻出现在约瑟夫面前的斯坦福大学由来。至于这所学校怎么样,后来大名鼎鼎的“硅谷”流派已经告诉大家了。
旧金山湾区还有另外一所举世闻名的高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此时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在数学、自然科学和工程学等学科研究逐渐步入了黄金时代,即将一跃成为世界学术研究的最重要中心之一。伯克利,多年后不出意外将出现一位物理学教授、原子弹之父——罗伯特·奥本海默,还有那个著名的“奥本海默理论物理学中心”。
花旗国的教育进步如此之大,相比之下,奥匈帝国就黯然失色,除了玩艺术教育外,哪一方面都玩不过人家了。再过一阵了,艺术教育也不是美国佬的对手了。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不过,相比那些热衷于向大学捐款的美国富翁,奥地利的上流人士更愿意把钱花在个人享受上。人比人,气死人啊。嗯,貌似自己也差不多;那个所谓的教育基金更多的是为了以后便于培养“嫡系”。
好莱坞大制作中,长达2780米的旧金山金门大桥是出镜率极高的“国家名片”,不过这座耗资3550万美元的世界上曾经最大的单孔吊桥,还未动工修建。旧金山海湾入口处那宽1900多米的金门海峡之上,还是一片空白,只能望着陡峻的两岸感慨。
出来久了,也觉得没多少可玩的,尤其是此时的加州远不及后世一成的繁华。约瑟夫带着贝伦去了一趟能与纽约唐人街相媲美的旧金山唐人街,吃“地道”的天国菜,然后发着牢骚道这口味不合适,下次请贝伦吃正宗的天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