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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医

次年农历九月,红枫满山,山下的农民忙着收获,一片南国尽是金烂烂的颜色,这便是秋收的时景。一日上午,枫华山上的小院里突然出现一位男子,大约五十来岁。身材略为肥胖但却不高,只有一米七多,惹眼的黄发披散着,衣服有些许破烂,咋一看还以为是山下的屠夫呢。“枫华老头速速出来,你大哥鬼医我来也。”一个破嗓门就这样喊了起来,惊得后院养的鸽子“哗啦啦”的飞起来,可见这声“河东狮吼”的威力。“这谁啊。”萧之阳和林凡听到声音便从房间里出来,来到前面院子,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位胖大叔。

欧枫源也从药房走了出来,缓缓的走到院子看清来人便恭敬的说道:“原来是鬼师叔,里面请。”“你家那臭老头呢?”鬼医嚷嚷个嗓门边进屋边问道。“你大哥我在这里。”欧枫源本想应着,却被门外摇着扇子优哉优哉的老人给打断了,继而说道:“几年未见,你个鬼医还是这么粗狂,我看山下的屠夫都比你斯文多了。”躲在门外的林凡和萧之阳一听“噗哧”的笑了起来。

“好啊,你个枫老头,趁老子不在养了两只小鬼啊。”鬼医听到笑声转眼一看门外有一男一女两只小鬼在那里偷笑,两人正好挡住白虎的身影,鬼医也没细看便两手一提,把两人提到屋子里。“救命啊,救命。”两只小鬼双脚踢着,两只手抱着鬼医的手,身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摔疼屁股。身后的安迪一看小主人被面前这人捉去,便发出一声怒吼,扑了过去。鬼医一看,暗叫不好,提着两个小鬼往一边闪去。两个小孩在空中转来转去,头晕呼呼的大叫救命。只见白虎又要做势扑了过来,鬼医连忙骂道:“你们这两小鬼不简单啊,连老虎都敢养。还不快叫这头臭老虎停住,否则被我鬼医一巴掌拍死了,你们可别躲墙角偷哭噢。”林凡一听,连忙叫道:“安迪,趴下不许动。”

林凡自知鬼医武功高强,虽说自己打猎安迪都会跟着一起,长久之时身手也自然敏捷。但是面对强劲的武林高手,安迪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如果安迪被打死了自己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早已被训化的白虎安迪听到小主人的发话便趴在地上,两只虎眼目露凶光警惕的盯着鬼医,时刻做好扑过去的准备。此时的安迪身高已有一米三四,加上虎尾足足快有三米之长,看来这两年林凡可没亏待这小白虎,也难怪它不愿离去。林凡现在才是五岁孩童身高却还没有一只老虎高,有时累了便会爬到它背上当马骑,也是怡然自得。

鬼医看到白虎听话的趴在地上心里暗暗吃惊: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两把刷子,连这么大头的老虎也能训服,真是厉害。随即便把两只小鬼放下嘻嘻的笑道:“两只小鬼还挺重的哈,哎哟。”话还没说完,只见林凡一落地便用小脚用力跺了鬼医的右脚。“叫你提我衣领!哼!”林凡抬头哼着小嘴说道。鬼医抱着脚骂道:“小丫头片子,气力倒不小哈,把老子的脚都踢痛了。”“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你们几位别闹了,来来,林丫头,阳儿,来见过鬼爷爷。”

两个小鬼一听便也不在调笑,装模作样恭敬的说道:“鬼爷爷好。”鬼医一听,这才舒眉笑了起来。“师父,这鬼医是干嘛的啊?怎么会来我们这里,以前也没见过啊”林凡跑到老人面前趴在他腿上问道。自己在山上呆了也有五年了,除了陈慧兰和王佳华,这几年里都未有人上山看望老人,林凡便好奇的着问道。“什么?你叫他什么?”鬼医似乎不敢相信这五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是枫华居士的徒弟。“师父啊。”林凡转头看向鬼医,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你耳朵有毛病啊。

鬼医站起来大叫:“你怎么可以叫他师父,又叫我爷爷,你你你你。。。真是气死老子了。”显然,鬼医是在计较这个辈份,鬼医本身就比枫华居士小,被一个小丫头叫爷爷也就算了,小丫头叫枫华居士却叫师父,明显自己是多了一个辈份,这让他情何以堪。听到鬼医的话,众人哈哈大笑,就连一向严谨的欧枫源也微微一笑。

听到众人的笑声,鬼医一怒:“不行,老子也要收这丫头为徒,哼。”枫华居士一听连忙拒绝,抱着林凡身怕被他抢跑:“这可使不得,一徒怎么可以拜两师呢。”“哎呀,你少来这一套,我又不会吃了她,你那么紧张干嘛。”鬼医随即便向林凡笑咪咪的说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跟叔叔一起学医术怎么样啊?”鬼医死皮赖脸的自称叔叔。

林凡摇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啊。”鬼医一听,又可蔼可亲的说道:“叔叔哪里是坏人啊,要是坏人早被你师父一巴掌拍死了,叔叔给你礼物噢。”林凡一听有礼物便两眼放光好奇的盯着面前的猥琐老人问道:“什么礼物。”鬼医诡异一笑,从腰间的小竹篓里拿出一条蜥蜴出来。“哇,师父,他欺负我。”林凡一看,便吓得抱住老人,倒是萧之阳好奇的用手去动了动这蜥蜴,也许小男孩天生对着这小玩意感兴趣。“我说你这大老爷们儿,怎么还拿这些玩意吓唬小孩啊。”

老人不满的说道。鬼医不以为意:“这可是我的饭碗啊。”随即摇了摇头看向林凡假装叹息道:“唉!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没有男娃娃勇敢。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怎么训服这蜥蜴如何?”“你说什么!不就是拜师么,拜就拜,有什么了不起,哼!”林凡一听,怒了,从老人腿里跳了下来,辟里叭啦就答应了。说完以后,心想不对,中了激将法了。

看到林凡上当了,鬼医摸了摸鼻子上面的两撇黄色的小胡子笑道:“丫头,你还嫩着哩。”林凡瞪着鬼医心里满是憋屈:“哼。”“好了好了,我堂堂一代鬼医,从不收弟子,今天就破例把你收了,你这丫头还装可怜,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偷偷的乐着了。”

鬼医说的没错,他一生潇洒,行踪不定,喜好自在,活到这把年纪了也未收一名弟子,陪在身边的却是那些毒兽。老人云游四海,这次来到附近,此时正好九月便来到枫华山来看红枫,没想到却意外的收了一个小徒弟。其实鬼医心思慎密,早就看出林凡这个鬼灵精有所不凡,他自己也比较喜欢这个小丫头,觉得这小丫头很合自己味口,便开口要收她为徒。

林凡听到鬼医这么说自己也不太好怎么样了,虽然在枫华居士这里学会了医术,但若能收获更多的知识她还是愿意的。“你是用毒?”林凡早就看出这位鬼医的身份。“嗯,我的拿手好戏便是用毒解毒,在毒这方面这天下还没有我鬼医解不开的毒。”鬼医得意的拍拍胸脯。“那好吧,我答应你学就是了。”

林凡看着鬼医那黄色的头发,黄色的胡子,黄色的指甲,甚至连眼珠都有点黄,便知道面前这位鬼医在用毒方面肯定是付出很多心血。再说,能进得了枫华山来到此处,这样的高手还是少见的,对于这样的人物林凡还是很敬佩的,所以便微微一笑的答应了。

枫华居士见此,也不好说什么,也就默认了。心想:丫头是个鬼精灵,不可能呆在山里一辈子,跟着鬼医学学或许是对的。让这孩子跟着鬼医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滴,自己也很放心。

鬼医在枫华山呆了半个多月便带着林凡和安迪下了山,虽说对萧之阳、欧枫源和老人不舍,但是林凡却还是要下山的,因为她知道她要和小姨一起去把母亲寻回来。只是时日过了这么久了,不知母亲是否已经去逝。离开之前林凡便写下一封信给小姨,告诉她自己下山了。

看着远方离去的林凡和白虎,萧之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心想:娘亲丢下我,现在连小师姑都不要我了。林凡听到哭声回头望向萧之阳大喊:“小阳要好好习武,小师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你要是再打不过我,我可不理你了。”萧之阳一听吸了吸鼻子回喊道:“小师姑我会好好习武的,将来一定要胜过你,因为我是男子汉。”

林凡一听乐了,便没继续说什么。想想这些年陪同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心里一暖,希望他能真正的成为高手。本来林凡不打算带着安迪下山的,怕它吓着别人,无奈它却紧紧跟着自己,也许它是怕自己抛弃它,林凡无法只好由着它跟着。心想:也罢,自己省得走路了。于是,便骑了上去。

面对山下的一切,林凡心里满是激动,五年来自己从未下过山,对山下的一切自然是非常向往。虽然以前看过电视看过小说,知道江湖险恶,但是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坑,却还要跳下去。林凡摸了摸脖子上红线吊着的绿玉扳指满脸露出坚定之情:母亲,小姨,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这扳指便是陈慧蓉留下的,这几年一直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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