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感到莫名恐慌,步子也不稳定,怎会这等的僻静,好像走进了荒废了的塌楼,好生恐怖。
黑影赶忙擦汗水解释说:“我叫罗隆,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点。我也是17班的学生,住在这个寝室的。”说给这死一般的静听听,怕吓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畜生,原来不是学校的孤魂野鬼。
才晚一点点,一点点?
王从文无语差点开窗问苍天,看一眼手表,都12点多了。王从文在心中咒怨说,罗隆,怕是你狗杂种时间观念只对了一点点吧。
罗隆掏出手机,借助屏幕上微茫的光芒,就把脚洗了,上了铁床预备就寝。
罗隆刚爬床那一刻,那床摇摇晃晃差点倒掉,好像受了伤筋错骨一样的重伤,仿佛这铁床是棉花做成的。
上床后的下一秒,罗隆已开始对寝室众人打交道曰:“嘿,哥们们好,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别睡那么早。来,摆会龙门阵,讨论讨论女生。反正也才11点半,不,才12点半。”
王从文觉得,罗隆的热情在发高烧,仿佛是狗在发情一样啥东西都用两只前脚去抱,看来此君一定开放自如。
见众人都不讲话,罗隆以为是大家在苦苦等候下文,只好前赴后继平铺直述说:“今天下午我约了心仪已久的对象去金城山谈恋爱,她叫李杰。”
为了让大家对自己产生排山倒海的崇拜之情,罗隆开口就锋芒毕露,开学第一天,就搞定一小妞,这是需要自身具备多么强大的吸引力和丰富的恋爱圣经。
阳帆问:“心仪已久的对象?你跟李杰认识几年了?”
罗隆回答说:“几年?今天上午刚认识的。”
李欢追忆起桃色往事两相比较自叹不如,说:“都认识好几个小时了,果然心仪已久。”然后掐掉烟头把烟屁股藏在枕头下面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怎知,刘聪又尖叫一声,说:“你们没有注意听讲,心仪已久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杰。”
易海林见死不救,反而储备了一堆的奸诈在脸上驻军扎营,说:“罗隆,你可真有雅兴啊,还对男的感性趣。最好离老子们远点,千万别把我们传染上了,同性恋的病我估计不是那么好治的治好的。”
易海林忙不迭的开腔打击,恨不得开枪打击,生怕同性恋的病传染性能大好,只能把罗隆的性命给剧终了,以免祸害人间,给社会带来不可估量的隐患和损失。
寝室里一阵哄笑。罗隆不笑,还算是正常的。可王从文,竟然也没有笑。仿佛王从文对那李杰也颇有好感,舍不得忍心笑话她。
这时,罗隆可是急了。
头上冒的汗,宛若煮饭时锅盖里边的水蒸气,擦都擦不完,连忙解释说:“那李杰是女的,不是男生,你想哪去了,不认识她就别胡说,否则告你侵犯名誉罪。”
这下,终于有王从文的发言权了。
王从文憋了好久都开不了腔,忙趁此机会展示自己的音姿给众人,怕憋成了哑巴,那不是要抱憾终身。
王从文气定神闲,陈述事实真相说:“哦,你说的那个李杰,我应该认识。等我想一下她的外貌特征,那个,是不是眼睛鼓鼓的,鼻子光光的,脖子肉肉的,身材厚厚的,那个女人——不,女生?”
王从文本想说“那个女人妖”,但又觉得自己太过武断,怕惹急了罗隆,逼得这厮跳窗自杀,只好改口称女生了。
刘充思考半天,说:“王从文,你怎么不说耳朵软软的嘴巴宽宽的皮肤毛毛的尾巴长长的。你确定你形容的是人而不是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