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海林脸上的肉好像抽筋一样绷开,赔笑说:“嘿嘿,嘿嘿。”伸出手摸头。然后,另一只手也执行严重的任务,把小说书塞到屁股下面。仿佛是在私藏罪犯,不敢让它与周燕见面。
这厮,脸皮厚的也不赖,可与王从文的屁股般配结合二者通用,都不知道“厚此薄彼”这个成语,应当怎样公正的分配给这二位。
当然,礼尚往来。作为一个中国教师,周燕还是颇明白的。
随后,周燕对易海林报之礼貌一笑。还说别人对自己来了一个礼的微笑,如若不回报人家一个微笑,岂不成了非礼。
周燕把手大方的伸到易海林跟前,准备缉拿罪犯,仿佛那小说书是她借给易海林的而今期限已到现在索要回来,说:“是小说吗?能不能借给老师欣赏几天,看你笑得哈哈连天的,估计这小说书挺畅销。”
易海林脸上一红,尴尬一笑,眼睛一眯,嘴巴一歪,从屁股后面摸出那罪犯小说书,再看一眼那翻开一篇的故事情节,仿佛是在跟爱人分开前看的那最后一眼,好难割爱,畏畏缩缩的交给了周燕的手。
周燕把小说书和自己手里的小说书盖在一起,然后看一眼数目,阴险的笑。
周燕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审问:“叫啥名字?知不知道在这学校不能看小说?”这话,是天下“教师门派”录口供时的独门绝技。
一般的学生,不管知道不知道有没有这校规,都会害怕得罪老师,然后违抗自己的旨意说一声,“这个自然知道。”
鄙视一眼周燕,易海林歪脖子说:“易海林,我名字。说实话,我刚刚才到这个学校,真不知道在这里竟然不能读小说,初中学校从来没这规矩。”
易海林特别的把那个竟然说得特别的竟然,甚是关心体贴周燕,生怕周老师听不出来这二字里面的味道。
舍友们在一旁,心说,“易海林,绝代有贱人,绝代有贱人。”
周燕蒙了,仿佛吃了几斤蒙汗药。须臾间,只觉得窗外天昏地暗,明月无光。
周燕盯住易海林,又来一尴尬之笑,仿佛做了对不起易海林的事情,请求易海林易老先生责罚。
易海林坐在床边,理直气壮,反倒成了自己在教育周燕这个女学生一样。
周燕拿不住主意了,心里紧张得仿佛是见到了牛头马面,只好赔罪说:“不知道嘛,那就不知者无罪,下不为例。”
心里肯定说,小杂毛,你给老娘真他妈有种,以后上课老娘才收拾你。然后,周燕取出一书,拿给易海林,朝寝室内看看,拉开房门走了。
可能周燕手里的那几本书,大概也是收藏其他寝室学生的小说。至于周燕为什么不还给他们,估计是那类人没易海林这样直接而坦诚,回答周燕问题的答案都是“学生知道,学生知道,再也不敢看小说书了。”
刘聪见易海林胆子竟这等猖獗,马屁说:“易海林,你牛逼呀你,有脾气你就再撵周老师批评她一次。”
果真,当易海林把那小说书的封面一看,真就撵了周燕出去,急得喊:“周老师,错了,错了,这不是我书。”最后,易海林竟然真把那书追回来了。
顿时,易海林别提有多光彩,面子顿时增大了好几倍,比17班教室里的列夫托尔斯泰的画像的面子都要大。
刘聪终于臣服说:“果然是牛的逼。”嫉妒的口气好像牛逼历来都是给刘聪一人提供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