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方清鸿趴在床上,很是疲累的闭着眼睛,但是一声尖叫却让旁边的云珊吓了一跳。“你,鬼叫什么?”云珊没有好脾气的说道。
“疼疼疼”方清鸿脸上有些抽搐的言道,“轻一些、轻一些!!”听到这话的云珊没有轻些上药,反而下手更重,其结果自然是另一阵尖叫。
“摆脱你是救人还是杀人啊!”方清鸿对此也很是无奈。
“谁让你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早知道哥那么暴力就不答应他了。弄得我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反胃,吃不下东西。”云珊一边上着药一边抱怨着,殊不知方清鸿对于此时的现状却是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是幸福。虽然自己现在浑身上下被打的全是淤青,但是能够由云珊照顾自己给自己上药,这顿打可以说是因祸得福。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知觉间流露出笑容。而看到这样的莫名的笑容,云珊真是不知道方清鸿是怎么想的,有时云珊甚至觉得他是被打的糊涂了。
“笑什么?难道你是受虐狂?喜欢被人打?”云珊开脑洞的说笑道。说着下手可以点都不轻。“啊啊啊,小姐。我是人啊,我知道疼的!”
“我看你笑的挺开心的。”
“再开心,也还是知道疼的。大小姐,下手轻些。要不旧伤没好,反倒又加新伤!”不过云珊可没管那么那么多,继续上手用红花油揉着方清鸿身上的伤。房间里的一切全被门外路过的汪母看见了,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她,他们俩个的关系有些不同。
笑着转身离开了这里,去了汪沐诚的房间。走到门口,看到门开着,汪母直接走了进去。此时的汪母正坐在电脑前处理着自己生病期间的留下的工作,手指交错键盘上下起伏,敲打的声音连续不断。看到这里,汪母的心里有些心疼。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很像自己,要强独立什么事都坚信自己可以。
汪沐诚丝毫没有察觉母亲的到来,一直沉浸在工作当中。不知是工作时间太长,还是没有休息好,头有些胀痛。想要抬起手轻柔痛处,却有一双手早已到达,用力刚好的揉动着痛处。那双手温暖却有些粗糙,本着血脉联系的缘故,汪沐诚知道是自己的母亲。他顺势向后靠去,靠在了汪母的胸前,静静地享受着这一难得的幸福的时刻。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看你在忙,所以没打扰你!”汪母依旧揉着他的头。“沐诚,大宝被你打成那个样子,不会有事吧!”汪母知道他们俩个人关系很好,不过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的妈,他做错了事,所以小惩大诫一下而已。再说这么多年,我们打的架还少么?放心吧,没事的。”汪沐诚轻声安抚着汪母的心。“不过,你下手有些重了吧!”
“所以我让云珊去照顾他,给他上药给他创造机会,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握住了?”汪母回想起刚才在方清鸿门口所看到的场景,现在又有自己儿子的证实,验证了她刚才的心里猜想。“他们俩个确实很像一对。”
“妈,你也这么觉得!”
“嗯,刚才路过他们那里看到了!”汪母继续说道:“而且看起来他们相处的还不错!”说完后汪母却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沐诚你帮人张罗,那你自己呢?想没想过找个人过日子。”
“妈,我一个人过得很好,现在还不太想恋爱结婚。”汪沐诚起身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母亲。“不过妈你放心,如果我遇到了我喜欢的人,我一定不会放手的,一定会争取到底。”
汪沐诚以一种肯定的眼光给予汪母力量和信心。“好,听我儿子的!不过,能否看在妈的面子上,答应那件事,行吗?”汪沐诚回想着自己父亲给自己安排的相亲,对方是当地知名企业家的女儿,家室学历和品性都还不错,不过是父亲安排的,汪沐诚就会本能的排斥反对。而现在母亲又再一次提起这件事,才让他回想这件事。
“我我,好我去!”汪母听着儿子的回答心里很会开心。“你也不用做什么!吃吃饭,看看电影就好了!”
这些汪母说的很轻松,但是在汪沐诚的心里却很是不愿,不过也没有任何办法,已经答应了母亲,就没办法再说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了。在家住的这几天,汪母很是开心。虽然由于父子二人的存在,有时难免有些尴尬,不过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乱子。每天都可以看到儿子,这让汪母多年的等待和思念也有了些消解。
冬日的午后总是有些昏暗,不似夏日的骄阳那样灼人肌肤。午觉睡醒过后的汪沐诚一人孤坐在床上,面对着外面的风景不知是悲是喜。手中把玩这一个印章,这个印章多年来一直是他的心爱之物,片刻不离身。原本这并不是他的东西,而是一个故人赠与他。现在他想要寻找这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不知今生是否有缘再见,但他依然固执的执着寻找。希望有这样的一天能让他们俩再次相见。
这个印章同时也给他带来了许多的乐趣,也正是这个东西才更加喜欢上中国古典的许多东西。印章通体上下由白玉所做,但其中却又有些许的血色痕迹。不知道是哪位巧匠,将此白玉雕刻为圆柱上下,并巧妙将血色痕迹点缀成一朵朵梅花,使之成为了一枝孤傲寒雪中的红梅。而底部刻有文字,只是汪沐诚看不懂,但他也没有深究。只是将此印章留于身边,以便自己回忆往事和思念故人。
汪沐诚时常会梦到她,梦见和她一起所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认识的时间极为短暂,却在汪沐诚的生命中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这记忆知道今天依旧如昨日一般,丝毫没有忘却。