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姗匆匆赶到警局的时候,白盛浩早已没了身影。
“白盛浩呢?”
“你是那个白盛浩的家属吧,看来家教也挺好的,可没想到一个堂堂集团总裁居然贪污,涉案金额达到两亿,看来不坐个几年的监狱是出不来了。”
“怎么可能?我爸平时连很省吃俭用的,很照顾集团里的人的,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我爸的。”白姗一听到这句话的,顿时呆了,急忙解释道。
“我们不会抓错人,也不会胡乱抓人。调查好了,肯定会放你爸出来的。”
警察说得这么明白,摆明了要赶她走,她只好走出了警局。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进了监狱,白盛浩不可能会贪污,肯定有幕后黑手,她不能放弃,她一定要揪出这个人!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走到公共电话,掏出自己的钱包,也没几个钱。不但打不了电话,等会儿还得走路回家。
家,她还有家吗?唯一的亲人白盛浩被抓了,她哪里来的家?一切关于白盛浩的财产都被他们封了,她没有家了!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却不料遇见了大学同窗四年的同学安燕。
安燕见着她,一个熊抱抱住她:“你个小子,这么多年都不聚聚,太不够意思了吧!”
“安燕,我能和你一起住吗?我会付房租的,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她猛地想起安燕现在正住在她自己的小房子里,虽然比不上她家的房子,但一般生活还是可以的。
“你不是住着一间大房子么呢,还看得上我这间小房子啊?”
她瘩瘩地含着一根棒棒糖,帽子往后一甩,完全一副假小子的模样。也是,大学的时候,安燕就是这个样子,假小子一个。
“安燕,我现在家里面有一点突发情况,那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你不跟我说,我就不给你住。”仍旧是一副拽拽的样子。
“好吧,我爸被抓了。”白姗只好挑明了说。
“什么呀,你爸被抓了,你就去报警啊!”安燕抓着白姗的手腕,见到她一副反抗的样子,以为她是怕,“怕什么啊!我告诉你,这年头,那些坏蛋都怕警察。你越是不管他们,他们就越嚣张!走啊!警察一定会帮你的!怕什么啊!”
“其实是我爸被警察给抓了…”
白姗只好解释,没想到安燕更加愤恨地说:“什么呀!这年头,那些警察仗着自己是警察,就欺负人,也太不把群众放眼里了吧!被哪个警察抓走了,我告他局长!”
刚才才说警察好,现在又说警察坏,这变脸的速度也是没谁了。
“警察说我爸贪污,这里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爸的!我爸不可能贪污!”
“噢!原来是哪个小婊砸干的事是吧!放心,我会请律师帮你打官司的!呵呵,至于那个小婊砸嘛,我会亲手送她下地狱的!”安燕头上的恶魔角,渐渐地显露出来。
“算了算了,你还是请律师好了,最后一个你没把人家送下地狱,你自己就先下地狱了。谢谢。”白姗微微摇头,无奈地说道。
有这么一个肯为你做任何事的朋友,她白姗应该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别跟我说那两个字,我记着你以前不大说这两字的哈。还有我是你姐们,不挺你挺谁!我告诉你,最近姐们赚了一点钱,足够打官司了,非把诬陷白叔叔那人告得掉裤子不可!”安燕像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杠杠滴。
“小心点,等下别把胸拍没了,这胸本来就平。”白姗瞧了瞧她那平坦的胸脯,忍不住腹黑道。
“喂喂喂!姐们这有胸的!”安燕一副“你别不信,有本事来摸摸”的样子。
“嗯,你买了多少那个垫垫啊。”她继续腹黑道。
“喂喂喂!今晚回去我就给你看看什么是胸!跟我走!”安燕顿时炸毛了。
于是,大街上就出现了白天抢人的一景。
安燕的房子离这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所以两个人在路上有说有笑地走回了家。
“姗姗,你就住这了!”安燕一进门就踢掉运动鞋,拉着白姗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白姗看着装扮简单的房间,说:“那你住哪啊?”
“姐们跟你一起睡啊!”安燕拿了包薯片,坐在床上,拿了个ipad看电影,拍了拍旁边的被子。
“那你先洗还是我先?”
“这么迫不及待,嗯,等下哥们满足你!”安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去!要也是姐们满足你啊!”
跟着安燕久了,她也开始喜欢调戏人了。
“好了,明天旧同学聚会,必须去啊!”安燕拿起闪动的手机,点开信息,看完随便丢到床上。
“嗯。”
“那个慕言述可能会在,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慕言述,心不禁一颤,却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的。
“他回来了?”
“嗯,听说是准备办订婚宴了。”
订婚宴…
心似乎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
也是啊,他这么优秀,身边自然少不了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当初也是她先放手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
无比眼尖的安燕一眼便看出白姗的异常,拿起块薯片随意地丢入口中,边嚼边说:“我说,你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吧?当初他怎么对你的啊,你现在开始心软。知道心软就是什么吗?心软就是给敌人一把刀捅死自己!这次,不许再心软了!”
安燕一直对慕言述有误解,她所说的情况是在白姗说出分手之后,而安燕一直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有了白姗还出去跟别的女生调情。
见白姗沉默,安燕继续说:“被你发现了,才开始努力讨好。以为我家白姗好欺负啊!分了还纠缠!简直是个衣冠禽兽!明天必须去跟他说清楚!”
“人家已经有了未婚妻,那肯定就是代表忘了我了,还过去,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什么呀!我不管,你必须去!”安燕总觉着自己越说越没理,而白姗越说越有理,便开始蛮横起来。
“不去!”
“必须去!”
“不去!”
“去!”
“不去!”
“你要敢不去,今晚你别想睡了!”
“你个!去!”
“对啦,这才是我的姗姗嘛!关灯睡觉!”说完,白姗就起身将床头灯关掉,抱着白姗便入睡。
白姗被她这么一拉着,睡意全无,总觉得不太妥当,想着想着,也慢慢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