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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语

玉竹山素以玉竹满山而是闻名天下。武林豪杰趋之若鹜于此地,却并非竹。而是一把享有千年美誉的竹笛。话说此竹笛能吹万物复苏,实乃一大奇宝。江湖武林能出得玉竹山的人少之又少。

大抵上能分清楚玉竹山方向的人少得可怜。

传闻每个进过玉竹山的人,此生都能幸福安康。更有人传,玉竹山之宝实乃仙器。得仙器者得万物,得万物者得天下。不过那天下二字,引得了诸多猜疑。

公认的说法是,天下二字,就是所谓的诸国想寻求的羽化登仙之术。

相传上古时期,神人曾经传言于上古人类。告诉他们这片大陆上该如何修行,方可成仙。历经过年风云变幻,人类互相残杀,似乎已经忘了当初的修行。杀戮不断的当今时代,十二大国纷争不断,期间小国之间的战争时有发生。

原本定下的格局,犹如一盘散沙。

靖国人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不记得这些事情。唯独王室的一些贵胄,记得个中玄机。静良公主自那季央死后,一直在寻在玉竹山的玉笛,一来是为了修复自己的脸。二来则是为了窥探天机。

天机谁都想得到。

静良公主的行动落入了几个王子的手中。其中以世子徐靖呈为首。

徐靖呈的师父是名满天下的各路人士,所以他知道的东西也就比较杂。起先徐靖呈知道此事只是因为静良公主对赵奕然的恨意。

玉笛的寻找一直没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就在静良公主有些放弃的时候,汾城内外忽然传来笛音疗伤的事情。

这让原本扑朔迷离的玉笛得到了很好的阐释。关键是在汾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地方,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那用玉笛的人,压根就不知道是男是女。江湖上有门修行之法,叫做阳奉阴违。这男女之间的切换再正常不过。也有人叫这门术法叫做幻术。

早在一千多年前,有人使用过幻术在战争上。引起了一度惶恐,人们也应该知道。幻术是个多么神奇的东西。天地万物本来都是用眼睛来分辨是非。幻术就是证明眼睛看到的并非真实的最好证据。

大多数自作聪明的人都会觉得可笑。也正是这样的可笑,让他们自己变得可笑。

暗语走进一家客栈。瞧着小二兴高采烈地朝他问好,他手上的宝剑也被小二的眼睛直直盯着。暗语是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少年,不过二十岁左右。喜欢穿深色的衣服,一向爱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他和众多行走江湖的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不喜欢喝酒。他总觉得喝酒会耽误他练剑。

故而在江湖上有人称暗语为剑中醒。是为一直清醒的意思。

暗语的名字一直被认为是他命中的重伤。早在很多年前,就又人拿他的名字开过玩笑。这女的多爱言语,此话一出引起江湖一片哗然。

至于最后何种收场?

这恐怕是最血腥的一幕,那时候暗语才不过初入江湖。原以为这个少年会是最好对付的。没成想他将人杀了之后,还放了一把火。

靖国最忌讳的就是火葬。火葬被人传以灰飞烟灭,永不轮回。这是传说和靖国习俗的一大统一。他们大多相信灵魂永寂这一说法,对于生死看得很淡。对火葬却极为重视。因为这样不能落入轮回,还会永远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暗语正在喝茶,店外来了几个强盗。那几个强盗大声地喝着要小二拿银子出来。小二急的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倒是一直在喝茶的暗语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几个土匪到了此处,看见暗语的宝剑。为首的那个土匪长得肥头大耳,道:“你的东西交出来。”

暗语淡淡地看了那个土匪一眼,推开桌子将剑拿在了手中,道:“那在下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那土匪头子甚至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急于抢过那把上好的嵌着宝石的剑。

情急之下居然伸手去抢剑,暗语手中的剑在巨大的震力之下赫然出鞘。惊得那人一声不吭。暗语不置一词,行动手法令人不寒而栗。

方才还一直叫嚣的土匪头子,在一处双腿发抖。暗语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剑直接从土匪的头正中劈了下去。土匪头子身后的小土匪见状都跪在地上磕头。原本的趾高气昂,换成了逆来顺受。

暗语根本没有理会跪在那里的土匪,手中的剑像风一般刺入那一群人的身体。不似刚才的凶狠,却格外凌厉。那群土匪还没清楚自己是遇到了什么人物就被杀死了。只能说这就是命运。

小二吓得尿裤子。始终回不过神来。

小二口中忽然大叫:“杀人啦,杀人啦。”才叫的两句,一把剑直接将他的咽喉刺穿。暗语默不作声,径直走了出门。

暗语之所以叫暗语就是因为他杀人过后从不说话。如果别人要对他杀人喊叫,他会直接将人杀死。

屋子里满是血迹,血留在客栈的每一个角落。

奕然见到暗语,总感觉不对。暗语默默地看着奕然,奕然道:“那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样。”

暗语看着奕然,笑道:“我一直是这样,你不是知道?你不是还觉得很对?”

奕然笑道:“我是救人,可只救该救的人。这些人都是作恶多端的人,我又怎么会觉得错?”

两人相视一笑。

奕然认识暗语是在六岁那年,那年暗语十岁。她看见他受伤躺在路边,出于道义她救了他。他问她这样一个问题:“你救了我,想要什么报答?”奕然没想到暗语会这样问,随口回答:“好好活下去,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

她的年纪和她说出来的话,差距太大。

在暗语十年的生涯中,她是第一个说要活自己的。他以前从未有人对他如此说。他小时候被家人抛弃,一个人漂泊在外,跟着师父学武功,时常出生入死。根本就没想过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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