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推开门回家,萧冉哥哥不在家,钟爸爸也不在家。她眼神灰暗,看着家里的不同,她放下手中的包。她没有读大学,高考的时候她没有去,18岁那年她换了心脏可以继续活下去,今年她19岁。看似一切都重来,她在酒吧上班。她在酒吧当调酒师,每次都给客人调不同的烈酒,把客人醉生梦死了几回她才甘心。
凌晨三点了,钟离躺在床上,很晚了。打开电视机之后,她揉了揉眼睛,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她轻笑,看来他们是同一种人。
“人气模特白鸽即将转行到演艺事业,经纪人李娜表示很赞同。白鸽声称,自己在演艺事业当中会更加努力工作,不会让粉丝失望,而白鸽能否成功?你是否喜欢这位模特,那么请支持他吧!交行记者独家报道……”
钟离皱眉,她怒气的把电视机关了。她嘴唇紧闭,脸色极其不乐意。
次日,六点四十一到钟离就起来了。她得上班,7点钟就要上班了。自己可不能迟到,要不然老板挨批的唾沫都会把钟离给淹死。而且,老板一旦跟你讲道理了她非要跟你说的一清三楚。说不清楚她忒就不会让你走,等你脸上都是唾沫的时候她差不多就说清楚了,教训完了。
钟离是一路赶时间过来的,南昌的早上上班都是高峰期,人多的不能再多了。她走小路,转到快餐店里面买了一块面包。再去路边摊买了一杯豆奶,早餐就这样如此的简单。酒吧离她家不远,钟爸爸对于钟离的工作不阻挠。他也没有表示支持,对于两个孩子的事业他都没有去反对。孩子既然选择了那就按照他想做的去做,没有任何的反对。
钟离赶到“忘不了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开门了,她蹑手蹑脚的进去。已经有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了,她立马跑进更衣室换衣服。
一切准备妥当,衣服也如斯的换好。女老板特别严肃的站在钟离前面俨然的说道:“钟离!”
唾沫就这样血淋淋的淹在了钟离的脸上,她笑了笑,抹了抹脸。其实每天洗面的时候钟离都在考虑用不用洗脸,因为洗了脸跟没洗是一个样。她都要考虑每天洗脸的谁浪费了多少,如果不洗那又节约多少。
“老板――”钟离脸笑心里苦的看着女老板。
“我问你,你迟到了几分钟?我看看!”女老板折起袖子看了眼道,“五分钟――钟离,你迟到了五分钟!我告诉你,你不但要被扣工资,你还要去伺候最难伺候的客人。为他调酒,直到满意为止!哼――”女老板冷冰冰的转身离开,高跟鞋发出很大的响声。
钟离用袖子往自己脸上扶了扶,她低声叹气,“人生苦短,必须冷静。”她走到自己工作的地方,调酒是她唯一的工作。
“嘿、离子。又被母老虎骂了,哈哈,你说你迟到就多迟点到啊。一样要挨骂,你看,这不唾沫一脸不说,扣工资、伺候最难伺候的客人。”同事苏童调侃钟离道。
钟离摆摆手,好。拿起酒杯就开始研究今天调什么酒。她看着血腥玛丽的颜色,这个颜色妖娆、惹火、性感,她嘴角一笑,果然是好的烈酒。她摇了摇调酒杯里面的液体,里面的液体荡漾不驹。涟漪不断,她拿起酒杯环观整个酒吧,里面的人都是魔鬼,一个个面部狰狞。
肥胖的胖子在女神旁边围绕着,他的心是黑的,钟离眺眉继续看。他的想法一切都展露出来了,想入室非非,他的欲望在无限变大。钟离叹气,移开酒杯看向另一边。这个男人长的好帅,钟离眯眯眼。他的心也是黑色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钟离,“砰――”钟离皱眉,我放下酒杯,捂住心脏,怎么突然之间疼了。她忍着疼痛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一笑道:“好久不见。”
“是啊!钟离,好久不见。”男人坐下拿起钟离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你不介意这是血腥玛丽?”钟离奇怪的问,然后又调了一杯酒。
“不介意。”男人抿了一下嘴说。
钟离摇了摇酒杯,那么你尝尝这杯酒,钟离用红色的酒杯装,遮住了原本酒的颜色,她瞟了眼男人,举起酒杯给他,他眉头不皱的喝了下去。
“Tequila特其拉酒-墨西哥产,别称龙舌兰。”他蹙着眉头说。
钟离点头道:“是的,你闭上眼睛。我来调酒你来猜。怎么样?”
男人闭眼道,“好。”
钟离蹲下把珍藏的酒都拿了出来,她倒了一杯给男人。
男人轻轻的抿了一口道:“Kahlua咖啡利口酒。”
钟离撇嘴又倒了一杯。
“WhiteWine干白葡萄酒。”
钟离看着男人的眼睛道:“你没有睁开眼吧?”
男人摇头。
“好。”钟离继续把酒放在男人手中,男人低笑:“POWERSTATON动力火车苏打酒。”
钟离不甘心,她拿了旁边的倒了下去,“给。”
男人闻了闻道:“果汁,Pineapple菠萝汁。”
钟离愤怒的道:“苏皓煜,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酒性变高了?”
苏皓煜放下果汁,点头道:“应该!”
舞台上一首CantTakeMyEyesOffYou-HermesHouseBand歌曲响起,舞女都在疯狂的热舞。不少人已经被这激烈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尖叫,尖叫,还是尖叫。钟离看了眼便继续自己的工作,她面无表情的道:“你也可以去跳,跟着她们去。”
苏皓煜摇头道:“这里有位这么漂亮的调酒师我怎么舍得过去?”
钟离白了一眼苏皓煜道:“少来。”她目光看向漂亮的舞女说:“那里才是展放青春的地方。”
苏皓煜眼里含着好笑的表情看着钟离道:“这里才是青春躁动的源泉。”
钟离擦着酒杯不语,苏皓煜就在旁边坐着。谁也没有打扰这儿的平静,她不言,他不语。就这样,他等待着她工作,她则不疾不徐的做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