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又一刻。
一觉醒来,分不清时间是清晨还是下午,应採宓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四肢痠痛得使不出力气,这就是彻夜未眠大扫除的结果,还好今天是假日,否则她根本连上班的精神都没有。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作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境里有一只狗儿来吵她睡觉,不但猛摇她,还一路从脚底舔到她的胸部,痒得让她受不了,乾脆把狗儿给踢开。
奇怪的是,还个梦好有真实感喔!
她挣扎地撑起半个身子,伸了个大懒腰,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
怪了,怎么凉飕飕的?
呆住!
应採宓一动也不动,怔怔地瞪着床边的镜子。
这……一定是她眼花了……
不可能的!花容失色的脸蛋微微抽搐着。
她不明白,映照在镜子里的自己,怎会一丝不挂……
除非……除非……
风彻
她要宰了他!一定要宰了他!
就算他是天皇老子,她也要讨回公道!应採宓怒气沖沖地冲进他的卧房里,才一进门,未料就被满地的杂物给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被她的声音给吵醒的风彻,睁开一只眼,欣赏那倒栽葱塞在衣服堆里的屁股,和那两只在半空中挣扎的细緻小腿。
就标准而言,她下半身的身材玲珑有致,腰是腰、臀是臀,修长纤细的大腿引人遐思,只可惜幼稚的小碎花裤,破坏了性感的遐想。
他侧卧着,单手撑着头支起半个身子,懒懒地开口。
用毛巾毯把自己包得像粽子,还用倒立的方式跳艳舞,你应该有资格列入金氏世界纪录里的奇人了。
好不容易从满地的凌乱杂物堆里狼狈爬出,她气羞地摇着拳头抗议。
谁跳艳舞给你看了!少臭美!要不是我衣服不见了,何必包成这样?还有,你干么在脸上画黑眼圈,别以为扮彊屍我就会怕你!
风彻拉下一张脸,这个死女人,也不想想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这不是画的。他沈沈地开口。
不是画的?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摇头叹气道:熬夜熬成这样,真有你的。
奇怪,她有说错吗?他干么瞪人啊?
被某个笨女人踢的。
她目光瞬间一亮。是哪个女人这么厉害,竟能够在大名鼎鼎的风彻脸上留下这么辉煌的纪录?不能放过这条祕辛!
那个女人是谁呀?可不可以说来听听呢?一改先前怒气沖沖的态度,这会儿,她的语气可真是谄媚到家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危脸的眸子里闪着锐利之光,熊熊射向她,令她一脸莫名,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正是那个凶手。
不说就不说嘛,干么迁怒给人家?
混帐!踢我的人就是你!
如雷的暴吼震耳欲聋,她无辜地捣着耳朵抗议。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踢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敢说?今天早上我好心帮你脱衣服,却被你踢成这副德行!
喔,原来如此什么?!这回换她吼了出来。你真的脱我衣服?老天……你对我做了什么!
脱衣服就是脱衣服,还能做什么?
他竟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个可恶的色狼!
你怎么可以对我……对我……竟然迷迷糊糊就失身了,她又气又羞,下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对你如何?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
噢他还敢故意问她,真是轻浮可恨的傢伙!
你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非礼我!她跺着脚,这已是她想得出唯一能歇齿的字眼了。
他邪邪一笑。如何非礼?
你趁我熟睡时脱我衣服,然后就就就了半天,下文一直出不来,风彻乾脆替她回答。
就对你上下其手,亲你的嘴、摸你的胸部,顺便让我的小弟去你小妹家里坐坐,是不?
她倒抽了气。你……你……你……真的对我……
骗你的。
啊?她杏眼圆瞪,整个人又呆祝
我累得要死,哪来的精力跟你嘿咻?
可是……你脱我衣服……
你衣服湿了,穿着睡觉会着凉,我可是一片好心,谁知有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振振有词,一脸正经八百的模样,活似她的指控是无理取闹。来兴师问罪的人反倒被人怪罪,令她高涨的气焰一时消了一半,连说话声都降低不少。
应採宓仔细想想,难怪她连一点翻云覆雨的印象都没有,除了没穿衣服外,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暗暗庆幸的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她失望个什么劲儿啊?
为了找回一点自尊,她不服气地质问:你有没有偷看?
什么?
就是……脱我衣服的时候。
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火热得诡异。
闭着眼,我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
我没这么小人。
被他正气凛然的目光盯得有丝愧疚,她忍不住别开了眼,想不到此时他却坏坏地接了一句。但更不是君子。
哎呀这个臭男人,简直无耻到极点了!她张大眼,瞪着他邪气的表情,忍不住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对我那个?
真要做,我也会找个性感一点的女人来做,而不是穿着卡通内裤,睡得跟死鱼一样的女人。
你……好可恶!
他扬着眉,语气轻佻。你是气我没碰你?
这男人真是她见过最恶劣的傢伙了,她脚一跺,嗔斥。不理你了!早知道就不该对这低级的男人还存有最后一丝希望,她真是笨蛋!
等等。他叫住她。
她转过身,双手插腰,不可一世地睨他。
要道歉太迟了,我不接受!
谁说我要道歉?肚子饿了,煮东西给我吃。
你才要骂出口,他又接了一句。
我看我还是接受别人的访问好了。
我煮。凶悍的母老虎霎时变成友善的小绵羊。
她垂下头往厨房走去。为了一圆主播梦,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只有任重道远地按捺下怒气。
死风彻!臭风彻!她在心中大骂着,唯今之计,只有效法勾践卧薪尝胆的精神,这点委屈算什么!
她在冰箱前站定,深深做了个吐纳后将冰箱打开,只是才刚舒缓的眉头,这会儿又皱成了一直线。
一股难以忍受的怪味扑鼻而来,害她差点又想逃了。
昨儿个整理了一整夜,倒是冰箱里还没检查过,她一一检视里头的东西。
水饺,过期了;麵包,发霉了,鸡蛋,是黑的,葱和薑,腐烂了,猪肉,变化石了。
这不太像是冰箱,倒像是个食物停屍间,几乎没一样能吃的。
应採宓不禁冒起冷汗,这男人可以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蹟。
冷不防地,在冰箱的最角落,她瞥见了一团黑黑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东东,不像牛肉,也不像鸡肉,她拿在手上仔细研究,突然觉得好眼熟……
我是叫你煮饭,不是叫你研究东西。站在厨房门口的风彻,双臂横在胸前斜倚着门板,慢条斯理地开口,搞不懂这女人拿个东西看半天做舍?
这人是饿到不耐烦了吗?她才不管他咧,当记者有着天生好奇的本性,她不死心地问:这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知道。她语气坚定,有关风彻的事她都想了解,追根究柢是记者的义务,她这未来的女主播怎么可以马虎呢?
告诉我嘛她谄媚地央求,为了得到真相,牺牲一个微笑不算什么。
他扬了扬眉,这可是她自找的。
一只冻死的老鼠。
冷!
东西从她僵硬的手中掉落,她整个人也冻成一尊快要碎裂的雕像。
风彻捡起那团乌漆抹黑的东西仔细研究,一手揉搓着下巴,困惑地想着一个他好奇已久的问题。
我还是不明白牠是怎么跑进去的,你认为呢?吊在他手中的老鼠化石,在她眼前晃呀晃的。
噁一阵胃液翻搅!
应採宓再也忍不住,冲进厕所抱着马桶乱吐一通!
噁心!好噁心!太噁心了啦
※※※
餐桌上的五菜一汤几乎快被扫光,锅里的米饭也差不多见底,风彻大口大口地吞着,他已经很久没吃得这般痛快了!
这妞儿的厨艺不错,一盘咕姥肉炒得香喷喷、辣中带劲,白米饭的软硬度刚好,不像外头店里卖的白饭,粒粒皆清楚,又硬又难吃。
开门声让风彻不经意地抬了下眼,正好瞥见应採宓刚从浴室走出来,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微怔。
沐浴过后的她,洗去一身的泥汙及厨烟味,因为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所以暂借他的衬衫穿,过长的衣摆正好盖住了俏臀。
他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穿着宽大罩衫的她自有一股出水芙蓉般的美艳,在白色衬衫下依然可看出曲线窈窕的身段。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衣摆下是一双白皙的美腿,当她拿着毛巾擦拭湿清渍的短发时,衣摆波动,底下的春光忽隐忽现,更增添了无限遐想的空间。
这般撩人美景,令他的眸色更加幽黑难测。
她这一面,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清新气息。
风彻静静地嚼着饭,两只眼睛不避讳地盯着她,用着兴味盎然的眼神,品味眼前又香又甜的冰淇淋。
对应採宓而言,炎炎夏日洗个冷水澡实在令人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她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洗完澡后,心情真是舒服多了!
丝毫不知自己这般性感风情令人惊艳,她用毛巾将头发擦乾,短发的好处就是容易整理,她甩甩头,八分乾的短发,微乱中更显俏丽迷人。
在甩头的同时,她发现了他的注视。
谢谢你的浴室啦!她嘿嘿笑道。能在高级别墅的大浴池里洗澡,真是舒畅啊!不但有整片风景可欣赏,还可以顺道游泳哩!
不客气。他缓缓开口,眼中闪烁着不为人察觉的闇火。
她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不解他为何一直盯着自己?
我没有多余的衣服,所以只好先擅自借你的来穿喽,你不介意吧?
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吃了一块红烧肉后间道:你不吃?
我吃不下。
试问,有谁在看过那只被冻成化石的老鼠后还会有胃口的?大概也只有他了,怪物一个!
没两三下,五菜一汤像蝗虫过境,被扫得精光。
你的胃口真大。应採宓啧啧称奇,记起在夜市时,亲眼目睹他将十碗鲁肉饭全吃光,这人饭量之大,真不是盖的。
味道如何?她问的是菜色。
很可口。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下半身,意有所指。
应採宓顺着他的目光,视线也跟着好奇地往下移,不一会儿立刻了悟。
我有穿安全裤啦,笨蛋!她将上衣下摆撩起来,秀给他瞧。
风彻皱起眉头,对她多了那层保护表示不满,性感的女人就该有性感的样子,一件安全裤完全破坏了旖旎遐想。
色狼!忍不住指控他一句。哪有人把不悦表现得这么直接明白的,好像她没穿性感的蕾丝三角裤就是她的不对似的。
对於她的斥责,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男人不色就不是男人。
哼,找理由。
会引起男人色心,表示这女人有魅力。
耶?这是在讚美她吗?粉扑扑的红云爬上她两颊。讨厌,说得这么明白,害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你要是胸部再大点会更好。
她睁大眼瞪着这失礼的男人,双腮气鼓鼓地抗议。我胸部大不大,不关你的事!而且
茶。
他闲适地开口,对她激烈的反应完全无动於衷,害得她才要开始挞伐这个满脑子色情思想的臭男人时,骂了一半的话一时之间却接不下去。
她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然后继续后半段的抗议。
而且我的胸部哪里小了?穿着衣服你怎么知道,再说我
牙籤。
她顿了下,拿起靠近自己手边的牙籤盒倒出一根递给这位大老爷后,不死心地接下去。
再说我的胸部以比例来说不算小好不好,对东方女性而言刚刚好,就算
胸围多少?他问。
32D。
腰围?
25。
臀围呢?
36。
不错嘛!他轻佻的目光扫过她全身。
岂止不错,简直就是完美得她蓦地顿住,窘红的臊热浮上两颊,跺脚控诉。你怎么可以问人家三围!讨厌啦!
她摸着羞烫的脸,气他的狡猾,更气自己的后知后觉!
回答的是你,怎能怪我?
你不问,我又怎么会回答!
你的反应挺钝的。
他了悟地扬起邪气笑容,被说中痛处的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这该死的男人!
风彻站起身,凉凉地叼着牙籤,迳自结束谈话。
喂,你别走呀!我话还没讲完!
32D、25、36,放心,我记住了。
谁跟你说这个!
他笑得越张狂,她越不服气,跟在他后面非讨回个公道不可。
你怎么可以这么狡猾!太不尊重我了,好歹我也是名电视台的记者,虽然还不是主播,但总有一天一定能坐上主播台,你不可以随便批评我的胸部!还有,给我把那三个数字忘掉!别忘记我是记者,别惹我不高兴,否则我
如何?
他突然转身,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到她不得不闭上嘴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背抵住身后的墙,再也没有退路。
她被他困住,哪儿也去不了。瞄了瞄各置在左右两边墙上的手,再瞄向他不容置疑的威严神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脸,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呼出的温热鼻息吹在她的脸上,十分迫人。
否则你就要把我的祕密报导出去是吗?他语气很轻,眼睛危险地瞇起,目光锐利,浑身森冷的气息令人寒到骨子里,让她连发言的勇气都没有。
应採宓此时终於体认到一件事,就是千万别惹火这男人。倘若她说个是字,恐怕就别想走出大门一步,他浑身上下蓄满了危险气势,警告她别触碰他的禁忌,否则二字是他说的,可轮不到她来威胁。
她困难地吞嚥着口水,深刻体会到这人不但讨厌接受访问,还不是普通的注重隐私。 光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教她腿软了,她哪里还敢在虎口下捊虎鬚。
那个……我是开玩笑的……她瞄瞄左,瞧瞧下,看看右,眼珠子转了一圈又瑟缩地回到他峻冷的脸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在他强大的气势笼罩下,她感到自己好渺校
他会不会打她?那愤怒的眼神恍如要吞噬了她一般,好骇人喔……
风彻威胁的目光扫过她怯懦的表情后,缓缓往下游移,从他的角度正好瞧见了微开的领口内粉嫩细緻的****,透露了一个讯息她没穿内衣。
凛冽眸子里的厉气顿时消失得不留痕迹,由一种昂藏的灼热所取代。
她羞怯怜人的模样,勾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欲火,苏醒的渴望灼烧着身子,就连她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在他闻来都变成了催情剂,刺激着身下的胀痛隐隐膨大。
不由自主地,他的手罩上她的浑圆。
咦?
应採宓呆愣祝怎么有一股热热的温度包住她的左胸?
她低下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胸部,这不是错觉,一只大掌正抚上她的胸部。
迟来的领悟令她一阵惊慌。天哪他怎么可以
喂!她只来得及叫出一个字,接下来的惊喘全被他霸气的吻给含下,成了嗯嗯唔唔的呻吟。
狂猛的吻夹带着强大的掠夺气息,吓坏了她,而抵着她身子的结实胸膛,结道强悍,更让她一时之间失神,乱了分寸。
风彻肆无忌惮地探索她身上的奥祕,这胸部虽然不够波澜壮阔,却也小巧得迷人,揉在掌心里像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心痒难耐。而这唇,更是该死的生涩,教他一沾了便舍不得放过,非深嚐恣吮一番不可,怀中的俏人儿越慌,他越欲罢不能。
局面已然失控!
应採宓不明白,上一秒钟还在生气的人,怎么下一秒便吻了她?理不出头绪,脑海中一片乱糟糟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要反抗!应採宓这般提醒自己,然而浑浑沌沌之中,她却不由自主地任他恣取口中所有甜蜜。她应该生气的,但为何……眷恋不已呢?
老天!他的吻就跟她幻想的一样令人惊心动魄,他的鬍渣刺得她一阵麻痒,还有那狂猛袭来的唇舌,像一杯烈酒灌入她口中,火辣辣的感觉自舌头烧到了两颊、喉间,甚至体内。
她醉了!醉倒在他技巧高超的吻功下。
猛地,他打横抱起她,推开餐桌上的障碍物,将她放在上头。
正如癡如醉的她,被这突来的动作惊回神智,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折解七分,而跨在她身子上方的风彻,不知何时已裸露着结实的上半身,她两眼圆瞪,移不开视线。
那肌理完美的线条中,隐藏了无坚不摧的力量,绷结的小腹找不到一丝赘肉,蓄势待发的欲火,让他看起来像一头猛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他正要吃了她!
慢、慢着!
应採宓死命抵挡如猛虎扑来的他,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让快要失去的贞操得以苟延残喘,而付出的代价是,颈项被烙下了数个吻痕。
你不可以……我没……没答应要和你做呀!
为什么?他问,皱眉的神情看来十分吓人。
什么为什么?她喘吁吁地反问。
为什么不做?
这还用问?当然是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可以。她红着脸说。
我子弹上膛了,你热不热?
碍…热呀!夏天哪有不热的?
他指的是性爱的热,她则以为是天气的热。
这不就得了?说完,他又来个饿狼扑羊,继续向这秀色可餐的****羔羊进攻。
应採宓禁不住低呼,被他狂浪的行径吓到了。
性爱的过程应该是浪漫美好的,不该操之过急,她理想中的性爱是在罗曼蒂克的情况下开始,衬着抒情音乐循序渐进,你侬我侬地进行,并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而不是硬邦邦的餐桌。
住手呀!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地问。
我没答应,你不可以强行逼我!
你不是也想要?
才没有呢!
怎么没有?你的脸蛋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猴子屁股?哎呀呀,他竟用这句话来形容她,这人不但不解风情,还杀风景得很,真是气死人了!
不准你碰我!她生气地抓紧衣襟,为了赌一口气,死也不肯承认。
小姐,中途煞车对男人『那个』很伤,你知不知道!他咬牙道。
不要就是不要!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强奸!
该死!他现在欲火焚身,偏偏这女人不知哪根筋不对,死不肯救火,又不能硬上。
他的低吼吓到了她,害她连忙退后。
面对这般强壮的体魄,说不心动是骗人的,但她即使怕死了,也绝不轻易就范,毕竟这种事情是不可以随便的。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紧绷的气氛令她忐忑不安,一颗心吊得老高。
蓦地,他眼里邪光一闪,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裤腰带。
你你……你要干么!她低呼,眼看那男性雄风就要展现,急忙用手遮住眼睛。呃……虽然有些期待,但这是不对的!
我警告你,我会跆拳道喔……你别过来……不然我……啊?她眼睁睁地见他跨过自己的身子离去。
你去哪?
这么问好像有点鸡婆,果然得到他狠狠射来的一道凶狠目光。
沖冷水!愤愤回了一句后,风彻大步地朝浴室走去。
那愤怒的表情流露出欲求不满的讯息,应採宓呆呆地盯着他进浴室,不一会儿噗哧笑了出来。
她应该是紧张害怕的,却莫名地有股想笑的冲动,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还挺有魅力的,回想适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藏在他衣服底下雄健刚强的体格,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一想到脸颊就发烫,还忍不住有一丝丝的激动呢!
谁想得到,鼎鼎大名的风彻竟会对她有反应?呵呵……
喂!那个叫花蜜什么的!肥皂呢?
应採宓脸颊抽搐了几下,就知道不能对这男人有太多幻想,好好一副罗曼蒂克的美景最后总会被他破坏。
我叫採宓!不是花蜜啦!
听起来差不多。
差多了好不好!
为何她要像个黄脸婆与他隔空叫嚣呢?噢,她的气质都被这个山顶洞人给败坏光了!
拿肥皂给我!
我看你用消毒水算了。她咕哝一句。
你说什么!
没事,大老爷,肥皂这就送过去。
她吐吐舌,灵巧的身子一闪,假装很忙地找他的肥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