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豪门针对乔家的狙击,依旧在继续着,不过并没有昨晚那么迅猛,而是控制局面的同时,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的蚕食。
萧凡不用管这些,他发现豹头与刺天组有关联,并且顺藤摸瓜的查到了乔家身上,这已经是立了大功,事后的好处少不了他的。
在柴虎的地盘睡了个回笼觉,中午吃过午饭,就回到了钵钵街。
萧凡看到天使在楼顶上打着军体拳。
大中午的,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天使赤着上身,汗水淋漓,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他身上肌肉鼓鼓,体魄健壮,拳打脚踢之间,虎虎生风,又透着铁血气息。
“神经病!”萧凡站在阴凉下嗤之以鼻。
要练拳不会早上或者傍晚,非要在大中午,纯属自己找虐。
“你知道个锤子!”天使怒道:“等我进了部队,一定比你更出色!”
“要去部队你自己去,小爷我跟你不是一路人。”萧凡说完就走,回到房间里心安理得的吃着冰镇西瓜。
有些年头的风扇像是得了哮喘的老人,一直呼哧呼哧个不停,风力有限。
葡萄坐在房间里却是并不觉得燥热,她双腿弯曲在身前,正一页一页的翻着菜谱。
萧凡觉得菜谱没什么好看的,倒是那臀与腿的曲线呈现得惊心动魄,让萧凡忍不住吞口水。
十六岁的年龄就能有这样的身段,要是再过几年,乖乖,又是个祸水。
葡萄听到了萧凡吞口水的声音,侧头看了他一眼:“西瓜不解渴?”
萧凡看看自己的手里啃得参差不齐的西瓜,又看看葡萄,点头:“确实不太解渴。”
“今天早上烧的水应该凉了,喝水吧。”
萧凡没动,继续啃西瓜,翻白眼道:“那还不如吃西瓜。”
几块西瓜吃完,萧凡从葡萄身旁顺手拿过一本书,发现还是菜谱。
反正看的又不是书,看什么书不都一个样?
这么想着,萧凡便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整个下午,就在破旧风扇的呼哧呼哧中,平静的过去。
天色渐晚,孔一斌给萧凡打电话,开车来接他去孔家的别墅吃晚饭。
萧凡跟葡萄和天使说了一声后,大摇大摆的走出钵钵街,路边便有一辆蓝色宝马轿跑嘟嘟叫了两声。
这颜色很搔,跟孔一斌的搔相得益彰。
萧凡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孔一斌吹了声口哨,发动座驾,绝尘而去。
葡萄在窗边探着脑袋看,眼中有一抹黯然闪过。
天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小妹,别看了,人家的生活圈子跟我们不一样。”
葡萄回过头来看天使,笑容甜美:“我相信有一天哥你也能住别墅开豪车!”
……
傍晚六点,孔一斌的座驾回到了孔家所在的别墅区。
三层楼独栋别墅,前有游泳池,后有大草坪,紧挨着的就是高尔夫球场,周围绿树环荫,环境好得让人无可挑剔。
“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太腐败了!”萧凡忍不住说道。
孔一斌咧了咧嘴:“有你腐败?”
萧凡歪着头认真想了想:“还真没有。”
“去你丫的!”孔一斌笑骂。
两人打打闹闹的走来,别墅三楼某个窗口,孔文才默默无言的看着,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灯火通明。
一楼餐厅里,长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一应俱全。
这种规模称之为‘海陆空三鲜宴’,在京城极有讲究。
身份地位不够的,摆不出来。
身份地位不够的,也没资格让人请。
“孔叔叔好,多谢款待!”萧凡很有礼貌的对孔文才道谢。
不是第一次见孔文才了。
孔一斌喜欢显摆这种性格估计是遗传,反正孔文才最初就没少往学校里跑,以关心自己儿子学习成绩为理由,各种向学校捐款,还专门建了一栋文才楼,让学校领导是喜不自胜,恨不得所有学生的家长都跟孔文才一样慷慨解囊。
“萧少别客气,你愿意赏脸来吃这顿饭,已经让我非常自豪和满足了。”孔文才的笑容很有亲和力。
说起孔文才,萧凡还是很佩服的。
由一个小小的五金店老板,走到如今的钢铁大鳄,孔文才堪称创造了商界奇迹。
当然,比起萧凡还是远远不如的——萧凡比他会投胎啊,不用努力,不用奋斗,含着金汤匙就出生了,拥有的地位和背景,是孔文才努力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的!
萧凡知道孔文才肯定有事情求自己帮忙,既然看在孔一斌的面子上来了,那也就没有继续客套下去的必要,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鲜嫩的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孔文才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深邃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似乎阴谋得逞。
“萧少,实不相瞒,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孔文才看来也不想客套,直接就直奔主题。
“孔叔叔你说,能帮到的,我一定尽力。”萧凡随意点头,说话间又夹了一口美味佳肴。
孔文才笑得灿烂,举起酒杯,对萧凡道:“先敬萧少一杯。”
孔一斌也连忙举起杯子,朝萧凡露出一个感谢的眼神。
萧凡微笑举杯,跟孔家父子俩虚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莱茵国酒庄出产的优质美酒。
“孔叔叔,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萧凡放下酒杯道。
孔文才一边将手伸到了桌子下,一边回应:“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萧凡的瞳孔在这一刻收缩了起来。
“嘴角上扬弧度过高,眼神有些恍惚,右肩膀垂下,身体侧重点偏向左边,嘴上的话语是在敷衍……他在害怕,还有紧张!”
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孔文才的一举一动,萧凡几乎是下意识的,低了低头。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萧凡从餐桌上倒下去,看向孔文才,发现孔文才心口中弹,鲜血涌出,将他衣衫染红。
“爸!”孔一斌撕心裂肺的叫喊了起来。
孔文才没有理会孔一斌,眼睛直勾勾盯着萧凡,有太多的情绪堆积。
他张了张嘴,艰难道:“萧少,求你帮我照顾我儿子……”
脑袋一歪,孔文才闭上眼,趴在了餐桌上。
酒杯碰倒在地,啪的一声摔成碎片,猩红的酒液与滴在地上的鲜血混合,红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